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旧怨（2 / 2）

待得唐雨曦站好以后一段时间，分局长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虽然平稳，却是谁也听得出来那平稳的声音下满含的是怒火。

“报告局长，没有。”唐雨曦却是仿若没有听出分局长的愤怒，语气不善地说道，“我服从组织的安排，但组织上存在漏洞，欺诈师清微太过危险，我认为应该去除他的手脚，以防生变。”

“胡闹！”

她的话立刻让分局长再次怒吼出声。

“你知不知道，我替你那些行为擦了多少次屁股？你真以为，你唐雨曦手底下有那么几招好用，就可以目无法纪，胡作非为？我告诉你，好几次，上边都要派人下来，抓你去行政看管。都是我好说歹说，腆着一张老脸，给你求情，替你说好话，被上边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才把事情按了下来。哼，我陈震一辈子骨头硬惯了。为了帮你！我愣是把它们一根根打折了你知道吗？”

分局长，陈震转过身来，一脸怒意地指着唐雨曦，气得手指和身体不断颤抖。

唐雨曦本还想争辩几句，但看着面前已气得说不出话来的陈震，还有他脸上生出的那些皱纹，终究还是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垂下了头。

见唐雨曦服软，陈震指着她的手在半空中徘徊了一圈，终于是在一声长叹后，放了下来。

“我知道你恨这些人，我也知道你对当年那场判决至今耿耿于怀。唐枫和叶秋是你的爸妈，也是我的老战友。她们为了国家牺牲，但国家为了能将这个安全机构建起来，只能不去追究那个家伙，换来他与他的势力成为安全局的骨感力量，将安全局迅速壮大。”

“到了现在，那个家伙一点过错也没犯，反而将中央委派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生活作风更是得到了几任首长的称赞，甚至下一任总局的位置他都已经坐上了一半。你告诉我闹了这么多事情的你，会传不到身居高位的他眼中吗？”

陈震摇摇头，坐到了椅子上。他感觉自己实在有些累了，他真的不愿意在老战友的遗孤面前再去提及这些事情。

“我不管你是不是还惦记着要找他复仇，但我想你至少应该明白，你再这么做，只能将自己慢慢落到他的掌控之中。到时候，他如果要办你，你觉得我这张老脸和这条老命还能替你挡多久？”

唐雨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在办公室里沉默了一阵，终究还是让她想到了说辞。

“他敢以权谋私，我不信中央会不查他。你说他一点过错没犯，那只是因为他没有露出马脚而已。”她淡淡地说道，“也许，那个混蛋真的洗心革面，但他欠下的债，终究是要向欠债的人偿还的。”

“那你干嘛不直接去找他！跟他单挑！签生死状！然后把中央的首长都喊过来，看看当年的英烈，唐枫和叶秋的女儿到底是怎么给他们两个长脸的！”

陈震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发出一声震响。

“我不会那么做的。”唐雨曦却认真地看着陈震，“那个混蛋必定逃不过制裁。虽然我不能制裁他，我却可以去制裁那些跟他一样的渣滓、败类。”

“一天禁闭，自己去禁闭室报道。”

陈震不再说话了，他靠在椅子上，无力地丢了一句话后，便闭上了眼睛。

唐雨曦敬了个礼，也离开了办公室。

她这座阻拦在押送车前的大山终究还是被搬开了，不久以后，关押着超能力罪犯们的邮政卡车缓缓驶出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