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和尚做错了什么?(1 / 1)
唐三藏眉头微皱,这三人身上确实有妖气,但是妖气很淡,给他的感觉反倒有点看到真的道士一般,反正没哟那么浓郁的妖气。
三位国师的目光也是让他略微有点不自在,被审视是预料之中的,但是这三人的目光却是有些奇怪,特别是中间那位童颜身材却很不错的国师看着他的目光甚至带着几分哀怨,这又是什么鬼,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吧?
“贫僧唐三藏,自东土大唐而来,见过陛下。”唐三藏将目光收回,双手合十微微点低头道,算是行礼。
一旁的洪妙和洪济已是跪下,洪济还稍稍好些,安静行礼,一旁的洪妙在地上磕头不止,身体微微颤抖,看样子是有些害怕。
而孙舞空她们也是跟着双手合十象征性的行了个礼,就算见礼了,毕竟是一方国主,必要的礼节还是需要的。
而众大臣见唐三藏只是简单行礼而不跪拜,脸上皆有愠怒之色。
“喂,那和尚,你说你是从大唐来的,大唐真有那么好玩吗?遍地是黄金?处处都有好吃的、好玩的?”没等那些大臣说话,坐在龙以上的小国王已是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
“遍地黄金是虚传之言,不过我大唐地大物博,好吃的,好玩的,自然是数不胜数。”唐三藏微笑着点点头,虽然是皇帝,不过这个年纪终究还是逃不开吃和玩这两样东西。
“如此说来,那果然是个好地方。”小国王眼睛一亮,心生向往,想了想又是有些落寞道:“可惜了,你们那大唐离我车迟国万里之遥,朕就算想去,也去不了啊。”
“陛下,我车迟国物产丰饶,好吃的、好玩的一样有许多,不必对那遥远的大唐太过向往,而且,我看有些人可能也有夸大之实,若是那大唐果真哪般好玩,真的天下无双,又何必让他一个和尚万里迢迢前往西天取经呢。”修璃向前一步,看着唐三藏声音有些冷道,眼中有着几分敌意。
“是啊,国师大人说得对,大唐虽是东方一大帝国,但也仅此而已,每年到我车迟国的大唐商人寥寥无几,可见那强大也不过如此。”有大臣跟着应和道,众人纷纷称是,都不想在这大殿上被唐三藏弱了车迟国的威风,更不想他们的国王对别的大国心生向往。
“偏远之地,何必通商。”唐三藏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自傲。
此话一出,场间顿时一静,众人看着唐三藏,眼中皆有怒意,唐三藏这等言语可是裸的嘲讽和鄙夷了,那等天朝上国的自傲更是让人觉得气恼。
“陛下,今日贫僧入宫,一来是为了请陛下帮忙加盖通关文牒的帝印,二来是想要为车迟国的和尚求情,请陛下念在他们都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的份上,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重归寺庙吧。”唐三藏没有理会那些人想要吃人的目光,向前一步,平静道,今天他就是想要以势压人,看看这小皇帝和国师到底放不放人。
“这个啊不太好放吧?”小国王闻言,看着唐三藏,皱着眉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下方的三位国师,似乎是在等她们的意见。
“哼,唐三藏,你以为你是谁,刚来我车迟国,就想要放了那些和尚,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修璃上前一步,看着唐三藏冷冷道,眼中已是有了杀意。这和尚好不知道好歹,仗着自己唐王钦差的身份,竟然想要以势压人,放掉那些和尚。
“我不过是个普通和尚,不过不知这些和尚做错了什么?十五年前为何将举国和尚全部抓起来,折磨了十五年后,三千人已经只剩下五百人,为何还不肯放过他们呢?三位国师十五年前或许为车迟国立下大功,但是道教在车迟国传教,也不必把佛教往死里整吧。”唐三藏看着那剑眉入鬓的修璃反问道,如果某个和尚有罪,那杀了他便可,可把全部和尚无差别的全部抓来,慢慢折磨而死,除了信仰不同,他很难找到其他的理由。
“既然抓他们,自然是有缘故的,此事十五年前便有定罪,为何要向你一个外来和尚浪费口舌解释。”杨霏雨也是冷冷说道,看着唐三藏,面若冰霜。
群臣见唐三藏先是对车迟国不写,现在又得罪三位国师,也是纷纷跟着数落起唐三藏来,要不是在这大殿上,陛下没有发话不敢轻举妄动,早就撸着袖子上来教训唐三藏了。
而在那龙椅之上,小皇帝看的正热闹,也没有丝毫劝架和交代什么的意思。
这当皇帝,在他看来也是有点无聊的,特别是每天早朝的时候,本来一早被叫起来就不开心了,听着一帮老东西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实在困乏。
不过今天不太一样,竟然从大唐来了个和尚,虽然从小他就被教育这和尚都不是好东西,但是从大唐来的和尚他觉得又不一样一点了,至少看上去就有趣多了,而且他听大学士讲过大唐,那可是个很大的帝国,完全不是车迟国能够比拟的,一个和尚能够跋山涉水来到车迟国,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说不定还是个奇能异士呢。
站在后边的洪妙恨不得把脑袋钻到裤裆里了,本来就驮着的背,这会更弯了,就连那破布缝起来的袈裟都被汗水湿透了,如果不是站在旁边的洪济伸手扶着,这回估计早就趴在地上了,看来这些大臣的威势对他来说还是太难承受了。
洪济面色也是有点苍白,这等满堂黄紫公卿都在嘲讽谩骂的场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而起还有那如阴影般盘旋在车迟国僧人心头之上的三位国师,更是恐怖。
但是唐三藏脸上却没有半分恐惧,甚至连慌张之色都看不到丝毫,微微抿嘴,平静而立,没有激动地还嘴,也没有一句辩驳,只是安静的站着,却如那沧浪之中的一根定海神针,任凭海水如何汹涌都不动如山,反倒是显得那些人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