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1)
梅城老四
写在前面说是小说也好,其实,我就想与大家讲些故事,在笔者的认知里我们每一个人一辈子又何尝不是由一个与一个故事串联而成?或喜、或悲、或能自己左右、或无可奈何?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都是实实在在存在。
曾经我有一个女学员,年轻、漂亮,她父亲忙于挣钱而疏于对她的管教,那时刚改革开放不久。小县城就那么大,抬头见到的要么是同学要么就是熟人,不知怎么她就成了县里黑老大的女朋友,后来做老大的男朋友因为犯的事够多、够狠被判处极刑,在被拉上刑场之前男朋友将她托付给手下的一个马仔,就这样她与那个原先自己正眼也不瞧一眼的马仔结婚成为夫妻。现在虽然见到他们的时候并不多,但听说他们一家过的挺平和的,白天上班,下班后一家三口在街边散步,时不时与擦肩而过的熟人招呼。
还有个朋友是在外面打工认识的,后来他没有继续打工回了原单位,其实他有份不错的工作,而且还是体制内的。这个熟人朋友有二大嗜好,一者好赌,从最开始的小赌怡情到一场牌随便输掉一个月工资,后来不知跟谁学的上电脑赌球,结果赌到将自己家与娘家的房产证全抵押给银行,到如今依然没能赎回来;他的第二个嗜好更上不了台面,用我们家乡话来说就是偷婆娘,到了什么女人都想撩的地步,身边的也好、同事也罢,打交道的、没交道的都想往前凑。
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够丰富,精彩到说不完、道不明。
浮者,《说文》日氾也,现在有禅的意思;世者,出金文,意三十年也,如今亦衍生为社会,有佛的意味;绘者,始见于战国,五彩的刺绣也,精雕细琢有画的意味;任何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然后又离开或平平淡淡或激起一片涟漪,何尝不像一幅画卷?轨迹也许是转瞬即烟消云散,抑或是连绵不绝波及千里,套用《多心经》的话来讲就是:你来了等于没来过一样,你走了也等于没有离开。
扶桑人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浮世绘这样一种绘画,具体是什么时候从九州继承过去没去考证,这也不重要,存在有存在的意义。
人活一世不管精彩与否说来都是故事,大人物也好、小人物也好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故事就这样没头没脑的开始。
江南大学够不上全国一流大学,算是二流里面排名靠前的存在,一本倒是实实在在。赵季金没想到自己能考上,当时最惊讶的是他班主任老师,睁大眼睛就这样盯了手中的入学通知书半天没能说出话来,他自己没什么感觉,唯一就是有些发愣,当然心里也有些兴奋。回到家把入学通知书放在老母亲眼前,他想到了母亲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母亲瞥了眼,同时叹息一声: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读书人,尔后转身继续忙锅碗瓢盆。母亲后面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他扁了扁嘴,反驳道:其实我读书很好,我是块读书的料,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母亲回头瞥了他一眼,赵季金立马逃之夭夭,他太清楚老母亲的威力,惹不起我躲得起,母亲被邻居送了个铁匠的诨号。
赵季金离开江南省东部的这个小县城只身去了省会,别人家孩子上大学都是兴师动众的送,他没有这种待遇,自己拖着行李箱登上去省会江南市的公共汽车,母亲不送也不让父亲去。离家去校的前几天母亲说的最多的是你是个大老爷们了,自己的事情要靠自己,母亲的话通常他无力反驳,每次这种时候他心里想的是母亲是愈来愈象过世的外婆,不光讲话的语气,就是走路都是同样的神韵。
人一辈子很有意思,冥冥之中就有了自己的故事,被安排的也好,是自己的决定亦好,其实都是自己的命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