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刑部三杰(1 / 2)
第二十回刑部三杰
带月轩里一片宁静祥和。王旻与齐岳对弈;姜无拿笔不知画着什么;杨济拿着一本书读得痴迷;朱一和钟期被派去关闭密道,正在里面忙活。齐岳揉搓着一粒棋子良久没有落子,索性投子,笑着说:“还是输了,师尊总是棋高一招,小徒佩服得紧。”王旻笑道:“心里有事吧,心无旁骛是成败关键,说说,为何事分心了?”
齐岳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正在读书的杨济,说道:“师尊,您看今天殿下对杨济……我这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托底了……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毛病,但是总觉得咱们这位殿下答应得过于……痛快了,是不是?”
“呵呵,一命换一命,今天李俶放了杨济一马;可下次,如果杨济拿着信物找上门去,那就是死路一条了。他把那玉坠给了杨济,就是说以后咱们谁也不欠谁了。”王旻一边把棋子往棋盒里收,一边说道。
“嗯,这倒有点像他了,看一步想三步的主儿,又全了咱们的面子,又还了杨济人情,还在后面打了埋伏,帝王之家的路数。”齐岳点头道。
“呵呵,帝王之家,傻一点命都难保,能活下来的,要不就是命好,要不就是聪明果决。这就不错了,算是有仁有义的,如果换了太子,怕是转身就翻了脸,到底是年轻面热,只怕再过几年就和他爹一样喽。”王旻笑道。
“先生,他会对你们不利吗?”杨济不知何时走过来,在一旁静静地听王旻和齐岳说话。
“不会,他和太子现在都处在弱势,能拉拢的,他不会往外推;你没见他听说有位藏在背后的高人,连杀子之仇都搁置一旁了吗,帝王之家最看重的不是孩子,不是亲情,而是权力。”王旻说道。
“这李适不知会不会后悔生在这样的家里。”杨济说道。
“呵呵,莫替李适担忧了。回到长安,你就安安生生地待在我那里,你年纪尚小,虽经历些波折,却正是进学之时,“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不拘什么,总以多学广记为宜,想学什么告诉齐岳,他尽教得了你!”王旻终于收拾完棋子,边盖盒盖子,边对杨济说道。
杨济听了兴奋起来,跑到齐岳身边,扽着他的袖子央求道:“先生,你教我术法可好?”
齐岳一听笑问道:“却是为何?怎的想学这个?”
杨济说道:“学了术法,坏人要杀我之时,我就可以一下子变没,让他杀不了!还有,我还可以在眨眼之间就遁走,让他追不到,还有,我还可以……”
“哈哈哈,总之都是保命的办法,这孩子是给吓着了。”一旁作画的姜无哈哈一笑,说道:“杨济啊,我倒觉得你可以学些药石之术,一则可养生延年;另外也可悬壶济世,帮帮他人,不是很好吗?”
“好啊好啊!”杨济听了大喜过望:“怎的没想到这个?先生可愿教我?”
“怎的不愿?这可是积德行善之事!”齐岳笑道。
“那师父请受弟子一拜!”杨济撩袍跪倒,接连磕了几个头。
姜无、王旻纷纷拍手大笑,齐岳原本并无收徒之意,只是想平常无事教教小孩也无妨,不想这个杨济直接就拜开师了,虽然有些意外,但心里也颇喜欢这个机敏伶俐的孩子,于是笑着将杨济扶起,向姜、王两位说道:“我自尚未出师,哪有资格收徒弟?”
“我说你有你就有!”姜无笑着说道:“添丁进口,大吉大利啊!好事好事!今天好事扎堆,来都来瞧瞧拙作,算作收下徒孙的贺礼!”
三人围拢上来一看,杨济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姜无仙人一般的模样,没想到这画风如此清奇,一幅《雪梅双鹤图》画得活像《双鹑卧牡丹》,他瞪圆眼睛看了半天,直到看清了落款才明白他画的是什么,不由得叹道:“师叔祖这画……真是高明得紧……”
王旻看了忍住笑,摸着脸颊说道:“师弟啊,画工见长,不错不错,比上次那幅好得多喽!”
齐岳却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道:“实话实说我师叔也不会生气的,师叔您在画上可没啥天分,这回画得活像两只鸡……”
“好歹还属禽类,进益了!”姜无不以为意,沾沾自喜地看着自己的大作,然后端详着四壁,好像是在看哪里适合挂起来,齐岳连忙一把把画夺下来:“师叔,说好的,是收徒的贺礼,归我了!”
王旻忍不住哈哈大笑,杨济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笑间,朱一和钟期进了门,他们已将密道口封闭,还要做得了无痕迹,着实费了不少事,回来正赶上师徒几人赏画,都围过来凑热闹,一看之下两人不禁起了争执,一人说画的大鹅,另一人说画的孔雀,争执不下之间,姜无宣布了答案,两人立刻目瞪口呆,杨济捂着嘴儿直笑。
钟期听说杨济拜了齐岳为师,掐着指头算来算去,笑道:“师兄,我说什么来的,都是命!你我如此命好,救了个师弟回来!”杨济听了很不好意思,急忙说道:“你俩以后还是我叔叔,一辈子都是!”朱一、钟期哈哈大笑,朱一说道:“逗你呢,如此当真!师弟岂不更亲?”
说笑一会儿,朱一就把如何封闭地道一事说了一遍,齐岳不放心,又带朱一出门要亲自走一遍,两人出了门,这边姜无又拉着钟期嘀嘀咕咕不知什么事,只见钟期兴奋地直拍大腿。王旻则棋兴又起,拉着杨济下起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