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句真理（1 / 2）
一座繁华的都市，黑暗覆盖，仅有微微的光亮浮现。
温如在这个都市的一个街角之中出现。不远处，是这个都市的集市。
确切的说，是夜市。
尽管闭眼闭的很快，但温如的眼睛还是那道光闪到了。
因为被光闪到，温如的眼前有着淡淡黑圈圈。
待到眼前不在有黑圈圈，温如才睁开眼。
没想到，睁眼看到的，是这么一副景象。与大人们所描述的水晶世界完全不同。
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这座繁华都市，夜晚的集市显得极其昏暗。
两旁的古老宅子散发着一股阴气，街边是零零散散的摊子，路上满是，全身黑袍的人。
微微的光亮跳动，那是摊边幽幽的火焰在燃烧着，而不是月的光泽。
每一个摊子的旁边，都有着一抹火焰。
那抹火焰，很是奇特，它是恒久燃烧的，却不是恒久照亮的。
它会变大，照亮那么一瞬间。
然后一直保持在一种微弱的状态，那点光亮，除了它周围，什么都照不到。
整片天空，被云雾所笼罩，没有一丝缝隙。
好像，整个夜市，满是黑暗。
这座都市，唯一的光亮，是那幽幽的火焰。
整个夜市，无处不散发着诡异。
不过，幸好温如身着黑衣黑裤，又是黑发，在黑暗中倒也不至于很突兀。
温如从未见过夜晚的集市
因为世界的改变，昼持续的时间不长过夜，夜总会在很早就降临。
灰暗的天空加之灰暗的夜，残缺的月散发残缺的光。
自古以来，黑暗，都是未知的。它充满了危险。
他们说，黑暗的深处，有什么潜藏着，它们静静等待着，等待着你的一丝懈怠，等待着你落入黑暗之中。
不知何时起，村中的人都不在夜间走动，做事。
后来，夜不出户，也就成了大家都默认的规定。
温如走近一个挤满了“人”的摊子。
温如想知道，这个夜市，究竟买些什么。
因为常在集市中被挤，温如都已经有了经验，准备好了，打算奋力挤进去看看。
可不知为何，这么多的“人”在摊边，温如却好像没什么挤，顺势就到达了摊前。
觉得有些怪异，温如便悄悄看了眼最近的摊主。
摊主也是身着一身黑袍，但他的脸上模糊一片，好像他从未有过脸，温如看不清。
微微侧过身子，温如又看了看身边的人。
依旧是模糊一片，看不清。
温如心中诧异，难道说，他们有什么特殊的面具之类的？
能隐藏面貌，让别人不知道是自己买了东西？
摊子上，摆着一件件暗淡的器具。
幽幽的火光跳跃，只有在燃起的那一刻，摊前，才有亮光。
太黑了，一瞬的亮光，温如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根据轮廓，温如大概推测出了器具的用途。
那些，不过是一些没用的东西罢了。
放村里，狗都不多舔一口。
真是奇怪，明明就没什么好看的，还这么多人凑过去看。
还有，这么黑，让谁看清摊上摆着什么东西？
难道，虚假，不分物值，才是夜晚集市的特点？
难道，暗淡，不识货物，才是夜晚集市的特点？
太怪了……
去看看下一个好了……
温如转身要走，一步迈出。
突然，温如发现了真正的诡异所在！
在温如迈步的那一瞬，幽幽的火光恰燃起，跳跃着，照耀出一片光亮。
转身的温如，影子随之改变。
温如一步迈出，和那些摊前堵着的人擦肩。可，他居然看清了自己的脚。
而且，这一脚，居然踩在了光亮之中……
被围住的温如，一瞬的光，理因看不见自己的脚，理因一脚踩在阴影之中。
而他却看清了自己的脚，并踩在了光亮之中！
错愕的温如停下，揉了揉眼，想看清。可火光却已暗淡，这里，又被黑暗笼罩着……
温如便低着头，死死盯着下面的一片黑暗，静静等待着火光下一次的跳跃。
只一瞬，温如怕是错觉。
温如的心里，也真心的希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如果不是错觉，那么这个集市……
不久，火光又一次跳跃，照亮了一瞬。
这次，温如全神贯注，他看清了。
那一瞬间，温如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脚。
那一瞬间，整个摊子，只有自己的脚下，有一片阴影。
那是，属于他自己的阴影……
那么，围在温如身边的人，这里的摊子，都没有被光照射出影子！
从摊子中挤出，温如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顺着街边看去。
幽幽的火焰跳动，照亮着。
街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片阴影。
这些人，包括这些摊位，都没有产生阴影！
影子，是一种光学现象。
由于物体遮住了光的传播，不能穿过不透明物体而形成的较暗区域，就是我们常说的影子。
没有影子，说明，光的传播，是没被阻挡的。
什么情况，光才不会被阻挡呢？
温如悄悄靠近并轻轻掀起一个正在全神贯注看着摊中宝物之人的黑袍。
只见黑袍之下，空空如也！
连忙放下黑袍，温如心中微微颤动。
如自己所想，“他们”，都没有实体的存在。
正因如此，光照过“他们”，才会没有阴影……
突然，温如回忆起最初自己挤进摊子的感觉，“他们”，好像也没有温度。
并且，“他们”，只有一个轮廓，没有实体！
无形，无温，无体。
从任何一个角度出发，都只有一种结果。
“他们”，绝对不是人！
这不是人该来的集市，这个集市里，没有一个人！
这里，是传说中，诡异的集市。
这里，是魂灵的集市，鬼市！
温如无比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奈何温如处在水晶世界中，直到现在，也没看到周叔所描述的什么传送的水晶，又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离开。
说起来，这水晶世界，怎么和周叔画的不太一样？
基因生物，总不会与鬼怪有关吧？难道自己要与“他们”打一辈子交道？
温如无奈地走在鬼市中，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其他的“人”。
温如没有方向，不知去往何处。毕竟他是第一次来到鬼市
而从一开始，这个集市，就没有出现过岔路。
好像，从一开始，路边的房屋，就是紧凑着的，没有任何的空隙存在。
整个夜市，只有一条道路……
温如也就顺着自己来时的方向，一直往下走去。
而这鬼市也是怪异，越深入其中，四周的建筑便越是暗淡，渐渐地，就没了颜色。
温如脚下的路则是越来越虚幻，走到后面，路也看不见了，就像是走在云雾之上。
原本道路两旁的房屋，也逐渐变得不像是房屋，反而越来越像是坟冢。
再加上幽幽的火焰，暗淡的光照，一股奇异的氛围笼罩着。
坟冢与黑夜融为一体，只能隐隐看到轮廓。
阴风呼啸，风中莫名夹杂着一点声响。
“e～e～e～e～”
“厄……啊”
那是哭嚎声，那是“他们”的哭嚎声，“他们”在述说着“他们”的经历。
伴随着“他们”的哭嚎，温如的内心越来越毛骨悚然。
温如感觉氛围越来越恐怖，四周也越来越吓人。
突然，温如发现，前方，有一道不在跳动的光亮——恒定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