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七十二章 行令十拍阵(1 / 2)
“你小看我的心胸了,我今有一首《卜算子》,你听了,就能明白我心思了,”这蛆说道。
“不算子……?那算父么?”苍蝇问道。
“你一天到晚不学点东西的么,词牌名懂么?”这蛆颇为不满。
“哦,我偶尔看过,忘了,你说来我听,兴许我能记得怎么搞的,”这苍蝇说道。
“你听好了,”这蛆把头一昂,身子足足长大了两三公分,看上去,倒像是只毛虫。
此蛆咳嗽了两声吟道:
“咳咳……卜算子,
咳咳……,咏厕。
沟内寡壁边,孤身不道苦。
已是坑深独自留,不见风和雨。
有意拔尘世,一任群蝇怒。
碎粪成泥施作粉,
唯有心如故。”
念完了该蛆头一偏,两眼中射出一道蛆光,他在等苍蝇的反应。
这苍蝇像其他所有的苍蝇一样,搓了搓前腿,“还有呢?”
“完了。”
“完了?”
“挺有意境的。”
“不错。”
“就这一首么?”
“多了去了,我还有首《小秦王》,你要不要听?”
“你念吧,我还有时间在这里。”
“咳咳……”,这灵魂摆渡之蛆又清了清嗓子,“滴溜金眼身黄瑕,紫肉屯身劈两叉。分明认得红尘事,是非得辨黑白花。”
这苍蝇听了“噗嗤”一笑,两条前腿一扬,上面居然有两条小小的丝绸,这种东西我也会。
“你腿上是什么?”白蛆问道。
“袖子。”
“袖子?”
“对啊。”
“苍蝇还穿衣袖,真是衣冠禽兽。”白蛆笑道。
“白蛆哀谈世愁,实在文虫盖臭。”苍蝇正色道。
“哟,你也会做诗?”白蛆问道。
“此等小技,有谁不会,”苍蝇笑道。
“你有何诗?念来我听。”白蛆说道。
“我有一首调笑令,名为蝇袖。”
“讲。”
“你且听好了。”苍蝇说道。
“洗蛆恭听。”白蛆说道。
“蝇袖,蝇袖,
细振秋风故旧。
探查恭坑味楼,
傻蛆叹胎错投。
投错,投错
妄生白肉虚过。”
苍蝇说完看了看白蛆,“这是不是你这一辈子的写照啊?”
“你……,”白蛆听了一愣。
“嘻嘻嘻嘻嘻嘻嘻,苍蝇能行令,白蛆能念诗,这世道,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一个细细的笑声从窗户那传来。
两虫一人抬头一看,厕所北面的窗户上,停了一只蝴蝶。
“你是何蝶?”苍蝇问道。
“我乃随心所欲蝶,”蝴蝶笑道。
“随心所欲?笑话,你有这个本事?”白蛆听了当即妒从心来,它一听到这蝴蝶有这个本事,立即火冒三丈。
“对呀,我就是来让你难受的呀,嘿嘿嘿嘿嘿,”这蝴蝶笑道。
“你敢笑我等,难道你也会做诗行令?”白蛆问道。
“这调笑之令,我家蝶蝶都会,就连隔壁山头的老田鼠胖黑猪、精鸡蛤蟆瘦鼠狼也会,”蝴蝶笑道。
“念来听听,”苍蝇和白蛆同声叫道。
“调笑令.笑蝶”
笑蝶,笑蝶,
飞上草堂茅叶。
台前喜沐秋风,
笑看二虫斗功。
功斗功斗,
蝇声蛆语憨透。”
“哈哈哈哈哈,你这蝴蝶,倒还有些个才情。”那苍蝇听了一笑,它倒不是很生气,周五蹲的腿都有些发了麻,自己却听得如坠云雾之中,一时竟然连屁股都忘了擦。
门外一个老沉的声音叫道:“我也来一首。”
周五都懵了,这厕所里,哪来的那么多诗情画意,这边正纳着闷,那边却先开口了:
“十拍子.破阵子。
竹枝绑上铁竿,
翠叶褪后丝缠。
门外金钩香人诱,
线上银网臭虫瞒。
红尘自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