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荒古炎犬（1 / 2）

“灵力……呵，七界亿万灵修所追逐的终究不过是虚幻泡沫，若是梦，众生为何苦苦执着，不愿醒来？难道只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有朝一日成就至强者，突破七界的界壁束缚，离开这里……”罗素雨眸光流转，眼中含着几分讥笑、几分落寞，似是在了解到某种真相后对一切都失望了。

她玉手轻轻一握，火苗随之熄灭，当她重新展开手掌时，手心又多出了一缕近乎金色的火光，这缕金光要比先前的火苗微弱更多，可即使只是一段记忆，罗衡还是感受到了那缕金色火光中散发出的恐怖气息，能焚烧一切，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

“火本源之力！”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词。

罗素雨久久不语，任由火光在掌心扑朔着，冰天雪地对她而言似乎并没有多冷，双脚悬浮在雪层之上，罗衡往过瞄了眼，他惊讶地发现地上竟然没有影子。

她又伸出左手，这次出现了一道与火光大小一般的幽蓝灵力，尽管只是微微一簇，但其中却蕴藏着遮蔽天日的磅礴之气，罗素雨将右手翻转，覆盖于左手之上，双手交叠与胸前。

就在水火两种本源之力相触碰之时，罗素雨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之色，眸子中的神色却与先前一样，似乎对于自己所做之事全然不在意。

过了几秒，她的双手缓缓分开，罗衡发现这双看起来吹弹可破的纤纤玉手，此时从指缝间伸出了一些血迹。

一团黑色的光代替了水火两种本源之力，黑光如同漩涡般悬在她的手间，自动旋转着，吞噬罗素雨身体周围的灵力。

“这是什么？”罗衡望向这团黑光时，他顿时感到强烈的不适，似乎只要他靠近那里，就会被黑光完全吞噬下去，连骨头都剩不下一节。

“本源之力，这就是灵修苦苦追求的本源之力……每一位成就至强者的生灵，不出三十年必然会消失，旧人去新人来，世人只道他们是去了新世界，呵呵！”罗素雨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像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但笑声在罗衡听来，却觉得格外瘆人。

罗素雨指尖在黑光上一点，瞬间黑光周围的虚空如镜子般被打碎，而这缕黑光也顺着虚空的碎裂之处钻了进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很快，破碎的虚空恢复如初，罗素雨低着头陷入了沉思，片片雪花从天而降，落在她身上时，却突然改变滑落的轨迹，尽数归于大地。

罗衡在翻看记忆时就好像自己也在亲身经历一般，周围寒冷的温度让他止不住的颤抖，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会不会在记忆里被冻成冰雕。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罗素雨忽然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喃喃出声道：“灵力不是灵力，修炼的尽头是深渊……”

说罢，纵身一跃，瞬间便消失在这片天地间，而记忆到了这里，也突然中止了。

罗衡睁大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从记忆中离开再回到灵源界，恍惚间令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如果只是一只活在别人的记忆里，那个我还是我吗？

随后又摇了摇头，可能是想太多了，自己看到的是紫凤的记忆，而且在这之前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既然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怎么还会分不清两段不同的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