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崩溃（2 / 2）

早在最初和曹烈战斗的时候，这感觉便已经出现。灰白猫很清楚，这是过度使用魔法的后果。虽说还没有达到过去那种激烈的程度，却也逼得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她发出警报。

可是灰白猫哪里敢歇息？眼前这个新生的魔法师依然逍遥法外，没有伏法。倘若自己这个正牌魔法师放任不管，那么毫无疑问这个人将会被魔眼注意到，而后派遣专人擒走。到那时，无论这个人犯下了怎样滔天的罪孽，都将无法清算。

魔眼不会理睬世俗的律法和道德，只要曹烈没有表现出堕落为魔魇的趋势，并且愿意今后接受魔眼的管辖，他便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必然是小悠不愿意看到的。那也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灰白猫如是想。

所以她选择强撑着精神继续战斗，小白自信自己面对一个毫不了解魔法的新手，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其解决！

刚才那一招就是小白的必杀一击。可是这一招竟似乎出现了异常，这让她瞬间开始急躁。在身体的压力，还有关于魔力的忧虑等多重情绪的逼迫下，一向冷静的灰白猫冒失行事了。

“小白，快回来！”

而慢了灰白猫一步的李悠，此时看到了更为触目惊心的景象

当一个人的血肉无限制地膨胀，而有限的皮肤已无法容纳它们的扩张时，会发生什么？答案毫无疑问——皮肤崩裂，鲜血喷涌！

李悠眼睁睁地看着曹烈的皮肤，像他曾穿着的衣物那样，在鞭炮般密集的闷响中开裂，从伤口中接连迸射出血箭。而后，曹烈渐渐失去了人的形状，继续膨化的血肉逐渐让他的形体向某种李悠所熟悉的怪物演变。

那个怪物，李悠曾经看到过一次，在生态农业园区里。

“魔魇”

李悠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看着眼前或许已不再是曹烈的怪物，低声呢喃起来。但他随即惊醒过来，当即向曹烈身后狂奔过去，小白可还在那里！

“小白！快回来！不要待在那里了，这个人已经要变成魔魇了！”

李悠的大声呼唤终于激起了灰白猫的注意，她有些僵硬地挪了挪脑袋，看向奔来的李悠。

这个时候，李悠也看清了小白眼中浓浓的疲倦，那双眼睛仿佛在告诉他，它们的主人已经没有力气了

“快跳过来！”已经绕到曹烈身旁的李悠立刻伸出双手，示意灰白猫直接跳到他的手中。

但李悠迎来的却不是灰白猫娇小的身躯，而是怪物那猩红的血肉拳头！

李悠急忙俯身躲过。但猛烈的拳风卷动血液四溅出去，直接沾到了他的身上。李悠不敢托大，当即抽走曹烈的能力。他感觉到愤怒之力竟然在他这里直接升华为情绪的力量，借助这多重情感的强大增幅，李悠一跃而起，直接从正面越过了魔魇！

他在半空中趁机探出手，将还挂在魔魇背后的灰白猫抓下，抱进怀中。落地之后便立刻退出一大段距离，远离了魔魇。

“你唉！你还担心我，怎么现在把自己搞成这样？”

李悠看着躺在怀中虚弱的灰白猫，本想斥责，最后却只是叹息起来。

“等等你刚才说的是，魔魇？”

但灰白猫好像不认输似的，努力抬起头看向李悠，问道。

“这个人应该本身就在崩溃的边缘了。你想用魔力引爆他的计划，反而刚好缩减了他变成魔魇的时间。”李悠摇了摇头，“好了！现在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再勉强自己战斗了！”

“不，不行！没有我，你该怎么对付魔魇？”

灰白猫却再次挣扎起来，她努力想要从李悠的臂弯中爬起，却被李悠伸手摁住。

“说了你别逞强。而且对我来说，对付一个魔魇，有的是办法！”

李悠抱紧了灰白猫，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