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我叫奈亚拉托提普(1 / 2)
卡迪夫城坐落于卡迪夫市中心的山坡上,四周被罗马人和诺曼底人所建的宏伟的住宅和防御工事环绕,犹如王冠上的宝石。
用花岗岩建成的城堡外观很像塔楼,但却比塔楼宽大了几十倍。
周围是一片绿荫的草地,呈环形铺展开来,为城堡增添了几分童话般的氛围。
城堡阳台前,约翰无神凝望着远方,仿佛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一直笼罩着整座城市从未消散,阴霾的天空给人一种随时都会下雨的感觉,可是除了偶尔传遍天际的滚滚雷声以外,不见有一丝雨水落下。
“.....这只是个开始。”
约翰收回目光,垂着眼帘,眉头拧在一块,俊秀的脸庞看不见半点血色,薄薄的唇畔勾勒出一抹森冷的笑意。
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究竟等了多久。
复仇?不,远远不止如此。
固然,部落是覆灭在那群卑劣又贪婪的凯尔特人和虚伪的盖特人手上,不过时至今日,历史的转轮在不知不觉间,毁掉了一切,谁也没有想到,时间——才是最可怕的杀手。
无论拥有多么辉煌历史的种族,都逃避不了‘死’。
对于这点,连他也不得承认,世界是公平的。
“正因为公平,我才要挑衅这个制度。”约翰狠狠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既然早晚都得面对那个惨淡的结局,那么不如一起归于无吧。
他心想道。
今天只是个开幕仪式罢了。
从苏醒以来。约翰一直在暗自策划,尽管对凯尔特人很是不屑一顾,但出自德鲁伊之手的祭坛仪式的确起到了很大作用。
一共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走遍英国。
总算找齐了全部‘工具’。德鲁伊的手杖、族人的墓穴、刻画三重螺旋纹的神圣祭祀之物,以及最重要的十二根龙骨。
约翰并没预料到会耗费这么长的时间,因为他在那个时代,龙就像现在天上飞的鸟儿一样随处可见,哪像现在,找个和龙种沾亲带故的物件都难。
别看那些世界级博物馆的招牌那么响亮,其实能够派的上用处的‘触媒’少得可怜。
于是,只好在英伦古城之间来回奔波。
但却没有想到。居然被他找到了‘妖精境’。
比起这项发现。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材料都不算什么了。
约翰原本是想复活一条巨龙,利用这条巨龙的‘不死性’四处屠戮,用凯尔特人和盖特人的后裔鲜血洗刷他的仇恨。
但是在找到‘妖精境’之后,野望随之膨胀。
他毫不犹豫改变了计划。带着收集到的材料义无反顾投身‘妖精境’。
如果说。墓穴是他们的家。
那么‘妖精境’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圣地。
所谓的‘被打败的图尔斯人躲进墓穴。打造地下王国’的说法是错的。
墓穴的存在是一种仪式,为了投身‘妖精境’的仪式。
可是,随着图尔斯人的减少。‘妖精境’也渐渐成为了一个传说。
因为一时不慎误入‘妖精境’,这也许是走了大运。
他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
“.........”约翰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恐惧,骷髅般的手搭在护栏上,不知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是心理作用,指尖正微微颤抖,就像触摸到了什么禁忌一样。
片刻后,调整好了心态。
这时候后悔已经晚了。
未来、命运...这些东西早就舍弃掉了。
现在站在这的他,只是为了完成使命的‘尸体’。
约翰缓缓吐出一口气,最后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深邃冰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厚的云层,将那个‘庞然大物’看得一清二楚。
看这情形,应该还可以再拖几天。
到时,经过‘二次孵化’的它,就算是众神见了也会颤抖。
哼,弑神者们,来陪我疯狂到最后一刻吧。
约翰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转身走进房间——
“...........”
冷笑凝固在脸上,旋即被愕然之所取代。
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新的登场人物。
先不说布置在城堡周围的无数结界毫无反应,对于自己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约翰似乎觉得难以置信。
那是一个极其飘忽的——无法感觉到任何特征的人物。别说是魔术师,如此平凡的身形,就算是混入普通人群中,也恐怕很难再把他找出来吧。
“初次见面,我是勒法提尔盖特。”
勒法依然如故,单手放在胸前,十分礼貌地鞠了一躬,但他这身打扮实在让人无语,好好的绅士礼节硬是表现得滑稽之极。
约翰瞳孔一缩,眉头紧紧拧在一块,死死盯着这个也不知道什么事站在自己身后的陌生人,听着他的自我介绍,在记忆中翻找起关于对方的资料,哪怕一星半点都好!这种一无所知的陌生感让习惯躲在幕后冷眼观望的他极为不安。
“你是谁?”
他的声音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沙哑。
“如之前所说,勒法提尔盖特。很荣幸见到您,先生。”
勒法微笑着说道。
“...你知道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约翰脸色阴沉如水,嘴上却嗤笑着说道:“‘这家伙在说谎’。这名字只是一张面具,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真名。”
勒法歪了歪头,极为少见地沉默了。但他的眼神却愈发诡异。
“默认了吗?也罢,你是怎么溜进来的,我不想理会,但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
约翰微微眯起眼睛,。
“我是奉我家主人之命而来。”
勒法不紧不慢地说道。
约翰眉头一挑,冰冷的杀意忽然散去。
“你家主人是谁?”
“新生之王。”
“原来是这样,我还真不知道他也在这座城市。怎么?觉得伤到了自尊心所以让你来向我示威吗?呵呵,年轻真好。”看着态度依旧恭谨的勒法,约翰毫不客气地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