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1 / 2）

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

黑鲨已经现出人形，跪在刚刚凝结的冰面上，记忆开始回溯自己最初遇见女天使的时候，率先出现的却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只是记得自己在白茫茫中穿过了某道门，然后，意识开始迸发，烙印于身体的记忆和知识觉醒，让他明白自己的职责，臣服于眼前的女人，称呼她为天使大人，为她做事。

在那之前的记忆依然存在，可是模糊不清，仿佛那些记忆和知识都是来源于自己身上的本能，而女天使的解释是他沉睡了太久，对太过久远的事情产生了混乱与破碎。

他不明白自己的这次见面有何特殊，因为这并不久远，当然，转眼间，他理解了“世界”的另一个可能性——他的诞生。

然而，他无法突破迷雾般的过去，在那些更加久远的记忆里面，在懵懵懂懂的原型与意象中，黑鲨只能感觉到异常，那些破碎的印象被现有的记忆逐一拼合，构成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应该还有一个比天使更强大的存在。

那个存在的强大如天神，或者说他就是天神，而天使是他的使者，也是天使二字的由来。

但在这之前，他从未亲眼见过“天神”。其实，现在其实也不算见过，因为即使是那张在天上汇聚的那张面孔，理论上也只是另一个“天使”。

但是对于黑鲨而言，仍然是意义非凡，因为“天神”已经被定义，似乎可以被称为确凿无误的真实存在。

至少，真的存在这么一位“天使”的主人。

然而，自己追随的天使大人……

她有着反叛的野望，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因为强大的力量而付之行动，至少眼前的天使大人掌握了一种他的本能知识根本无法理解的强大力量，仿佛可以做到一言定生死，修改天地间的法则。

这样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黑鲨想着想着，脑海乱成了一壶被不断摇晃的浆，过于丰富的信息与散乱破碎的过去记忆扰乱了他的判断与心境，让他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哪怕一条良好的回应，只能战战兢兢地跪在女天使的面前。他是一个恐惧的俘虏，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女天使俯视着黑鲨，也没有说话，而是把玩着手中的变化的火焰，火焰的颜色发生多种变化，从银色，到绿色，再到黑色，还有一种绝不能浮现的黄金色深藏体内。

这都是身体里面的力量。

银色，是身体自有的天使之力。

绿色，是寂灭天轮回法力。

黑色，是白长生的天煞玄冰。

金色，是她的本源，黄金蛇之力。

其实还有一种已经消失的力量，那是四圣神人之力，也正是失去了这一部分力量，体内的天使之力无以为续，黄金蛇力量不能过于展露，只能占据三分力，因此接连被寂灭天轮回法力扩张，占据了主流，高达四成。

三股力量在原本的对抗中形成了平衡，但是，现在，白长生的天煞玄冰入体，把寂灭天轮回法力压制，却也打破了体内的平衡。

尤其是她还失误了，利用世界中枢的力量，把天煞玄冰转化为黑雾，甚至还将一个降临的使徒尸体侵蚀消化，转化为黑雾力量，这些黑雾强化了女天使，但是，也使得女天使体内又多了一股不属于她所能控制的力量。

因为寂灭天凤的谨慎，这次的伏击失败了，但是，他也必定会后悔自己没有亲自进入这个时间节点，击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