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扮演(1 / 2)
贺思黎换上了一套公爵的服装,精致的白色衬衣,领口别着一个靛蓝色胸针,高贵华丽,气质脱俗。
因为人设是一个患有腿疾的公爵,所以他坐在轮椅上,由仆人推了出来。
工作人员:“请公爵挑选女仆。”
紧接着,画面中就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帘子,帘子后面是五道靓丽的身影。
白雾一般的帘子上,映出五道倩丽的影子,姿势各不相同,因为每个人身高都不一样,且许梦渝还是个男生,比女生都要高一些,所以幕布上只映出来每个人的上半身,刚好到腰际的部分,而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有人踩在了垫子上。
左一扎了一个高马尾,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刀叉;左二是齐肩短发,侧着脸,一只手抵着下颚,手中倒勾着一根勺子;左三是一个大波浪卷,手里端了一个高脚酒杯;右二是双马尾,两只手抓着一把扫帚;右一是及腰长直发,手中托着一个托盘。
贺思黎表情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从这里面挑出许梦渝?”
工作人员微笑:“是的。”
“要是挑错了呢?”
“如果挑错了,还会有下一次机会,但是也会受到一次惩罚。”
“惩罚是什么?”
工作人员又笑了:“比如互相喂食,喝交杯酒,撤走一床被子等等。”
贺思黎:“……”
许梦渝:“……”
贺思黎看着对面五道倩影,眼花缭乱,这根本不可能认得出来。
他道:“许梦渝,动一动。”
工作人员立即提醒:“你这是犯规哦。”
贺思黎用一副无辜的神情反驳:“你没说不可以互动啊。”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手指指向最右方的那道身影,说:“我选他作为本公爵的女仆。”
工作人员见状,便知道刚才许梦渝肯定是听了他的话动了,所以才这样轻易地被选中了。
工作人员不敢得罪贺思黎,只能把最右边的帘子放了下来,帘子缓缓降落,慢慢露出后面那道倩影的庐山真面目来。
帘子后的人低垂着头,一头齐刘海及腰黑长直,头上戴着一个兔子的发箍,身上穿着一套黑白双色的女仆装,裙子垂到膝盖处,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的小腿,那腿上还穿着白色网纱丝袜。
那身高,那张脸,无不昭示着那就是许梦渝本人。
许梦渝大概是觉得太窘迫了,所以脑袋埋得很低,双手使劲抠紧乌木托盘,不敢去看对面的贺思黎一眼。
而贺思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海风吹拂,那一头长发飘飘,静如处子地立在明华般的月光下,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他的平静无波的心间,荡出一圈深深的涟漪。
他慌乱地移开视线,喉结滚动,指尖暗自收紧。
导播间的王导看到直播间的热度,惊得揉了揉眼睛:“破五千万了?”
副导演也在旁边激动:“对啊,这是咱们直播以来,第一次破五千万啊!”
工作人员见两人都不看彼此,赶紧cue流程,对许梦渝道:“你是公爵大人精心挑选的女仆,今晚,务必尽心服侍好公爵。”
许梦渝慢步走了过去,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去推贺思黎的轮椅。
“公爵大人,我带你去用餐。”
贺思黎垂着眸,没有看他,任由他把自己推到了餐桌旁。
终于可以吃饭了,许梦渝只想赶紧吃完这顿饭。
紧接着,帘子后面的其余四位女仆也走了出来,走到了餐桌这儿来,开始布菜。
贺思黎现在满脑子都是许梦渝的女仆模样,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男生扮起女生来,会有这么大的冲击力。
许梦渝在他身边上菜,宽大的蕾丝裙摆扫过他的腿,那下面两条白花花的细腿在他视线里晃来晃去。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叉,指节渐渐发白:“你是我最尊贵的女仆,不用你做这些,坐下,吃饭。”
许梦渝因为贺思黎的这句话,耳朵羞耻地红了。
若非是他现在戴着一顶假发,不然耳朵上的红肯定会被众人看见。
他走到了贺思黎的对面坐下,看了看满桌子的法餐,拿起刀叉说:“那我们开动吧。”
“嗯。”
贺思黎努力控制手指的颤抖,端起一旁的酒杯,口渴难耐地饮了一口红酒。
月光下,那颗喉结性感迷人,上下滚动,令许梦渝看直了眼。
贺思黎全身上下都是诱人的荷尔蒙,每一次与他靠近,都是对自己的极大考验。
“今天是你们的第一次约会,请慢慢享用烛光美餐。”工作人员没再作妖,说完后就退场了。
约会……
许梦渝一想到是约会,就立马正襟危坐起来,背脊打得笔直,切牛排的动作格外斯文,像极了一位……淑女。
“这个好好吃啊!”许梦渝吃到了一个鹅肝,惊喜地说道。
贺思黎总算是抬起了头来,问:“哪个啊?”
“这个。”许梦渝给他夹了一块放在他盘子里,“公爵大人,你快尝尝。”
贺思黎闻言,手顿了顿:“你……不用时时刻刻都演。”
“不行,工作人员说了,今天一晚上都要保持这个身份,不然会有惩罚的。”
贺思黎夹起那块鹅肝,放进了嘴里,慢慢品尝:“还不错。”
这顿饭,两个人都颇有默契地吃得很快,像是板凳上有针扎一样,吃完后绝不逗留。
“公爵大人,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许梦渝站了起来,走到了贺思黎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往船舱里走去。
工作人员上前来给他们引路,将他们带进了一间总统套房里,说:“这里,便是你们今晚的房间。”
“一间房?”许梦渝问。
“你是公爵大人的贴身女仆,自然要贴身服侍。”
许梦渝:“?”
贺思黎:“。”
许梦渝打量了一眼房间,这间套房很宽很大,装修豪华,很有欧洲风情,古典宫廷感。
尤其是那张床,怎么还垂着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