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当堂火并,灭敌立威(2 / 2)
这话说出,洛森眼中露出欣喜。
但是苗姆和余列两人,依旧是轻眯着看对方,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防止这厮耍诈。
果不其然。
下一刻,三人视线中的白袍道徒身影闪烁,陡然间消失,随即竟然有三道人影,猛地朝着三人直扑而来!
白袍道徒抬起了头颅,眼中露出厉色:“想靠规矩压我,你算老几!只需擒拿下你,不伤你之性命,再找好门路,即便你是道宫弟子,也拿我没法!”
这家伙不愧是三十年道行的上位道徒,其举动迅速,反应也是余列等人的数倍。即便余列、苗姆依旧心存警惕,也仅仅是勉强驱动器物、升起法术,然后就被对方突入到跟前了。
其中洛森因为刹那间松神的缘故,连法术都没有用出。
以及白袍道徒不知使用了何种法术,余列三人跟前皆是有着一道人影,让他们不能合力在一处。
在洛森的惊骇中,扑到她跟前的白袍身影,撞上了她的护体灵光,嘭的化作成灰飞,无甚杀伤力。
苗姆手中的法术仓促打出,在身前一步将对方也打成了灰飞。
唯有余列跟前的,他一道剑器激射而出,响起铿锵声音,被狠狠的弹开了。
白袍道徒扑到,和余列距离仅仅两步,对方一挥袖袍,月白色的光芒涌出,汹涌落在余列的身上。
白光寒冷,对方语气更是冷冷道:
“店主,且尝尝贫道大成境界的法术,寒月吹风术,此术可侵肉蚀骨,若是店主及时自囚,贫道还可收住法术,与你把酒言欢!”
但实际上,白袍道徒目中凶光大作,心间已经是存有要狠狠给余列一个教训,甚至是重伤余列的想法。
如此一来,事后再立马打点一番,白袍道徒不仅可以逃脱被余列敲打压榨的下场,还可能反过来将余列给排挤走。
白袍在心中暗想到:“你是道宫弟子又如何!道人间的规矩,法力才是最大。”
只是他却不知道,余列也是清楚这个道理,且打算更甚于他。
呼呼!
法术结果让白袍道徒失望,月白色的光芒落在余列的身上,将护体灵光激荡而起。
余列身上的灵光强劲,金光闪烁,是品质不低的七品护体符咒,日金符。
不过符咒者,一旦消耗完内里的灵力,就会变成灰烬。
白袍道徒见状,目色定住,将三十年的法力倾泻而出,企图立刻烧干符纸上的灵力,让余列没有间隙逃走或更换符咒。
但是余列站在月白色的光芒中,面色依旧是平静,他丝毫没有因为落入敌人的法术中而惊慌。
反而余列瞧见白袍道徒和自己贴合的如此紧密,传音道:“阁下主动靠近,倒也省却了贫道一番功夫。”
“什么?”白袍道徒惊疑。
在此人的眼中,余列面上诡异的露出笑容。
轰!余列法诀掐动,一道黑焰就在他的手中升起,然后他掐着诀,往跟前的白袍轻轻拍打而去。
瞧见这一幕,白袍眼皮跳动,他定住了身子,并没有后退或者躲避。
在此人看来,区区下位道徒的法术,即便是大成级别,也无法击溃他身上的护体符咒,甚至连质地精良的法袍都打不穿。
反而是余列出手的这个空隙,让白袍道徒认为,正是他速战速决的好机会!
于是此人鼓起真气,张开口齿,目色泛白,吸气呼啸,准备打余列一个狠的。
但是当余列的手掌拍打在了白袍道徒的身前,漆黑的火焰虽然被对方的护体灵光挡住了,可是火焰升腾汹涌间,将对方的周身裹起来,宛如火莲,遮蔽视线。
火莲之中,一线金光,闪烁而过。
金光游走入内,白袍道徒的护体灵光轻易就被击穿出一个孔洞。
“什么?!”黑焰中惊恐的呼声。
仅仅一个呼吸间,威压余列三人的白袍道徒,蹬蹬的向后退去,对方身形晃动,口中的惨叫声大作:
“啊啊啊!”
在众人的目光中,白袍道徒身上的灵光也维持不住,猛地破裂。
余列打出的黑火附着在对方的体表,更是汹涌的燃烧,将之化作成为了一个火人。
这时,现场方才有余列的笑声响起:
“道友,也请尝尝贫道大成境界的火法!”
但不管是四周胆寒的道童,还是洛森、苗姆两人,听见了都是心中惊愕:
“这是何情况?”
他们一时间理解不了,为何道行三十年的上位道徒,和余列一个道行十一年的下位道徒比拼法术,居然是前者不敌,并且连一回合都坚持不了。
“饶命!救我……”
惨呼声在堂中继续大作。
洛森、苗姆两人听见,面上的惊色逐渐变成喜色,目光不住的在余列身上和白袍道徒身上瞥动。
反倒是余列听见白袍道徒还在惨嚎,他微皱眉头,心里暗道:“这厮居然还能惨叫,而没被衔日金焰烧死。看来我和此人的道行差距确实是甚大,真气质量和数量都远不如他。”
立刻的,余列身形闪烁,扑到了白袍道徒跟前,鼓动真气,团团打入进去。
轰!
漆黑色的火焰,在堂中进一步汹涌,宛如厉鬼张牙舞爪,内里暗藏着的衔日金焰也是变强。
白袍道徒落在其间,惨嚎声更加凄厉,发出了痛至魂魄的哭嚎。
在外人所看不到的内里,一线金色的火焰附着在了白袍道徒的魂魄上,肆意的侵蚀燃烧,即便是对方的道箓浮出,也在被缓缓的烧化掉。
终于,又十个呼吸后。
白袍道徒的身子扑倒,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已成焦尸。
其脑中的魂魄,也是像泡沫般破灭,死的不能再死,仅剩几滴魂油。
余列感应到了对方脑中凝聚的魂油,他并没有取出魂油,而是继续令毒焰侵蚀进对方的脑壳中,将魂油也化作燃料,一并的烧掉,彻底的毁尸灭迹。
等到毒焰终于熄灭后,堂中石木地板上仅剩一道人形的痕迹,深深烙印在其中,四周还残留油渍。
这时,余列转过身子,云淡风轻般的看向身后的一众道童人等。
他轻轻颔首,呼道:
“店中罪犯,负隅顽抗,贫道不得不出手,一不小心打杀了。
诸位童儿,汝等可作见证乎?”
尸灰飘荡,其在余列的衣袍后滚动不已,如柳絮浮空。
一众道童瞧见了,皆是牙关咯咯,身形战栗,想言而忘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