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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梦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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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月承包那间小店时,所有的事都是杨永一手包办的,跟学校谈承包,店面翻修,开业招人,日常经营,那时候杨永每天四点钟就起床去买当天的材料;等我和月月去店里的时候,所有东西都已准备齐整,就连择菜清洗之类的活,杨永都自己一个人搞定;

甚至是为了节约成本,杨永跟着店里的厨师学做菜,后来炒掉了厨子,杨永自己掂勺;那时候杨永每天更忙,更累;但是却从来没有报怨过哪怕一句,也从不让月月插手,月月就真的是那坐着收钱的老板娘;

直到杨永走掉,月月才现学这些,也就是你那时候看到的样子,店里的生意很冷清,因为月月什么都不会做啊,所有事务都是现学现卖,那怎么可能会有生意的;

再看看你,你为月月做过什么?

那时候公司刚开始,月月每天那么的疲惫,你却不知道帮忙,只知道心疼;你知道那时候我说让你帮忙的时候,月月是怎么给我说的吗?

她说你有社交恐惧症,而且很严重,帮不上她,而且她更不想你为了她,强迫自己去做让你恐惧的事,那样只会让你痛苦,她不想看到你痛苦,她只想看到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她自己再苦再累都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她就开心;

真的,你和杨永对比,你真不是个男人,如果我是月月的话,我会选择杨永,至于你,赶紧他吗的去死;”

蓝蓝说了很多,似乎是有些越说越火大的感觉,然后跟那儿平息情绪的沉默了很久;

沉默很久之后,蓝蓝才继续的说道:“我和月月虽然是情同姐妹,她什么话都跟我说;但是这次杨永回来,月月却什么也没有跟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月月心中是怎么想的;

我自己猜的,月月选择杨永,除了你不是个男人,而杨永才是真男人的这么个对比之外,应该还有杨永回来之后的工作;

你去过月月的老家,你也应该比我更懂得月月对大学老师这份工作的重要性;

杨永回来之后是我们教研室的主任;月月选择他,可以更好的保留这份工作;也更方便月月在外面做公司;

我知道,你要说教研室主任算什么玩意儿;我也不知道算个什么玩意儿,但至少在我们的学校里,还是算个玩意儿的;

你也看到月月两头奔忙的辛苦,你也知道月月对她的家人的那份在她心中的承诺;月月需要钱,也需要保留大学老师这份工作;选择杨永,可以让月月在保留这分工作的同时,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公司;不用像以前那样,两头跑得累得都没个人样了的;

我知道,你说要这个太现实了,但是我们就是生活在现实中啊;月月需要钱去回报她的家人对她的付出,也需要保留大学老师这份工作为她的家人挣脸;

对哦,你是富家子弟,你不懂钱的意义;你生来就有钱,月月呢,你知道的,她大学生时代的夏季衣物不超过二十块钱;大学生时代,一个女孩子正青春的时代,有谁不喜欢漂亮的衣物,有谁愿意去穿那二十块钱的地摊货;

月月呢,却就是这样的用那二十块钱的地摊货去锁住她身为女孩子最青春的年华;难道她就真的愿意那样?没有人愿意的,但是,她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月月真的不敢去向家人索取什么的,只能锁住她自己;

我和月月从大一开始就同寝,我不敢在你面前说了解她,但是在今天,我可以理解她的选择;

至于你,我反正是好听不好听的话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丑话说在前边,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但不能伤害月月,否则我就宰了你;”

那一夜的蓝蓝说了很多,奚伟都记得;

或许吧,正是因为蓝蓝说那么些,奚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理解江月,也不知道杨永是否真的像蓝蓝说的那样爱着江月;但是,奚伟却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江月真的如蓝蓝所说的那样爱他,甚至比蓝蓝所说的还要更多;

那夜之后,奚伟也有意识的避开江月,在那实在无法避开的所谓师生的时候,奚伟也不再看着江月的眼睛,因为那样会让江月难受,奚伟开始习惯性低着头,似乎又回到了那不敢看人的状态里;

煎熬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但是时间却并不会停止;

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止,痛苦的流转到元节前一周;

元节前一周的某个课间,奚伟的班长突然找到奚伟,说道:“元节那天江老师就结婚了,我们这几个江老师班上的人商量着凑钱给江老师买份礼物,你和江老师最熟,你说买什么好?”

奚伟愣住,因为他不知道江月已确定结婚时间;

奚伟不知所措,莫名的胸口绞痛,痛得奚伟连坐都坐不稳,滚到地上卷缩成一团;

心爱的女人结婚了,而新郎却不是他;更残忍的是,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却不知道;

对奚伟来说,连班上的学生都开始凑钱买礼物了,他却才知道江月要结婚了;

奚伟终于失去了江月,这学期以来,奚伟一直等着江月做出最后的选择,哪怕是那夜蓝蓝说过那么些话之后,奚伟的心中依然是报有那么点希望的,希望江月的最终选择会是他;

现在,江月的最终选择确定,但不是他奚伟;

奚伟酒精过敏,却很想喝酒;或许是所谓的借酒浇愁,却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或许吧,酒精过敏带来的是身理上的痛苦,而心理上的痛苦却会被酒精麻痹;

那天,奚伟第一次借酒浇愁,不知道灌下多少,或许很多,多到连身理上酒精过敏的痛苦都消失掉,却浇不灭心中的痛苦;

当奚伟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江月的床上,或者说江月与蓝蓝的教职工宿舍的床上;

奚伟躺在床上,看着那熟悉的环境,想过那些美好记忆,在那美好的记忆中,江月是属于他的;

眼前,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是江月的物品却一样也没有留下,只剩下奚伟自己的东西,奚伟知道,江月再不属于他;

奚伟想着些什么,突然发现蓝蓝站在房间门口,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

在那夜的蓝蓝与奚伟说过那么许多之后,蓝蓝也再没有寸步不离的跟着奚伟;奚伟这也是时隔近两个月之后,第一次见到蓝蓝;

奚伟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起身离开了,然后又是借酒浇愁;

奚伟又一次的醒来,还是在那个房间里,蓝蓝还是站在门口看着他而不说话,奚伟还是一句话不说的起身离开;

日子似乎就这样重复着,也让奚伟忘了时间;

不知道是哪次的借酒浇愁后,奚伟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江月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在梦里,江月还是属于他的;

在梦里,江月说了很多的话;

在梦里,江月说:“我明天就要嫁人了;”

在梦里,江月带着哭腔说:“爱你,永远;”

在梦里,江月说:“你说过爱我永远的,你要守信,不要恨我,要爱我;”

在梦里,江月说:“我真的好爱你,真的好想养你一辈子;我好喜欢看你开心的笑容,看你开心的笑容,我也好开心;”

在梦里,江月说:“我真的好爱你,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厮守;老天爷啊,却为什么要把我们生在两个世界里,你好残忍;”

在梦里,江月说:“去年我们去江州,临走的时候,嫂子让我把那天做的礼服和那些首饰一起带走;那时候我很高兴,我从来就没有穿过那么漂亮的衣物,也没有带过那么好看的首饰;最重要的是,那衣物和首饰不值钱,呃,我以为不值钱,又没有价牌;

后来在看电视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给我量尺寸做衣服的裁缝,我以为是裁缝嘛,你知道的,我小时候的年代,衣物都是裁缝做嘛,哪儿像后来有那么多成衣;

那天我在电视里看到给我做衣服的裁缝,我才知道那个人不是裁缝,是时装设计师;你知道嘛,我胆小,我吓了一跳,然后呢,我去查了一下,我又吓着了;原来那个裁缝还卖衣服,好贵哦,最便宜的都要一万多钱,最贵的二十来万;当时我就想啊,那个裁缝卖的衣物都那么贵,那么请到家里来做衣服,那肯定还要贵;

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到场上去做衣服要便宜一些,请到家里来要贵些;不准笑我,小时候就是那样的嘛;

我知道那个裁缝的衣服那么贵,于是我就想那些首饰呢;那天我拿着手链去城里的珠宝店问,他们告诉我那条手链他们那里没有卖的,还问我是不是别人送的,我老实说是啊;他又问我是不是男朋友送的,我也说是;

然后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本来我进店的时候,他们还爱理不理的,在听说男朋友送我的那条手链后,他们好热情哦,他们还请我吃糖;你知道啊,我最喜欢吃糖了,你却老说我要少吃点糖,连牙齿都驻了,还要吃糖,哼,坏蛋;不过你也就只是说说,总记得给我买糖吃,哼,口不对心的臭男人;

他们请我吃糖,又那么热情,我就问他们这个手链值多少钱啊;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他们店里没有这个卖;不过他们说按照他们这行的估价的话,至少得二百万上;我当时就吓着,嘴里的糖都卡喉咙里了;

一个手链都值两百万以上,那么我还没敢说我还一条项链,还有耳环,还有绕臂,还有发饰,我都不敢想那整套首饰一共要值多少钱;

那一刻,突然有个人告诉我说:你和奚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就找是谁说的啊,居然敢乱说我男人;我找啊找啊,就是找不到是谁说的;你总说我没有耐性,是啊,我找不到是谁说的,我就不找了;

后来我又想起那天订婚礼看到的那教育厅的官儿,我记得当时他来学校视察的时候,看上去很平易近人,连我们这些新人的女教师,他都知道礼节的不会先跟我握手,不占人便宜,而且那天他还住在教职工宿舍,那么大的官儿,居然住教职工宿舍,学校明明有自己的酒店的,他居然住教职工宿舍,我觉得那是个好官儿;

不过他是个坏人,我知道;就在那天晚上,蓝蓝跟来跟我说,说他们系主任居然让她去陪那个官儿,你知道蓝蓝很漂亮的嘛,虽然你说蓝蓝没有我漂亮,但我知道蓝蓝比我漂亮多了;

你也知道蓝蓝的脾气嘛,她肯定不会去的;后来我听我们同届的另外两个女同学说,那天她们两个和另外两个女教师去了;没有多久,我那两个同学就调到教育厅去了,虽然官儿不大,但那年同学会的时候,她们好拽哦;

那天在江州我又看到那教育厅的官儿,那天他还是那么平易近人;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在你们面前就是个孙子,都不敢用正眼看我,好像怕我会吃了他一样;他当然也认不出我啊,谁会认得以前在路边看过的一只蚂蚁呢;不过那天他倒是像一只蚂蚁,站我面前,生怕我一个不小的一脚踩死他;

后来,我又听到有人跟我说:你和奚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于我就找啊找啊,还是找不到是谁说的;再后来呢,老有人跟我说:你和奚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人说,我不怕;两个人说,我也不怕;三个人说,我还是不怕;但是很多很多人的跟我说,我就怕了,你知道我胆儿小的嘛;而且他们还每天都给我说,把我都吓哭了;你也是,又不在我身边,我好怕哦,怕得哭了,你都不在;

哭着我就我想起你的江湖杀戮视寻常,我的世界人命关天,你的世界人命如草芥,或许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后来呢,有一个人回来了;当时有一个人跟我说,你和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相信;后来,又有一个人说,你和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还是不相信;后来有很多很多人说,你和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好怕哦,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说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非要说我和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些人每天都跟我说我和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好怕,怕得都哭了,你也不在;

那些人每天每天都说,我也不怕了,也不哭了,好像我相信他们说的了,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和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开始相信我和他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想起了他其实对我挺好的,至少比你这坏蛋要好;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每天都很开心,虽然你不会照顾我,但我喜欢照顾你啊;

和他在一起呢,其实也很开心,不过不是每天都开心;他喜欢管着我,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他什么都替我做了;我喜欢吃的东西呢,他也不让我吃,说吃了伤身;不过他会做其他的好吃的东西给我吃,我也很开心;

你呢,从来不管着我,还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会做好吃的给我吃;不过我喜欢做好吃的给你吃,看着你吃我就好开心好开心的说;

后来,大哥到学校来了,说想在学校找点事做;你知道的啊,我哪儿在学校找得到事给大哥做啊;结果,他主动的说帮大哥找事做,从学校承包了食堂给大哥;

大哥就跟我说啊,他说这个比你好,更适合我;

你知道的,大哥从小就疼我,他说的话,我肯定会想啊;

我就想啊,大哥就总是说啊,突然我知道了,他确实更适合我,但是我真的好爱你啊;

后来呢,大哥承包了食堂,爸爸和妈妈也到学校来了,和大哥一起经营那个食堂;

爸爸和妈妈也说我和他更合适,他们好像突然就不喜欢你了;我好伤心啊,我好想你回来,可你就是不回来,我就等啊等啊,你还是不回来,我就哭啊哭啊,你还是不回来;

那天他去跟爸爸妈妈说要和我结婚,爸爸妈妈好高兴哦,我从来都没有看到他们那么高兴过;

也是那天,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我好开心的时候,却突然看到爸爸妈妈好不开心好不开心;我怕爸爸妈妈不开心,你也知道啊,他们对我那么好的;

我怕就不敢跟你说话,你也不说话,我就哭啊;

那时候有个人给我说,你要自己开心呢,还要爸爸妈妈开心啊;

我当然是要爸爸妈妈开心啊,他们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那个人又说,想要爸爸妈妈开心,就不能要你;我就又哭啊,我想要你,我也想要爸爸妈妈开心;

那个人就说,我是个贪婪的孩子,还说要么让爸爸妈妈开心,要不就要你,两个只能选一个;

我不想选,我两个都要;

那个人就说让我看点东西,然后我就看到我小时候,看到爸爸被人指着鼻骂成傻子,看到妈妈躲在灶门前哭,还一边给我做好吃的;

看着看着,我就好伤心好伤心;

那个人又让我看点东西,然后就看到爸爸妈妈在他的孝敬时,好开心好开心;那个人又说,你看到吧,他才适合你;

看着爸爸妈妈好开心好开心,我也好开心;但没有你,我又好痛苦好痛苦;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他的爸爸妈妈也来了,他们看着我也好开好开心的;我的爸爸妈妈看着他的爸爸妈妈也好开心好开心的;只有我一个人不开心;

我突然明白了,我一个人不开心,我就自己躲着哭;重要的是他们开心就好,我不想爸爸再被人指着鼻子骂傻子,我也不想看到妈妈躲在灶门前哭;

这样的话,就只有不要你了,但我好想要你啊;”

在梦里,江月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在梦里,江月哭得很伤的说:“不要恨我不要你,而要他们;”

奚伟做着梦,很痛苦,想要说话,费尽全身力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奚伟感觉喉咙被人卡住,竭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直到奚伟感觉到自己已经死掉,也没有挣脱;

奚伟感觉自己死掉了,却又感觉到江月还是属于他的,感觉自己和江月又回到了那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江月给了他所有;

奚伟突然掉进那属于他与江月那不足为外人道的梦里,在那个梦里,江月兑现了曾经承诺新婚时才会给他的那个承诺;

在梦里,突然一阵天籁之声传来,终于将奚伟从那么漫长痛苦的噩梦中拉了回来;

奚伟终于醒了,混身如同刚被从水中捞起来一样,满是汗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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