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布道（下）（2 / 2）

“你们的父辈敢于冒着被处以灭绝令的风险收留一群流浪者，而你们，却被一个小小的威胁而吓破了胆！”原本嘲讽的语气突然充满怒意，好似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父亲在训斥自己的儿子。

“就在我来的路上，有一个人抱着我的铠甲哭诉，说他失去了信心，祈求我的救赎。”

“那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不会给你们带来救赎。”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却随即安静下来。

“我不会为保护一群懦夫而战。”终于，有个人忍不住了：“我们不是懦夫！”

“呕？是么，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那我知道了，你们是玩忽职守的傻瓜，在阵地上醉酒等死，应该立即处以死刑示众！”

这句话一出，全场惊恐，大家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争先恐后地为自己辩护，毕竟死在战场上总是好过死在法庭上。

“那你们究竟是什么？如果你们是勇士，我需要一个人解释你们自己的行为。”

随即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解释自己在阵地上醉酒这件事本来就像某种对违纪行为的辩解，现在要向一位星际战士解释，多少让人感到恐惧。

“那就让我来解释吧”看到几乎没有人起来解释自己的行为，鲁卡什决定自顾自说下去：“你们被远处的那东西吓到了对不对？”鲁卡什转头望向远处的古巨基，说道。

众人依然沉默，但是大多都明白这个星际战士说的是对的。

“你们从未见过敌人亵渎的巨型机械行走于大地上，所以当那台粗糙的古巨基出现在地平线上时，你们的士气崩溃了。”鲁卡什恢复了一开始扫视众人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每一个人。

“士兵们，你们的见识过于短浅，以至于遇到超出自己见识的敌人就裹足不前，乃至于不战而退。”

“你们知道么，那样的敌人，我之前也曾经见过。而那时候，我身边的凡人，可不是你们这种货色。”

“他们面对着这样的敌人，没有退缩，反而一个个十分兴奋，他们手里的武器相比于你们还要粗糙，不过是一人一把激光枪，地狱枪很少，重爆弹更是没有，他们却在我们的指挥下重创了一台百米高的战争机械，而你们，却在敌人远在天边的时候，被吓破了胆……”

……

星际战士的嘲讽越来越尖锐，直到有人在底下嘟囔了一句。

“我们这群凡人哪来这么大能力，不都是挨一枪就得死。”

鲁卡什接过话，继续说道“没错，只要是人，挨一枪都会死，但是你在死之前做的事情把人分为了三六九等。”

“太阳领主马卡里乌斯，最开始不过无名小卒一个，最终还是领导了大远征后最伟大的人类远征，他的故事在凡人与阿斯塔特中流传；活圣人塞勒斯汀，最开始是一位赎罪修女，最终靠着狂热的信仰被帝皇选中；帝国一万年来留下名字的凡人数不胜数，甚至于比阿斯塔特的数量还要多，而被永远订上耻辱柱的更是数不胜数，所以，英勇作战流芳千古还是做个懦夫遗臭万年？你们要做哪一种？”

鲁卡什继续扫视着下面的凡人，问道。

“流芳千古！”

下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随即带动了整个连队

“英勇作战！”

“为了帝皇！”

“让这家伙看得起咱们！”

……

鲁卡什感觉事情差不多了，随即举起酒杯，说道：“作战当日，我会在城头见证诸位英勇作战，记住，帝皇只会保佑死战之人！为了帝皇，请！”随即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手中的酒杯砸碎在地上。

紧接着阵地上就充斥了酒杯碎裂的声音和战士们的叫骂声。

……

（大约十七个泰拉时后

“我回来了，按照你的要求，二百一十三个表面阵地都走完了，绝大多数都士气低落，我对他们做了相对应的鼓动。”鲁卡什走进了星际战士们临时驻扎的地下掩体，沉思者阵列正在发出滴滴的声音，拉塞尔军士正在为机器熏香，牧师正在翻看着报告。

“很好，方济各牧师给你的布道做了很高的评价，但是还是缺少一点和凡人的互动，而且你还没有掌握好和凡人互动的要点，那些人更多的像是因为恐惧而遵从你。”说道这，牧师突然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继续说道：

“往后你一定要明白，因为恐惧而产生的服从是最不稳固的，也许在一开始十分有效，但是消退的更快。”

“嗯，知道了。”鲁卡什拿起羊皮纸本，记下来拉斐尔牧师的话。

“就这样吧，一个泰拉时之后修道院的增援就到了，还是在咱们来得时候那个平台，你去迎接一下，然后带他们到这开会，咱们部署一下战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