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1 / 2)
府中多了一位小孩子来陪阿拾,两个小孩儿在一起倒是让阿拾性格开朗了许多,平安将阿拾的变化告知了赵承佑,他虽还是表情淡淡,但平安见他嘴角微微上翘,显得心中很是满意。
“佑儿,你在正好。”
四老爷赵志义见赵承佑在府中并未出来,于是脚步匆匆的走进院子对他说道:
“是这样的,族里每年年底都会聚在一起捐资,今年府中的事情便由你来主事。”
赵承佑有些意外的微微挑了挑眉,他以为他来此就是老侯爷的发配之意,怎么好端端就府中主事之权交给他。
“府中之事一向由四叔掌理,何况侄儿并未接手过,只怕不趁手。”
赵承佑摇了摇头拒绝道,只是赵志义显然并不是同他商量,于是只见他肃着一张脸又道:“不趁手无事,慢慢接手熟悉了便成。”
赵志义一副急于甩手的模样,只听他又道:“京中有事,明日我便要赶回去,平阳这边……便都悉数交给你了。”
这与之前的安排已然迥异了,赵承佑心底更为惊疑,只是赵志义并不打算为他解惑,于是他便没有再问,只点了点头道:
“那侄儿听四叔安排便是。”
赵志义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赵承佑见状面上神色便冷了下来,于是他招过平安道:
“京中这几日有无线报?”
虽然他人在齐州,燕京中的眼线却未撤离,虽然因为要查祁家之事调走了不少人手,但一些重要之地例如咏恩侯府人手却未动,田氏在侯府,他并不敢轻心。
平安摇了摇头回道:“启禀少爷,并无。”
赵承佑听罢眉目聚的越发紧了,赵志义一副神色凛然匆忙的样子,一看便知京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赵志义如今只是掌管府中庶务,他这般匆忙便定是府中出了事,还可能事情不小,否则便是匆忙亦不一定要立即动身。
于是他又道:“去信让云烈盯紧侯府的动静,若有事立即传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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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恩侯府中,府中的主子们除了荣寿园中的陈氏和在家庙中修行的小陈氏,其余人都齐聚一堂。
地下跪趴着的狼狈不堪的丫鬟还在那哽咽便哭边说着。这丫鬟是赵婉玉四个陪嫁丫鬟之一,也是对赵婉玉最为忠心的一个,其余三个丫鬟都给了世子周涵衍,周涵衍作为宜春侯府的世子自然品貌非凡,陪嫁丫鬟动了心思也很正常,便是没有名分的姨娘到底都是近身伺候的通房,只有这个丫鬟红绸不愿意,赵婉玉知她没有心思于是便没有勉强,没想到还是红绸最后冒着生命跑来咏恩侯府报信。
屋中众人神色各异,堂堂侯府嫡长孙女,嫁入夫家为夫家生儿诞女操持家务伺候公婆,每成想一朝重病,宜春侯府既然敢囚了她去偏院,不让她接近丈夫和子女,让她自身自灭!
不管原因为何,这样的刻薄做法若是公示在世人面前,甭管是贩夫卒子还是勋贵士族,只怕都要骂声一片。
宜春侯府,王氏恨恨的咬着牙此时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赵婉玉的境况咏恩侯府众人并不知晓,前些日子王氏得知赵婉玉身子不好去探望了一番回来便去央求了赵承佑去找十方道人,十方道人能解了赵承瑞的毒治好了他,在王氏眼里十方道人应是能救女儿的,只是十方道人前些日子出去云游去了,便是赵承佑派人去寻也是需要些日子。等到终于寻到了十方道人将他接入府中还未来得及去宜春侯府,谁知赵婉玉的贴身婢女便拖着憔悴不堪的身子跑回了咏恩侯府,一字一句的将赵婉玉在宜春侯府所遭受的罪全都哭诉了出来,这时候咏恩侯府众人才得知了宜春侯府的恶行和赵婉玉的境况。
“求主子们救救小姐,小姐快不行了,奴婢今日偷跑出来,周家人定是会发现了,到时候只怕……”
丫鬟的苦求声王氏听在耳中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她咬牙压下眼中的湿润,然后走进红绸将她扶了起来安抚道:
“你是个好的,起来吧。我儿有你是她的福气。”
王氏说罢浑身气势一变,神色肃然的转向老侯爷说道:“父亲,玉儿这事,儿媳必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赵志仁跟着亦沉声道:“我同你一起去!”
老侯爷神情凌然的看了看长子现任咏恩侯赵志仁和侯夫人王氏,默了默片刻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玉丫头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咏恩侯府的嫡长孙女,既然他周家敢有那个豹子胆苛刻我赵氏女,那明日老夫便亲自去宫里当着皇上的面儿去讨个说法!”
既然达成了共识,众人便各自准备了一番便分头行动了,田氏见王氏脸色难看,于是走到她身边启口说道:
“大嫂,我陪你一起去吧。”
王氏抬首看了看神色关切的田氏,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一旁的卫氏见状便跟着说道:“府里的事情大嫂放心,我会照看着,若是有事托人给个信就是!”
众人难得的这般齐心,便是要卯足劲要与宜春侯府对质讨个说法。
老侯爷带人去了宫里,赵志仁王氏和田氏便带着十方道人红绸等人去了宜春侯府。
荣寿园中,赵婉瑶依偎在陈氏身边正在服侍着陈氏喝参汤,原先这些活计儿都是陈氏身边的丫鬟伺候的,只是自从王氏掌管侯府后院之后,在老侯爷的默认之下,陈氏身边伺候的人许多被王氏借口打发了出去,后来的这些丫鬟都是掌握在王氏手中,陈氏用不惯,刚好赵婉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收起来往日的任性刁蛮脾气,十分殷勤的跑到到陈氏身边伺候。她这幅做派王氏只在口中冷笑几声便随她去了,毕竟赵婉瑶是陈氏曾经最为宠爱的孙女,是以陈氏倒是十分享受这份天伦之乐。
赵婉瑶小心翼翼的拿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陈氏有些汤渍的嘴角,然后娇笑道:“祖母,可是要歇歇?”
陈氏摇了摇头,然后就着丫鬟的手中的茶杯漱了口,然后道:“今日不乏,怎么你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