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旖旎的事(重写版)(2 / 2)
他沙哑的声音那样清雅又温存。
然而,顾家声说:“换7号戏服,再来一遍。”
这天,大家几乎拍得忘了吃饭,甚至还在晚上来开着室内晕黄的灯光来了一场。
黑色的天幕下,万千灯火之间,行驶得十分平稳的保姆车上,林熹和江临坐在后座上,即使已累得够呛,林熹依然眉飞色舞地说:“好多人说顾导的这种方式特别折磨演员,可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就是,没有那么多限制,给了几个字让我们自由发挥,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拍,直到拍出适合的。这让我觉得,我在做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我们是在认真地创造一些东西。”
或者,说得矫情一点,就是在创造艺术。
江临失笑:“我也喜欢这种感觉。不然,他拖延癌这么严重,每次都超期,我怎么会再接他的戏。”
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林熹的嗓子有发干,空调的风吹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令原本就疲惫已及的林熹愈加倦怠,神思昏昏间,竟觉察到了甜蜜,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
她突然想起了孙依。
孙依已经很久没找过她的麻烦了,想到江临为她做的那些,内心竟柔成了一汪清灵的湖水。她努力睁开正在打架的眼皮,时不时地便偷偷瞅他两眼,却听他叹息一声:“我知道我长得很好。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林熹张嘴打了个呵欠,又后知后觉地捂住,扑闪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看他:“我怕这样不礼貌。”
只听他轻笑一声,凑近她:“嗯?不礼貌?”
他的声音那样撩人,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挠在人心上。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发热,在她认知里那个虽然偶尔冲动但绝不是花痴的自己,竟呆呆地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
而他却低了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气息喷拂在她的面颊、脖颈间:“那这样,算不算礼貌?”
她咽了下口水,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出一朵花儿来:“你亲我?”
“亲你咋地?”
她舔了舔唇:“我要亲回来。”
说完,双臂直接揽住他的脖颈便凑上去。他的气息、他身上的温度,仿佛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令她血脉偾张,一吻上他的唇便停不下来,而是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咬着他的锁骨,纤手解开了他的皮带和文明扣,拉下拉链,直探重点。
他脸上泛着绯色,犹如秋水之上那天边的红霞,风华绝代中是美人固有的矜持:“谭飞还在前面。”
林熹利落地扶着他坐上去,轻吟一声:“别管他。”
她双臂环在他脖颈后,在他身上起伏着,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和动情的声响,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上上下下,车内车外的灯火明明灭灭,仿佛是一个轻柔而美妙的幻梦,又分明成了真。
他绝美的面容上淅出点点汗珠,情动的模样恰似空谷的,拨弄着人的心弦,令人甘愿为他欲/生/欲/死。
林熹痴迷地望着他,捧着他的头,扬脖,目光迷离地启唇低喊,在那一刹的快意来临时,整个人都瘫软在他身上。
“好累。”
她听到了他清雅低沉的嗓音:“那你趴我身上休息会儿。”
然而,除了这一句,还有比和这个音色一模一样的声音似乎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二丫?”
“二丫。”
“二丫!”
她睁眼,睡意朦胧地看着江临,揉了揉眼睛,声音里都是倦意:“二哥?”
“我们到了。”
林熹把头从江临肩头挪开,坐直了身:“不好意思,我刚刚睡着了。”
江临摇头:“没事,我也睡了会儿,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把头靠你头上了。”
“诶,怎么会?”林熹后知后觉地想起梦境中的内容,下车时脸烫得几乎都能贴烧饼了。
进房间前,她叫住江临:“二哥,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梦话?”
江临点头:“有。”
林熹顿时恨不得能有个地缝能钻进去:“那啥,我不是有心的,你就当没听到吧。”
江临单手插在衣兜里侧头看她,揶揄地笑问:“来,跟二哥说说,你梦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熹顿时反应过来,面不改色地说:“我梦到我在吃一个大西瓜,然后你路过,问我能不能分你一块儿。”
“哦,那你分给我没?”
林熹轻咳两声,眼神儿心虚地游移开:“我说,绝不分享。只能我吃别人的西瓜,别热休想吃我的。”
江临忍俊不禁,一听就是瞎掰,他揉了揉她的头,说:“好了,晚上早点休息。嗯,争取在梦里多吃几个西瓜。”
林熹脸上一热,水润的双眸直视着江临:“那,二哥,晚安。”
等关上门时,手袋当即因手上脱力掉落在地。她并没有捡起来,而是抬手捂住了双颊,整个人都不是很好:“臭不要脸,居然做梦都能yy。”
此时,窗外的灯光正好,二月十四的情人节即将到来,微信朋友圈已经有许多好友开始猜测男友会送自己什么礼物。
春天就要到了啊,而她无比确认,她对她的二哥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