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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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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需要在即将仔细介绍两位候选人的时候插入这一段,然而我确实认为有这个必要去介绍一下她。

林添咲,“丰衣足食添冠笈”中的“添”字辈,“咲”是“笑”,这里的方言中还有开花的意思。

正是秋收的季节,我已在林村生活了个把月,父亲走后,我便移入梁叔家住,农忙什么的梁叔一家虽然心疼我,不过还是依父亲的嘱托让我好生做些也怕做多了。我也就顺着慢慢从笨手笨脚到惹人乐呵又得人无奈埋汰开始到现在的还算熟练,别人小孩割完一亩的功夫,我却只不到半亩,惭愧啊。不过托此的福皮肤也逐渐是去白皙和稚嫩,逐渐有了点赤亚农民的样子。

“……恩咦呀神呐恩嗯哟……赐呀叻福呜渡(给,古方言里读成瓦达两音节人间诶诶……哟哦劝君慢用哩,啦啊那呃米粮足年年诶余叻……”

这是丰收节的社曲儿,自昨晚前半夜作伶的、扛神架的、挑灯的、吹响的、放炮的、舞狮的、把龙的就整装准备好了,后半夜呢,好容易歇一会儿,心里却也早就不倦困了,忙着凑一起说这说那好不快活,也不过多久,村里头鸡打了鸣起,就又回到位置上了,这时恰好更夫与以往变了词打更,大概是被称为“社戏”“社曲儿”啥的就开始了。

梁叔的声音听起来就开心:“……夜嘛呀黑哟,社戏已好咯,全村的老少哦,庆呀么庆丰收哦喔哦……”

“臭小子哈,出去久了,调儿损了啊哈”梁伯激梁叔道,“再给你转转悠悠一圈回来,怕你乡话全跑哩!”

“哟——(降调兄兄哦,唛(不要火,唛火,久不唱了,久不唱了变这样了哈哈!”

兄弟齐笑,“係(弟哦,你也莫怪兄兄笑嗔你,涨了见识呀在外头,亦忘家头里啊莫(别忘了家里头!多走动走动,兄兄与大家念你哩!”

“我倒也是想多回来看看呢,可仕事啊远头的,也不好照应呀!”梁叔无奈,“孩子现在也渐大了,适龄该念书咯,(我念着和妻同接去哩。”

“娃娃给也不好在这读书哩!丁大点地嘁,再老得生着(就算活得再久,也见不尽那些呢!”

“唉哟!娃娃呀,真是城里长出来的才有一股书味儿,世道味儿,眼力界的宽味儿,好多都呀……这不好讲……”

“喇仁哟?”

“诶!”我答。

“出来否嗫?”

“就来!就来!”

早饭过后,队伍已经快到舞台了,途经各家各户的门口,不少户儿人都乘上了队伍一路跟着跳呀唱呀的。过节嘛自然小孩子最开心,就连我这样的“小鬼”都被浓郁的氛围所感染,不来得及刷碗就抛下一句“耍社戏去啦”和梁伯的孙子梁食丰冲出门去。梁叔忙喃:“这孩子……”梁伯见到孩子如此有活力却乐了,“哈哈好!嗳,这大过节的,就让吧,哈啊!”梁叔笑着摇头,默默地把碗给刷了晾去。

“小鬼也来了,哦喂!”

我便一下扎入小人堆里。

“……再哎嗳求来年也丰足。”曲停,长老台上仪式,众人欢呼,接下来,便是小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了,众人渐散,我也开始向某个可以玩乐的地方走去。

那里类似操场基本全是些孩子,忽然我身后响起了一声高亢的“呀嘿!”转过身去,便见着一群姑娘着漂亮花色的衣服翩翩起舞。

“山呐花啊,染红了山诶(烂漫!,姑呜娘昂,心中住着谁?(少年郎!遍野的红呐是什么红?(高粱红!满脸的红诶是么子红?(羞红!”这时舞团已经跳到了我面前,前面还经过几个人呢,姑娘们的舞蹈让其中的几人误以为是自己,上前后,却被用舞蹈的方式推开,于是我一瞬间想要,自动离开,免得打扰那位在这日子里鼓起勇气的女孩,“阿哥啊阿哥啊,(嘿!你在哪里呀?(在这!”

一个打头的一个姐姐把手架在眉处示意寻找,与主旋律附和的“在这!”出现时,我竟猛地被包围了,“咲儿?”

“嘘!只管收下!这个!快!”不知是大家衣服上的花色映出的还是她本身就这样,稍黑而健康的脸泛了点红,“这是绣鞋!我编的!”

歌舞不停,今夜会在丰收宴上表演的女孩们都面向外侧手拉着手转圈,歌舞声,圈外人的拍手声,使得我俩的声音只有我俩能听见。歌:“但遗(ei此物哟,请君莫相忘啊啊啊诶咦诶……”

“今晚,会去看的,你跳舞。”我忽然有些不自在,耳朵也渐渐烧着,有些耳鸣,“还有后面的篝火会……”

“什么?”

“今晚!篝火会!我……”这时我已经紧张得听不见声音了,她也只是望着我,然后舞团的姑娘们又把队伍变啊的把她携走了。我就远远地,偶尔瞟到一下,她似乎悄悄地跳到了队伍的外围去了,我却抱着一双较小的红色绣鞋,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现在想来,这样的形式能够很好地起到保护作用呢,除了我以外,也没有人知道是谁送出的鞋子,又说了些什么。

“小鬼?!”梁食丰一把把我拍得清醒,一脸笑看着我,然后别过头去,摇两摇,又看过来,笑。

“怎是那小鬼?”

“噫!我却莫得的?”

“啧,不知是谁呢,竟看上那小鬼。”

“不会是,那谁吧?”

“你在说什么?!”一个比我略大的男孩劲起醋来。

其实咲儿是我在这儿近两个月里最好的玩伴和习俗老师,她早在我进村那天就瞧见我了,而正式打照面则是我抱完长老的翌日,我在梁叔家无端坐着,她恰来拜托梁叔些事情,梁叔看我好无聊就携我去了。小孩子嘛,大人的难活儿自然插不上手,我就和她还有她的一个弟弟一起在屋头里屋头外地耍去。

起初是梁叔叫我去去(方言的无意叠音玩,我就跟去了。尽管我并不畏生,但毕竟因为身份原因少接触人,自然就只观看着。

“过来一起不嘛?”她耐不住先开了口,我回答她不晓得咋玩,她便教。好久过去,玩意儿的心思过了,我便随口问她名姓。

“不成姓梁?除梁叔梁伯食丰外,可有谁还姓什么别的,就连梁娘(梁伯妻子也巧了个林姓!”

我不说话,她顿了会儿继续:“添咲添笑,山花也是,人也是。你呢?”

“仁。”

“添人?好奇怪啊哈哈!”

“不,是渊仁。”

她弟弟急嘴:“哪有渊的字辈呐?”

“哦,对了,你见着不似赤亚人呢,闻着他们传你是个鬼佬哩。”

我开始不自在,仿佛在伽丽梅亚读那一年书时的心情——不被认为是同胞。我于是闷闷点头:“我确实不是赤亚人,我严严(爸爸,祖祖(爷爷也都不是,但我们都有赤亚血统还有文化,带个赤亚的裔名而已。”

“甚么跟什么啊,我看你严严挺像我们啊,独是你呢,偏是大而绿的眼、旧湿绳色的发、笔挺直的鼻、白而透的皮,全然不像你严严!”

“那是因为我亲亲(妈妈,她是西方人——弗兰兹裔。”

她摇摇头,什么也没听懂,然后抬头看看我,“唉”了一声。

梁叔便叫我走了,我临走前说出了伽里梅亚式客套话夹着真话:“你是这里第一个敢来主动和我讲话的林姓同龄人呢,非常高兴认识你,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如果你能常来找我玩,我会非常高兴的。”

“说一大堆的,成!这叫干脆!”她握住了我伸出的手,我当时明明觉得这一切很正常,但也引起我的不少疑惑,悉知赤亚传统文化对于女性的要求是极高的,而且有极其保守,按理来说,不该出现这样的肢体接触,而是从十一二岁起就基本实现异性的半隔离状态然后父母之命成婚,但在这,明明是赤亚,却没有丝毫这样的顾忌。这样看来,伽里梅亚人对于赤亚的认识还真是不可靠呢。

第二天她竟真的来找我了,之后的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以及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一个月,她也的确时不时地真使我高兴。

原来她长我三岁,但辈分其实低于我。我们分别干完活儿然后在一处坡集合,那天没有晚霞,她就说第二天要下雨了,我不信,她就背起谚语。然后猛地,她说:“嘻嘻,论辈分,你呀是不是管我叫姨姨比较得当?”

“此话怎讲?”

“看字辈呗,我严严说啊,你太祖独分出一支外出了,而他的'平'正好对应着我们的'丰'呢!到你这算是第四代,而我,是第五的'添',我和你的亲戚关系又是源于母亲,来!快!叫姨姨!”

“你这数错了哈哈!'平峰浅渊'、'丰衣足食添冠笈',我是第四,你第五……”

“哪里错了啊!别赖哈,快叫!”

“嗳,你这,姊啊,啊不外甥吼,你得管我叫舅哩!”

“你……你什么话糊涂的这?”

我就盯着她,然后挑着双眉等她反应过来。

“啊!”她涨红了脸要打我来,我只仰身子,躲一下,“你这係係做得好啊,占姊姊的便宜!可不饶你!”

“姊!啊哈哈……莫急叻莫急叻,”见她手慢欲停,我赶紧加道:“噫,你脸上有夕霞哩!”

“啊?”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小係我先行告辞:姊姊再会!”我故作正式,准备逃挨(揍。

“哎哟喂,恁小子翅膀噶哽(硬了呗?”红色透过她偏棕的皮肤宛如傍晚云朵后的夕阳,“恁个龟龟(音译莫跑!今儿就让你挨得肿起像个瓢瓢!呔!哪里跑!”

此外,我还去她家做客(蹭饭几回。

“诶!姨姨、姨夫好!”

“哦噫,啊嫡(孩子啊,不须怎讲求(讲究的嘞。”她爸妈应答,“哎嘅(叫得这生分。”

“那该咋哎哩?”我真的呆住了。

姨夫便开玩笑:“以前咲咲小时,我教她去朋友家玩时,两家亲缘没那么浓的啊,难摸清长辈的称呼呐,就随着朋友叫!”

“可我这儿摸得清呐!”

“唉,虽说摸得清,但咱家说实话,血系也隔着又堂又表的,麻烦!你便跟着咲咲叫我们罢。”

我此刻似乎知道他欲我喊他什么了:“严!亲!”

“诶!诶!好嫡嫡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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