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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冽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回话。

白秋意眯了眯眼，气氛沉寂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白秋意率先打破这份寂静：“记忆之境，是你毁掉的。”

白冽终于开口，冷清的声音响彻在黑暗中：“对。”

“为什么？”白秋意皱了皱眉，不解对方为何会这么做。

“你想通过这样的方法，让主意识接纳其它意识。在此之前，你进行伪装，将最为真诚善良的附意识骗到主意识那里去骗取她的信任，但你没有成功，你没想到主意识体内还有一个即将分离出的附意识。”清冷的声音似审判般说出这些话。

白秋意紧紧盯着对方的双眼，没有反驳，平静地说道：“是的，但是我没有要伤害任何意识的意图。在我看来，不管是主意识还是附意识，都是独立的个体。我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白冽勾了勾唇角，带着丝嘲意，“不必说的如此大公无私，你不过也是为了自己活。你从未过问主意识的意见，也没有考虑过其他附意识是怎么想的。”

白秋意表情僵硬了一瞬，她深呼吸了口气，看向白冽的眼神变得冰冷，尽量保持着平静说道：“就算如你所说，我的所为于你而言应当没有什么坏处，你为何要阻拦我，并毁了我的记忆之境？”

白冽抬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道：“白秋意，你有记忆之境，应当知道楚玉之前被一个自称系统的人控制。”

白秋意冷声回答道：“我知道。另外，她已经改名了，现在叫楚辞岁。”

白冽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你知道楚辞岁之前被系统所控，系统能力的强大你也清楚，你又怎么会想不到这副身体之外是什么样的场景？”

白秋意低垂下双眼，声音恢复平静：“不管如何，我们首先应该让主意识接纳我们，这样大家才能活下去，才……”

“白秋意，”白冽冷声打断她的话，“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因为你不敢想。你不敢去探究主意识为何会分裂出我们，也不敢去碰触这里所有的事物形成的本源。你只会自私地想着让主意识去接纳所有意识，却从未想过我们本该不该存在！”

“我们现在既然存在，那便是合理的！”白秋意看向白冽，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阴狠。

“你醒醒吧，我们的存在不过是给这副身体徒增负荷罢了。这里所有的小世界，大多规则不全，甚至许多都几乎维持不住了。”

白秋意看向四周，那些忽明忽暗的小世界，身体晃了晃，她明白对方说的是对的，但不愿意接受：“肯定还有办法，首先我们应该让主意识接受我们……”

“你够了。主意识能不能接受我们现在根本不重要。你就没想过，主意识她自己可能都无法生存吗？你应该记得，那个系统要毁掉除了楚辞岁外那个小世界的所有人，其中也包括我。可是系统不是附意识，更不是主意识，它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