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这一句,比他此生听过的任何一句话,都要狠(2 / 2)
被人骂成那样,安然不是不尴尬的,她不是小家小户的女孩子脸皮薄,从小到大能这样骂她的人,除了今晚的邹衍找不出第二个。
她性子也烈,傲娇又别扭,从来软硬不吃,从来从来,唯有莫怀远的冷漠和暴力让她害怕;。可现在有人告诉她,他的爱有多深多重,她不接受不狂热地迎接就是不知好歹。
等了几分钟麻药起效,她拿着医用的镊子将伤口一点点处理好。
刺拔不出来的地方,割开一点点,取出,猩红的血花一滴滴冒出来。
头顶没有一丝声响。
安然凝视着这条手臂,很熟悉,他抱她太多次,爱抚过她太多次。到现在,习惯了他的存在,看他的身体有血流出,有伤口被割开,就跟疼在自己身上一模一样。
邹衍的那些指责、莫怀远撂下的狠话,像沉重的山一样,压垮了她。
最后一根木屑拔出来,清洗完伤口,等晾干了才拿纱布一点点松松地裹住,裹得太紧太久,会扯下一层愈合的皮肉来,她懂,以后这里,就会像燃烧过的火焰花一样,永远留下疤痕了。
“你怎么了?”
她这副听话乖巧、任劳任怨的样子,吓到了他。他受不了她这样不声不响,一副愧疚甘愿的样子替她做这些事。
“邹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她突然抬起头,茫然问他,“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从进市政以来我因为不理会人情世故做过多少蠢事,我不数了,检察院那件事,是我害你进去的,我以前也听人说过,被关进去的人切断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手机住处单位亲属全部监视监听,消失得连家属都几月几月地找不到,连人在哪儿活着死了都没办法过问。如果只是调查逼问那还好,有一些极端的地方甚至都可以直接上刑的,没几个人挨得住。”
“你当时怪我吧?我有那么势利滔天的背景,却从来没想过原来我是可以帮你的,我宁愿这么守着等着,也没关心你到底是死是活,连曲蔚蓝能替你做的我都没做。”
她情绪有一点点激动,那短暂平和之下汹涌海浪的味道,莫怀远嗅到了。
“我没有这么想过……”他俊脸愈发冷峻苍白,眼眸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