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个女人就有一台戏（1 / 2）
赵季金坐未婚妻的车上班，底层有高层专用停车位，二人坐总裁专用电梯直到三十楼，赵季金给了未婚妻一个拥抱，这是她的要求，尽管他觉得有些不妥，但他得无条件照做。
送潘妙淼到她办公室门口，直到她身影消失他才转身走向楼梯间，他工作间与总裁同在三十一楼。
主任已经在忙碌，他叫罗家声三十岁的样子，乌黑的头发一丝不乱，赵季金问声好，他头没抬，说：“十一点前你没事，十一点后开车去机场接人，是董事长夫人的妹妹，你今天就听她的安排。”
赵季金先为自己刷了张总裁电梯门禁，这样上下楼就方便多了，忙完这事，他见主任在阳台吸烟便问道：“罗主任，我开哪辆车？”
罗主任长长吐口烟，慢吞吞说：“帮我泡杯茶。”
赵季金端起他的茶杯见茶汤颜色还浓便续满水，罗主任划了眼热气腾腾的茶水，依然慢悠悠地说：“真没眼力劲，你就不会换茶叶？你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财产都是你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不好意思，我看茶汤颜色还行，所以——”
“你不知道隔夜茶置癌？”
茶杯还是温的怎会是隔夜茶？赵季金明白他是在针对自己，没争辩什么转身去又为他沏了杯同样的茶。
“你为什么不问我沏啥茶？太自以为是，我早餐都过去二小时，你让我喝绿茶，绿茶伤胃你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赵季金内心火气腾地起来，口中淡淡说：“罗主任在这个位置很多年了吧，你不会不知道这种杯只能沏绿茶，它不是同心杯。”
罗主任张口结舌，他不能再纠结这个话题，再争下去只会显得自己无知，他更不甘心服输，脑袋里飞快地转，在自己的地盘他怎么也得想办法找回场子。
赵季金不等他开口，笑着说：“今天是我想当然了，改日我请你喝茶，喝咖啡也行，你定地方。”
“那，我们一言为定。”罗主任马上借梯下坡。
“罗主任，今天开哪台车？”
“就这台七人座吧。”
赵季金拿上钥匙作势准备离开，身后传来罗主任的声音：“赵，虽然公司上下都知道你将是董事长的赘婿，但上班是上班，上班时你是办公室职员我的手下。”
赵季金没有将他的话放心里下楼去找潘妙淼，看她知不知道今天她姨妈会来。市场企划部的办公室不见她的人，想想后准备离开，大写字间有女孩向他摇手，看清后才记起是大学同系同学，名字记不起来了，或许根本没听说过她的姓名。
“嗨，我是亓梅，一个系的，以后请多关照。”姑娘落落大方。
“有印象，你好像是老表。”赵季金终于找到丁点对她的记忆。
“你眼光不错，我说同学里那么多女孩你偏偏挑中妙淼，看来你是早知道她是个千金大小姐。”江南话的那种拿腔拿调她说的不是太正统，尽管她也是在江南念了几年书。
“如果我说我以前不知道你相信吗？”赵季金认为自己与这个同学并没熟到可以无话不谈，但出于礼貌又他不得不继续话题。
“切，我信才怪，你们早就同居了，你能不知她家情况？”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赵季金尴尬无比。
“有什么不好意思，现在谁还不婚前同居？这样才能真正更深入了解对方是否是适合自己的人，婚前磨合好过婚后磨合。”
如此犀利的嘴张口就来，赵季金不能示弱，因此他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我有印象你同居对象是我老乡。”
“早分手了，他不适合我。”
“我们两地人在历史上互称老表，如果你们在一起那可是亲上加亲。”赵季金调侃道。
“近亲结婚会生傻子的，”姑娘也有这么调皮的时候，她接着说：“现在不是有句时髦话说：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过才明白。”
赵季金有些楞，接触、认识的女孩愈多愈弄不懂现在的这些女孩她们脑子里想的是啥？
“你运气不错能够一步到位。”
“我相信运气当然还有缘分。”赵季金认真答道。
“不过，你就要少尝尽多少人间美味，你不遗憾？”
姑娘的话令他大跌眼镜，以致他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但他毕竟自诩江南大学才子，眼睛一闭一睁间即有了说辞，也很含蓄：“这么说贵小姐的炉灶早已砌好？”
“你说什么，这跟你说的炉灶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是你得另砌炉灶啊。”
亓梅哼了声，说：“大哥，你是太小看本姑娘，本美女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大帅哥。”
这话无法再聊，赵季金朝她竖个大拇指离开了。赵季金不敢再说了解现在的女孩，旁燕可以用奇葩来形容，葛妮则无法理喻，这个亓梅她与旁燕有相同之处，不同的是她没有旁燕的妖媚，倒像一个邻家小妹，只是脑袋里所思所想与邻家小妹形象相去甚远。
赵季金去到地库后见时间尚早，便掏出烟来吸，他的烟瘾不大，他是觉得吸烟是在无事的时候找件事来做，并不像有人说的吸烟有助于思考。香烟差不多燃到烟蒂，一保安径直向他走来，走近即递上一支烟，结结巴巴地说：“姑爷，您好。”
赵季金吸烟是跟导师学的，导师还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一大堆香烟文化，印象最深刻的是不能拒绝别人递的香烟，除非你根本不吸烟。他接过烟表示谢谢，接下来让他惊讶无比，只见保安收起烟盒，从另一个口袋掏出另一盒烟熟练掏烟点火。
“姑爷让您见笑了，我烟瘾重抽这个够劲，其实，不怕您笑话那烟太贵我抽不起。”
赵季金附和道：“现在这烟也贵的离谱，我记得小时候我外公说过他这辈子二毛二的火炬能抽到老就满足了，没想到变的那么快。”
与保安聊天纯属意料之外，他并不感慨憨厚的保安竟然怀揣贵贱二种香烟，感触的是这算不算文化的继承发扬或是延续？
赵季金开车离开，在出口他又见到那个保安，他扬扬手，保安给了他一个举手礼尽管不甚标准，赵季金随手递过去一支自己抽的烟，他明显感觉对方那种受宠若惊的样子。
赵季金提早半小时到机场，因看时候尚早就没进去，他靠在门口大理石柱吸烟，看着手中的香烟他有些自嘲，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养成无事时都会叼上一支烟的习惯。忽然，有人轻轻碰他：“兄弟，借个火。”原来是个烟民。
那人长长吐出口烟雾，烟雾伴着谢谢二字乱飞。
赵季金身边站着一大溜兜售火机的人群，一旦见有客人从场内出来便一拥而上，手上挥舞着各式各样的火机，嘴里还不停吆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