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贺岁（2 / 2）

二个男人被晋夫人怔到，一时无以应对。

一顿饭吃了很久，时差让赵季金困的不行，他便告辞回房休息。

晋夫人麻利收拾饭桌，催着老公快离开，今日晋一禾多喝了杯酒，摇摇晃晃走到楼梯口又回身说道：“以后你不要在他面前提女朋友，他没那么快忘记潘妙淼，我了解他。”

晋夫人没有正面回答老公的问题，而是说：“自从与你结婚，我算是了解你们男人，身边有女人又满脸嫌弃，没有女人又百爪挠心。”

晋一禾被老婆怼到哑口无言，乖乖回房睡觉。

第二天天气晴朗，那层薄薄的白霜在阳光里熠熠生辉，仿如天地相连。也许是临近春节的缘故，路上行人、车辆稀少，他们一路无碍抵达洗心禅寺，寺宇前诺大的洗心广场恢宏别致、蔚为壮观，一眼看去山门殿安然的立在他们眼前，。

在山门殿前二人吸完最后一口香烟，拧灭放入垃圾箱，拉了拉身上的衣才缓步进入，二人每人花拾元钱取了三枝香，点燃各自作了三个揖，尔后插入香炉，再次三作揖。一路无话经左厢、天王殿、大雄宝殿迤逦而行。

他们仰视近六米高三世佛，张开手掌三叩首，他们在大雄宝殿前的四面佛绕行一圈，只见佛像端坐莲蓬座上，手拿法器浑身金光闪闪，爱情、事业、健康、财运人间俗事一件不缺。

他们经右厢离开，山门殿在他们身后，诺大的洗心广场依然空旷，偶有人或低头沉思、或有人仰头看天。

二人又吸烟。

晋一禾问：“刚刚你为何不请大师解签？”

“未解等于解了。”

“说到求签，我想起前不久有学生讲的一个故事，他们县县长带各局局长出去考察，余暇去当地一处名胜游览，某局长求得一签，签日该官员命犯桃花，该局长立即拉来县长说：将来若在这方面犯事那不是他的错，是他命带，所以不能处理他。”

二人相视讪笑一阵，丢掉烟蒂转身上车返回市内。

晋夫人在楚国广场等他们，赵季金决定明日回梅城，他请她帮买回家过年礼物，每次带回家的礼物都被母亲数落，经验告诉他家庭琐事这方面女人比男人靠谱，一想到回家头很大，他尚没告诉二老自己离婚的事，是撒谎还是实话实说他还没想清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它呢，既然想不明白，那就随遇而安吧。

二人在一家男装品牌店找到晋夫人，半长的风衣，二人都有份，还别说二个大男人穿上后立即满店生辉，晋一禾高贵儒雅，赵季金则是玉树临风，晋夫人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直呼自己眼光毒辣。

晋夫人正摆布二个大男人，身边却传来男女争吵声。一个穿戴时髦浓妆艳抹的女孩拉扯一个同样年轻的男孩，男孩挣扎女孩的拉拽似乎是想躲开。

“你啥意思？你跟我说清楚。”女孩咄咄逼人。

“我还问你啥意思？”男孩一点不客气回怼过去。

“我想好了，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我没听错吧？我高高在上的女皇，本小生承受不了。”

“你追了我七年，让我看到你的真心，所以现在我同意了。”

“七年，”男生几乎要爆发，他咬牙说：“整整七年，我向你表白不下七次，每次你都有不同的借口，好，我相信了。为了你，我选择与你同一个城市念大学，你还记得班主任老师与我母亲的反对？他们不认为我的选择明智，我的成绩完全可以去念燕京名校，但我义无反顾的来了。到了大学，你第一次拒绝了我，说什么现在以学习为重不想谈恋爱，可转身你却与学长在一起，后来因为他的劈腿你们结束了，我以为我有了机会，你却又第二次拒绝了我。大学毕业，你依然没有同意，而与你的同事在一起，我没有冤枉你吧？”

“我不与他们相交又怎能明白你对我的好及重要？”

“七年终于让我明白我就是一只舔狗，现在我不舔啦。”

“七年里你给我写的那些文字原来都是假的？那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口口声声说的那些东西原来全是口是心非？”

“那是我对心中女神的真情表白，但你不配。”说完扬长而去。

空留下这个女孩在店内凌乱。

晋夫人一脸精彩，她看着身旁的二位男人问：“现在女孩与男孩之间的爱情都这么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这与轰轰烈烈有何关系？穷折腾，还他妈闹心。”晋一禾一脸不屑。

“也许是现实的错。”赵季金悠悠地说。

其实，内心还有另一个声音：原来佛世与人间离的很远，其实好像又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