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谟仙授法（2 / 2）

“你是谁？”忽阿鲁问

“小狐狸，你不该询问我是谁？你应该询问自己，为什么会习得法术？为什么会通晓人间语言？为什么你们不是在山林觅食，求生，繁衍生息，与大自然为生？为什么你们可以有超越时间的生命周期？”老婆婆反问

竟问得忽阿鲁哑口无言，充满疑惑的望着她。

老婆婆继续说：“因为失误，日月交替，气象迭新，洪荒宇宙中，总会出现各种失误。每千年总会有沧海变作桑田。每千年总会有高山化为平川。你们本该是无忧无虑的自然生灵呀。奈何从出生起，就烙上了沉重的命运。”

她一挥手，希光和魔阿固被解了封，活动了一下，表情一片茫然。老婆婆招呼他们一起过去。这俩家伙竟然就乖乖过去了，全然忘记了刚开始的那一出尚在萌芽中的武斗。

三位似人非人的妖魔二道的少年，围坐在老婆婆的身旁，像是人间私塾里的学徒，正围坐在授业解惑的老师身边，接受知识的薪火相传。

忽阿鲁挠了挠头，不解的发问：

“你为什么要说这个？为什么我们听不太懂？你是仙尊吗？”

老婆婆为三位都斟了茶，然后说：

“这是每一位路过的行客，我都会对他讲的话啊。你们现在不懂得，也许将来会懂得。至于我，应该不能算做仙尊。因为如果我是仙尊，你们可就不能活着啦！”

“你既不是仙尊，又不是魔，又不是妖，也不是精怪，你到底是什么？”希光问

“我是万物，也是苍生。我是天地的继任者啊。”老婆婆说

“那是什么？”魔阿固问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老婆婆说：“你们可知在天地混沌的时候，孕育出了盘古大神，他拿斧头劈开了天地，用自己的身躯化作了高山流水，苍穹和万物。于是女娲创造了人类，伏羲赐予了他们文明，仓颉造了字。谁知天地伊始，万物初生，亦能幻化演变的。生灵万物在演变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人是被格外优待的族群，于是万物争鸣，亦想与人比肩。天地的分配是公平的，人得了文明，却不具备力量、速度和灵巧。然而万物相生又相争，人想得到更多，万物也想得到更多。于是天地生了我，继续盘古大神的意志，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天与地。”

她说得玄乎其玄的，成功说晕了三位少年。

希光不懂，有话要问；忽阿鲁也不懂，也有话要问；魔阿固还是不懂，还是有话要问；

老婆婆制止了她们的发问，她说：

“每位一个问题，老朽已经回答。接下来，老朽也有三个问题，希望三位能够回答。”

她首先对着希光，说：

“小姑娘啊，你是站在命运最中心的位置，你是因预谋而生。那我问你，这婆娑树，千年盛开一次花，花开日，七色玄鸟来朝，万兽来贺，普天同庆，日月争辉。这婆娑树有根，深埋于地下，无闻无名，却是没有它，即没有树。花与根，谁大？”

希光答：“当然是根大。”

“好，你懂得了明辨。”老婆婆说

她又对着忽阿鲁，说：

“小伙子啊，你是为她而生。我问你，这婆娑树，千年开花，千年为果。花开时，世间喧哗，天地同辉；果成时，却是白鸟来争，万物同抢。花是为盛开，果是为奉献。如果是你，你选花还是果？”

忽阿鲁答：“我选果。”

“很好，你懂得了成全。”老婆婆说

她又对着魔阿固，说：

“魔族小王子呀，你的出生，也暗藏着预谋。我也问你，这婆娑树，不处仙家之土不成，不饮瑶池之水不生，生是如此的百般难为，它于仙家何用？”

魔阿固答：“我小时候，有一位阿妈对我说，生必有用。”

“非常好，你懂得守护。所以你也会得一颗婆娑树，一生倾尽你的心力，拿生命作土，拿眼泪作水，为此穷尽一生。”

然后，她端坐于三个少年的面前，说：

“今日有缘，我收你三个为徒。将来因果走完，形销神灭时，到这里与我做个伴吧。若是愿意，请喝下杯中茶。”

三个真就规规矩矩的将茶一口饮尽了。这时，婆娑树上，突然飞起两只凤凰，五彩夺目，身姿优雅，绕树环飞，十分好看。

老婆婆起身，对着他们说：

“今日之谈，老朽暂且将之存放于婆娑树上。你我师徒一起，为天地续写一个新篇吧！我叫谟仙。”

当他们三个起身上路的时候，还能隐隐约约记得有个叫“谟仙”的老婆婆，还没走两步，就只记得她那茶，好喝！

走着走着，希光突然问：“刚那个人叫什么？”

忽阿鲁想一想：“不记得了。”

魔阿固不耐烦的说：“哎呀，就一个卖茶的。”

“那我们是已经走到人群聚居的地方了吧？”希光问

“嗯，差不多吧，卖茶的都碰上了，离村庄应该不远。”魔阿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