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高息借银(1 / 2)
清晨,几只鸟儿在院子里的树枝上吱吱唧唧的叫着,陈忠一早便在点卯后请了假,回到陈兴华租住的院子。陈文抚几个也早早地起来忙起来,见陈忠到来,便凑了过来。
“华儿还没睡醒,我就不看他了,你们几个在家看好华儿,文抚你跟我出去。”
陈忠想了想对他们几个吩咐到,说完便去拜访滞留在永平府的兖州商人去了。
陈修远昨夜睡的晚,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才醒来。他慢慢的坐起来,两个多月没动,导致腿上的箭伤没好利索,浑身上下也没有劲。坐在床上四处看看,想找到自己的衣服,本不想惊动别人,无奈没有看到外衣在哪里。
“柱子!”
小柱子早上起来后就一直守在门口,听到陈修远在唤他,陈修远声音不高,但他还是听的真真的,陈保柱赶快进屋,看到少爷已经醒了,半坐在床上。
“少爷您醒了,身体好些了吗?饿不饿?”
“好多了,柱子我的衣服在哪里,给我拿来,”
小柱子见陈修远要穿衣服起床,医师先生说过,要少爷多休息,虽然他也认为那个先生医术不精,但要少爷多休息这一条他认为非常正确。于是他说道:
“少爷,大夫说了,您的多休息,别起床了,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去。”
说完小柱子转身想走。
“柱子!”
陈修远声音提高了些,小柱子被陈修远的叫声停止了脚步,扭过脸看了一下似乎有些怒意的陈修远。陈修远缓一缓对小柱子说道:
“柱子,把我的衣服拿来,我已经不碍事了,起来动动好,生命在于运动,哦对了,再拿套内衣来。”
小柱子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去拿了衣服。陈修远想自己穿衣服,柱子执意不肯,在小柱子的帮助下陈修远穿好了衣服,梳理好发髻,小柱子扶着他一拐一拐出了房间。
已到了三月份,但明末时代的小冰川时期依然寒冷,一阵寒意扑面而来,陈兴华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一只手紧了紧衣领。东方的一轮红日在灰蒙蒙的天空里无力的散发着光辉,些微能感到一丝丝的自我安慰似得暖意。陈修远在后宅的小院缓慢的散步,和小柱子说些话,问了自己昏迷不醒时一些事情和细节。
知道了父亲救助邵哥受重伤不治而亡,邵哥守护车上昏迷不醒时的自己身中数箭去世,自己也是当时受得伤,付千户李云彩逃跑中鞑子伏击,他依稀知道这李云彩平时跋扈的很,李家上姻亲出了个举人,任即墨知县,是李云彩的姑父。李云彩的姐姐又添房为兖州府推官的小妾,李家虽然是军户世家,但有了这两层关系,身份陡然高贵起来,这次北上应该也是走走过场,捞一个升官的资历,现在死在这儿,李家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在后宅小院走了会儿,陈修远忽然问道:
“柱子,父亲的灵位在哪里?”
“在前厅!”
“哦!走去前厅。”
小柱子扶着陈修远向前厅走去,陈朝宗正好迎面而来,得知他们的意图便跟了他们回走。来到前厅门前,院子里文成抚,尚武、尚臣正在打扫院子,尚承、尚德在大门的小门房充当临时门卫。陈朝宗去喊他们,说明原委,几个人都快步走过来,走到陈修远身旁,没有言语都弹弹衣服上的灰尘,正正衣襟,扶扶方巾。
进了门入了大厅,厅内摆设简朴,没有雕梁画柱,简约别致。对门方桌,两旁一边一椅,桌后靠墙的条几上摆放了陈汉秋和陈邵的灵位。几人在陈朝宗的指导下祭奠陈汉秋和陈邵,拜祭的仪式陈修远不太懂,依稀记得是神三鬼四,也就是神要三拜祖宗先人要四拜,和现在差不多。
拜祭完,几个人围着陈修远嘘寒问暖,关心身体起来,陈修远一一回答。听着陈修远的说话,几人心里高兴不已,心想这下好了,少爷的病好了,等身体好些便可以回老家了。几个人叽叽咋咋的兴奋的讨论着,陈忠从院子外面进来,看到他们刚祭拜完,自己就上了香,祭拜大哥怀思了一下儿子。完事看到陈修远还在厅内站着,看了一眼然后对众人说:
“都去忙自己的事吧,华儿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众人散去,陈修远被小柱子扶着跟着陈忠向大厅东厢走去,东厢摆放着待客的桌椅。陈忠和陈修远坐好,小柱子便出去烧水沏茶了。
“华儿,你父亲和邵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二叔,我知道了,今后定要寻东虏为父亲和邵哥报仇”
陈忠没有发现陈修远眼睛里的悲伤,只看到了坚毅的仇恨的目光,他感觉华儿病好了后,整个人有很大的变化,眼睛告诉他很多,没有了以前的呆滞,取代的是深邃而坚毅,感觉陈修远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