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1 / 2)
将行李安置好,赵季金出了酒店,坐地铁到老街站下,老街是全国著名的购物天堂,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早些年更是让所有国人趋之若鹜。赵季金没有购物的目标,他想的是领略这个新兴的南国国际新城的风土人情,老师讲只有这里还多多少少保留一点昔日小渔村的渔民建筑,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曾今的百越之国。
老街物资之丰富让赵季金叹为观止,他毫无目标走马观花一通乱逛走到那算那。转过街角他眼前出现一幢矮小的老式建筑,远远的他拍了几张照片,走近又多个角度拍了几张,灰色的砖墙镶嵌着一个小窗,大溜角的屋顶青色的瓦片密密麻麻排列,长满青苔昭示岁月的累积,侧面的屋栋下涂着一条人字样白灰,白灰上隐约尚现涂画着的各式人物故事画像,虽然斑驳但依然可见艳丽的痕迹。赵季金张望一阵也没能理出头绪,他想可能描述的是曾今的百越故事吧。
一边是仰头看直插云霄的现代化高楼,一边是一小溜这样古色古香的青砖平房,赵季金就这样张望了好一阵,他不知道这些建筑还能留在这多久,只能摇头叹息。
赵季金选择了一家传统百越快食店,要了一份烧鹅饭,几片油亮金黄的深井烧鹅令人食指大动,一钵客家猪肉汤泛着淡淡的油花清澈见底,赵季金细细品尝,这顿快餐他用了足足有半小时,兴趣一起他在点菜小纸片上写下:齿颊留香,脾胃舒适,又龙飞凤舞写下他的名字与年月日才扬长而去。
老街就这几幢老房子赵季金自己也弄不清转了几圈,每个角度都拍了照片,屋栋上的各幅画拍的更是仔细,在他的想象里这些彩画叙述的肯定是百越的历史。
回到酒店,礼仪小姐将他迎入电梯,身着小旗袍的礼仪小姐轻启朱唇道:“先生,请问您去几楼?”
“三十楼,谢谢。”
“先生不去会所玩玩?那里是放松的好地方,有很多好玩的。”
赵季金想想后说:“改天吧,今天还有些事要办。”
赵季金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放水洗澡,本想用浴缸泡个澡想想还有事便放弃,花五分钟冲凉后与赵飞燕视频。
二人没有过多寒暄,直入话题。
“我已与叶律师约好,你去公司等他即可。”
“你真的确定一定要这样做?”
“你不了解我前夫,至于他会说什么你大可不必在意,但我必须提醒你据说他最近可能有动作,具体他想怎么做我还不能确定。”
“你的意思是他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放弃那些股份?”赵季金犹豫了一会才这样说道。
“以我对他的了解,即使那些股份在我手上他也会惦记。”
“他能有什么办法夺走你手中的这些股份?”赵季金对金融投资没具体概念,在潘氏公司近一年没接触这方面的操作。
“目前台面上他没办法,但我们必须防备他暗箱操作,公司里还有我信的过的人,她会第一时间反馈消息,现在我们没有明确他的具体操作之前只能静观其变。”
二人结束通话后,赵季金左想右想都不得要领,一头雾水之后他想到了顾盼影,他立即将电话打过去,依然没有过多虚寒问暖,他说:“如果公司董事长想夺取股东手中的股份他能怎么做?”
“我们顾氏公司前几年出过这种事,副董暗中联合二个小股东想罢免我父亲,副董暗中收购他们手里的股份,又在股市收揽一部分公司股份。在股市他们没有得手的原因是我父亲与我哥得到了消息,他们经过一番操作托高了股市,为公司下一步的运作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据我了解托高股市需要庞大的资金以及关系?”
“确实,有时候关系更重要。股票涨停板争取了时间,这是其一,其二,收购股票就需要更多的资金,这二点令他们焦头烂额。然后,我父亲他们为公司注资,其目的是稀释股东手中的股份,这是一招釜底抽薪之计,香港股市有些公司经常玩弄的手段,俗称割韭菜。”
“我有些明白了,”赵季金说,他在书里读过这样的故事,也听前老丈人在家里时不时提起操作股份的问题。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这种事?”顾盼影不免狐疑。
“一个朋友手里有1%的股份,她有内部消息透露公司董事长有可能要侵吞那些股份。”
“如果这种事情是公司高层透露,那确实有这种可能。原始股东的股份被稀释有二种办法,一种是再次增发新股票,二种是公司内部增资。”
“我大概了解了这其中的逻辑,等明天了解实际情况再听你分析。”
二人又聊了一些情话才结束通话。
翌日,赵季金按照约定按时到了某律师事务所见到了叶律师,叶律师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西服显得精明干练,他没有废话大致解释了股权转让的基本事宜,赵季金粗略浏览了一下股权转让书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告别叶律师,赵季金走到办公室门口却见一个肥胖的男人正看着自己,继而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胖子叫向前他们是中学同学,高中毕业他考去了申城上大学,听说后来又去了国外留学,这次来鹏城赵季金原本想等回江南之前再联系他,毕竟他们有十年没联系过,三年的同窗之谊想必早飘散在时间的烟尘里,没想到二人却在律师事务所遇到。
“自打上大学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你不是在江南吗?怎么来鹏城?”说话的是东道主向前。
赵季金摇头,说:“我是在江南,这次来鹏城是替朋友处理一点事情,办完就回江南。”
“我知道了,是关于吉厦公司股权转让的事?”向前盯着赵季金看。
赵季金微微一愣,说:“确实是这件事,朋友所托忠人之事,怎么这件事其中有什么蹊跷?”赵季金从地方的表情看出一些狐疑。
“赵飞燕与你什么关系?女朋友?”向前一本正经地问。
“你了解他们夫妻间的事?这么巧就委托了你的事务所?”赵季金反问道。
“原本不了解,赵女士委托我们律师行处理股权转让一事我们便作了一些调查,当看到受让人是你赵季金时当时我以为是同名同姓而已,没想到还真是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很重要吗?”赵季金感到一丝问题的严重。
向前点头,但没有说话。
“她是我的一个知己。”
“公司是他们夫妻一手打拼发展起来的,后来他们离婚,女方只拿了1%的股份,其实她可以拿更多的股份但她没要。现在的情况是她的这个前夫就是1%都不想给她,你知道为什么?”
赵季金没说话,他等着向前的下文。
“因为你的出现,我们男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自己可以背叛,而女人不行。”
“你有证据?”
“自打赵女士申请股权转让,她的那个前夫也就是公司的董事长李朝阳开始密切接触d&d董事长谢四农,谢还有个身份是某国有银行宝安分行行长。”
“你的意思是他在寻求资金?”
“你也懂这其中的猫腻?公司引入注资为的就是稀释股东的股份,这是那些公司老板经常玩的把戏,资本运作经常用到的手段。”
赵季金有些后悔卷入这件事,他想要是自己不同意赵飞燕的股权转让这件事也许就不会发生,财产的丢失对一个人预示什么他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