第九十二章扇面美人43(1 / 1)
“尚贤,你懂得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过尚贤擦了一下眼角的血迹,推开跟上来的和光跟同尘,伸手抓住帝先的衣襟。入夏的燥热夹杂着心中的怒气使得身处此地的人局促不安,帝先没有挣扎,苦笑了一声任由过尚贤钳制着。
“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当初你不行遇难她们一家救了你的性命,你该做的已经做了,要说报答,你所做的也足以报答了。就算你再怎么追在她们身后,到头来还是像今天这般被她戏弄。你以为当初她父亲为何救你?还不是看中了你的身份?如今你身为王爷却连一个小小的知府都还要不及,难道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琴笙固然固执,那是因为他有自己的目标,而你呢?你的固执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是一个大好前程还是大衍的永世太平!身为皇族,看着大衍如此萧条民不聊生,你脸上很光彩吗?带你去扇庄,只不过让你从安于现状中挺身而出,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你来破案不可吗?什么时候你才能清醒一些,就像当初战场拼杀一般壮志满满?”
过尚贤将帝先像一个物件儿一般仍在了地上,和光跟同尘赶紧将帝先从地上扶了起来。过尚贤走了过去一把又将帝先推倒在地,此次同尘跟和光没敢上前搀扶,自家公子眼里的怒气使得他们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帝先,如果你现在还认为自己是大衍的皇室血脉帝先,那便自己站起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儿来吗?昨天你用云破替你传递的讯息被我换成了白纸,而今天无间你又用云破替你送信儿,恰好又被人发现,我把字条上的字改成了石佛洞,我倒要看看,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供讯息的人会是谁。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人便是重玄对不对?又是后我真不知道该夸你聪明,还是该笑你愚蠢。你可晓得那重玄的身世?她虽如今是孟府老太太认下的孙女儿,可是她真真切切的是南国皇室长公主,你以为她这样的身份来到大衍会是为了什么?而且接近弗盈真人,让她为自己求孟老太太收她为干孙女儿,放着好好的长公主不做,南国的宫殿不住,来到这大衍一个小小的孟府屈居丞相之位,图谋的还不是大衍的江山?同样是皇族,重玄尚能忍辱负重来到大衍,你为何不可担下大衍的担子,让那些对大衍有非分之想的人敬而远之?”
过尚贤欺身而上,用手撑住地面,单腿跪地,将头伸到帝先脸前,紧紧地盯住他的双眸。
“尚贤,这些,我曾经真的不知。”
“那你如今作何感想?还敢不敢与这南国的长公主拼上一拼,看看到底是谁的实力更强一些?”
帝先看着过尚贤的眸子,不知怎的,总觉得那双眼眸里对权利的**绝对在自己之上,那种霸气是天生王者该有的,而如今身为皇族的自己却被他给比了下去。
“我知道曾经身为皇子是我没得选的,如今虽然身为王爷,却依旧跟皇室脱不了干系,刘氏的江山就算换个人来坐,也轮不到南国的人来染指。我虽不才,仍愿将这刘氏江山一肩扛起,我相信有你在我身边辅佐,一定会让大衍的未来焕然一新。我愿意答应你年前的建议,如若当今的皇上再执迷不悟下去,取而代之,宁愿后世之人将我的墓碑唾染,也不会让大衍就此成为南国的天下。只是尚贤,有句话我始终未曾问出口,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将这大衍山河一眼揽尽?”
想过,而且是无数次的想过,自从小岱没了之后这想法一直萦绕于脑海不曾散去,就在帝先问他的前一秒他还在想,这是他不能否认的事实。可是帝先是他的兄弟,他不会为了一己之私抢了他兄弟的位置,起码现在还不想做一个背弃挚友的小人。过尚贤绷着的脸突然间变得柔和了许多,凑到帝先的耳边。
“想过,你信吗?而且我还曾想过将来把你纳入后宫,一辈子在宫墙之内做一个唉声叹气的妇人。年近垂暮,倚靠在树下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哀叹自己一生有多不值,认识了我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豺狼,还掏心掏肺的为我谋划着。那样的情形想想都觉得过瘾,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边对你的堕落愤意难平。”
帝先感觉耳根一热,脸瞬间红了半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不自觉得起满。一把推开姿势略显暧昧的过尚贤,将头转到一侧不去看他的双眸。
“什么时候你能正经一些,这也怪不得别人一直认为你这人品性不端,除了能与你交心之人,怕是终会被你这幅浪荡公子模样给吓着。”
过尚贤的手摸向嘴角,心里不禁暗自说着:“傻瓜,我是真的想。小岱之后没有任何的女人能像她一般懂得自己,她原本是该入宫为妃嫔的,如今她不在了,我想将她的位置为她争取过来。只不过,如今的我比起小岱,更不想辜负的是你罢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不能保证自己还会像现在这般控制得住自己心底的**,一直扶持你走向那个宝座。”
身后不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跟车轮滚动的声音,过尚贤回头看了一眼,起身站立,伸手一把将帝先给拉了起来。
“你的对手来了,告诉我,你敢不敢与这个看似无害实则是大衍一根毒刺的女人一较高下?如今的皇帝已经被她迷得团团转,作为一个真正的君王,美色二字还是少沾染的好些,尤其是重玄这种外表美丽不可方物却是致命毒药的美人,你认为呢?”
过尚贤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上午才下过的雨,使得这条路泥泞不堪,如今众人身上都像是才能够泥潭里出来一般,甚是狼狈。
“尚贤,你会好好待玄牝的对吗?”
以为帝先会说些慷慨激昂的话,没想到入耳的竟然还是关于女人的。过尚贤不耐烦的甩开帝先将马从树上解开,上马远去,留下帝先三人在原地,还有帝先未曾说出的话。
最怕原本正经的人突然变得玩世不恭,抑或原本玩世不恭的人突然间的一本正经,那时的真真假假难以分辨。更怕我负了流年,流年负了韶华正盛的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