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以痛吻我(1 / 2)
衡量一家电影公司强大与否的标准,通常来说只有两个评判标准,一个是传统底蕴,一个是先进程度。←,光国影业建成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五年,说底蕴跟那些百年历史的影业巨头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所以李经明只能在“先进”两个字上作文章。
《地心引力》的剧本并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内容,就是一个披着马甲的灾难片,讲的是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救与自救的故事,唯一能让李经明看中的就是它能炫技。就好比歌曲类选秀的参赛选手们总喜欢唱碧昂丝的《halo》和《listen》,能展现出技巧的东西总是能得到急于出位的人们的偏爱,在电影行业中李经明个人已经满足了,但是他现在却不得不为“光国影业”这个招牌做点事。
“唉,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李经明看剧本得太久都有点头昏眼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出了书房,虽然他的时间很紧,但是像这样过于压迫自己他觉得还是不太合适,身体垮了得不偿失。
订婚后的这段时间,不管是个人的知名度还是光国的认知度都上升了不少,这本来是一件大好事,可看到他能给jes私a花十五亿美元打造一艘邮轮,各个部门都找他要经费,本来已经快完工的几部电影都找他追加投资。其实这艘船的大头并不是李经明自己出的,而是三菱集团对上一次事件的“赔款”,奈何这种事情不能放在台面上说,别人都以为是他手上闲钱太多了呢。本来想着自己直接开机拍电影,设一个花钱的项目好堵住别人讨钱的嘴,可现在看来婚礼前是很难了。
“老不出去身体都有点生锈的感觉了,高兴,咱们俩出去溜溜。”李经明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给高兴挂上了绳子,现在的高兴虽然还是萌系造型,但体形却已经不比fall小,而且它小的时候还受过护卫犬的训练。万一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伤到人就不好了。
春末初夏的傍晚,夕阳的余温将散未散,夜幕将至未至,明与晦。光与暗,在这一刻似乎并无分际,而是奇妙的融合成了软软的一团。一切都跟往昔没什么变化,但只有在此时此刻李经明才能感觉到自己是身在一座城中,平时的他就算是回到了首尔也很少有机会出门闲逛。不是呆在公司就是呆在家,不能走动,便不在其中,一城如是,一生亦如是。
因为不是假日也没有活动的关系,汉江边上的步道上人并不多,只有三两人在草地上坐着,带着棒球帽遮着头发和半张脸,缓缓地,时不时扯一下身子好让高兴别去闻地上奇怪的东西。难得的体验让李经明忍不住自嘲:“好一似日日醉梦。春尽强登山。”
“呃……”李经明正在感伤此间花事已了,却见前面长椅上蜷膝坐着一个熟悉的人,还唱着一首熟悉的《酒后真言》,“泰妍,你怎么坐在这里?”
“啊?oppa!”金泰妍霍地站了起来,她只是觉得胸闷才出来走走,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常态了。少女时代的宿舍就在清潭洞,距离汉江很近,所以她有事没事就过来走走散心,她也正是喜欢出来一个人到处闲逛才会被组合里的其他人老说成是失踪。刚才想起了些回忆。不自主地哼起了那首《酒后真言》,结果却遇上李经明出来遛狗,刚才肯定是被李经明听到了,所以脸上有点红。“您出来遛狗吗?”
李经明耸耸肩后径直在金泰妍的身边坐了下来,挠挠高兴脖子后面毛多的地方,“它现在已经不能再叫作狗,简直成精了。”
早上李经明跟jes私a还没起床的时候,忽然听到客厅里的音响向了,他跑下楼却是高兴打开的功放。还跟着德沃夏克的《第九交响曲》第三乐章在客厅的沙发上乱蹦,而更让他生气的高兴还把冰箱里的腊肠叼出来一截,正在嘴里嚼得欢呢。
“你呢,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李经明本来想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唱歌的,但是想到那首《酒后真言》问出来似乎不好,就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从前的李经明总认为若一个人若是活在两种状态中,要么是精神分裂严重,要不然就浑身都是演技,可两个女人渐渐的该表了他这种看法。
金泰妍就是典型活在两种状态中的人,在陌生的人面前放得很开,能玩得像个疯子一样,在熟悉的人面前却异常沉默。这一点跟jes私a完全相反,jes私a在陌生的人面前非常沉默还异常敏感,但在真正亲近的人面前却放得很开,能玩得想个疯子一样,也难怪两个人天生相性不合,光是性格放在这就能看看出来一些。不管是jes私a还是金泰妍,都不能说是很爱装的人,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做出的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