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一章 知君早有福(1 / 2)
周伍的媳妇正在家睡着觉,今晚她做了奇怪的个梦,梦见自己正在洗澡,洗着洗着,忽然有人敲门,她问是谁,回答说是周伍。
从洗手间披了件衣服出来开门,果然是周伍,这周伍进门很奇怪,是蹦着进来的。
梦里她还问他,怎么这样子走路,周伍回答说脚有些抽筋。
她也没怎么多想,关了门继续去冲凉,刚进去打开喷头,又有人敲门。
她在里面喊周伍开门,可是没有人答应她,叫半天,只得披上衣服自己出来。
从猫眼里看了看,又是周伍,她心想怎么又跑出去了,忙打开门让他进来,结果这周伍又是蹦进来的,跟个小袋鼠一样,一蹦一跳的在客厅里窜着。
周伍媳妇在梦里小声骂道:“抽得什么风,刚回来又跑出去,发什么神经。”
周伍却只看着她笑,也不说话口里直念着什么“呱呱呱”的,周伍媳妇也挺听不清,以为他又遇见什么熟人喝多了酒,在这撒着疯。
“老大不小的人了,别吵,孩子们刚睡。”周伍媳妇说道。
“阿柳,我发财了,哈哈哈。”周伍蹦了一下,跳到媳妇面前笑道。
“发财?发蒙都轮不到你,少在那胡说八道。”阿柳呵斥道。
周伍没出声,冲阿柳一笑,往卧室蹦了过去。
阿柳摇了摇头,只当他喝多了,进洗手间想再冲冲,刚才的沐浴露还没冲干净就跑出来开门,身上黏糊糊的。
一脚刚踏进洗手间的门,又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
“周伍,去看看,怎么了今晚?”阿柳冲卧室里说道。
没人答应。
阿柳走了过去,房间了没人,周伍呢,刚不是蹦进来了么,人跑哪去了?
“咚咚咚,阿柳……,开门。”周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阿柳有些烦躁,怎么刚进来又出去了,又没听见他开门关门,她也没往别处想,只当自己没听清,再次走到门口把门一开。
果然又是周伍,而且又是蹦进来的,这家伙两腿并得拢拢的,像双筷子一样,双手贴着大腿两侧,脸上对着笑蹦了进来。
“伍子,你吃错了药么今天,进进出出干什么呢?”阿柳抱怨道,“那两个刚睡,一会要是醒了,我看今晚就别睡了。”说完阿柳指了指隔壁的卧室。
“阿柳,我发财了,哈哈哈。”周伍说完再次向卧室蹦去。
“神经……,”阿柳嘟囔了一句,顺手把门关上,转身向洗手间走去,眼光经过孩子们卧室的时下意识的瞄了一眼。
不对,阿柳好像看见了什么,转头又看了一眼,那张小床上,好像没有人。
阿柳心里一慌,几步走到门口,抬手把墙上的开关打开,灯亮了。
两个单人床上空空荡荡的,阿柳冲到床边仔细看了看,还是没有人,两个孩子不见了。
孩子呢?
阿柳的心怦怦乱跳起来,手捂着胸口大叫道:“伍子……,伍子……,伍子……”
没人回应。
阿柳跑出卧室冲自己房里叫道:“伍子快来,孩子们…………”,话还没说完,阿柳就僵在了门口。
床头的小台灯开着,她每晚睡觉都开着它,黑着灯阿柳睡不着,这盏灯,每晚都要等周伍回来了才关。
阳台上的门敞开着,靠阳台的南面窗户开了一半,一阵风把窗帘吹得在那一飘一扬的,像是什么人在窗外抖着窗帘一样。
这间房也没有人。
周伍呢?刚不是进来了么?
阿柳开始有些害怕,正想再叫几声周伍,“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再次急促的响起,阿柳惊恐的回头。
“咚咚咚…………,”
“谁…………,”阿柳问道。
“咚咚咚……,”
“谁呀……,”阿柳继续问道。
“嘿嘿嘿,是我们啊……,”一阵尖细的声音传来。
“你们……?”阿柳听得心里发寒,身上不禁一哆嗦,这不是周伍的声音。
“你们是谁…………?”阿柳到厨房里摸了把菜刀握在手里,壮着胆子问道。
“嘿嘿嘿,我们是你们的好宝贝呀…………,”这阵尖细的声音笑道。
“……”,阿柳吓得腿一软,硬着头皮靠在墙边不再出声,这绝对不是周伍和孩子们的声音。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传来。
阿柳双手握着刀,贴着墙壁蹲了下来。
“开门,阿柳……,开门呀,阿柳…………,”这阵尖细的声音继续说道。
“咚咚咚”的敲门声继续响起,,阿柳拿着菜刀哆嗦着,周伍去哪儿了?刚才不是进来了么?
阿柳正不知所措胡思乱想起来,一根洁白的羽毛,突然从卧室飘了过来,落在阿柳的脚边。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下来,尖细的声音也不再响起。
地上的羽毛轻轻扬起,向门口飘去,羽毛在门头上饶了一圈之后,调头向阿柳的面前飘来。
阿柳握着菜刀一动不动的盯着这根羽毛,这羽毛慢慢落了下来,顺着阿柳的左脸一滑,绕到阿柳的腮边。
羽毛从左到右贴着阿柳的鼻孔飞过,边角的绒毛有几根剐蹭到了她的鼻口,阿柳觉得鼻子里一阵奇痒,胸腔里一股气流膨胀了起来,鼻子跟着耸动了几下。
“啊啊………,啊……,啊切…………啊切………啊切………,”阿柳打了三声剧烈的喷嚏。
羽毛被喷嚏所产生的气流吹得向上一荡,在空兄转了个圈,向卧室里飞去…………
阿柳眼睛一睁,眼前是块天花板,侧脸看了下窗口,并没有风,窗帘贴着窗台立着,阳台上的门倒是开的,刚洗的衣服正晒在阳台的衣服架上。
阿柳起身下床,拖鞋也不记得穿,光着脚向另一间卧室走去。
“哒”的一声,阿柳打开了灯,两个孩子正各自睡在一张小床上。
阿柳走近看了看,虎子四仰八叉的仰面而卧,嘴角还淌着一抹口水;娟子侧身而卧,一手抱着一个娃娃,把个脚架在娃娃身上,正闭着眼睛笑眯眯的睡着,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给乐成这样。
一切正常,阿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灯一关出了房门。
走到客厅倒了杯热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心想这也是盼周伍发财都盼傻了,做了这么个不着边际虚惊一场的梦。
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才两点半,低头瞥见桌上有半包烟,那是周伍没带走的。
伸手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带上打火机抄起水杯,悄悄回了自己房间。
阿柳走到阳台上,点上烟抽了一口,“砰”的一声轻响,一袋垃圾从楼上丢了下来。
阿柳伸着脖子看了看楼上,想骂几声,又怕吵醒了两个孩子,想想还是算了,谁叫自己住在一楼呢。
这几栋楼里,都是些棚改房拆迁户,地段不是很好,位置比较偏,居民素质也不好。
可就这地段,均价也要两万多一个平方,人家很多都是以前拆迁补过来的,都分到了楼上。
就剩这一楼的便宜些,就这样,也要一万五,阿柳心想不管怎样,自己先有个窝再说,横竖都是自己的房子。
再换一套?她做梦都不敢去想。
一只花猫在门口瞄了几声,横着尾巴走了过去,远处一阵“呜呜”的低吼声响起,那只老黄猫又出来巡逻了。
每晚这个时候,这只老猫就要来“呜呜”的叫几声,那意思是,这一片都归它管。
对面三楼传来几声吵闹声,那对小夫妻又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