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跟踪（1 / 2）

张公子一路跟着希光，看她那一蹦三跳的俏皮劲儿，心都跟着一起飞起来了。希光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偶尔还跟忽阿鲁和魔阿固开玩笑，搞得俩少年同时翻脸，义正言辞的制止她的“玩笑”。

因为她那玩笑不是别的，她是要他们去把饭店老板抓过来，她想看看那玉扳指呢。可以想象，忽阿鲁和魔阿固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这种时刻准备着露马脚的行为的。

魔阿固教育她：

“黄鼠狼精那里还没得到教训？”

“不是有你呢嘛？再说，我还有魔王的护身符呢。”希光说

魔阿固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突然发现背后居然有个鬼头鬼脑的人跟着？看那公子哥，附庸风雅的手里捏着把扇子，油头粉面的，一双桃花眼落在希光的身上都快生了根了。

“有人看你呢。”魔阿固说

“谁？”忽阿鲁问

“你们瞧瞧这条街，谁不看我？”希光说，把手一指，恰巧旁边一个卖画的，赶紧把脸撇到一边去了。

“轻浮~”两男生同时说。

魔阿固低头给希光和忽阿鲁附耳几句，三人就一起往城外走，走过了好几条街后，人烟就渐渐少下来，沿路的田地多起来，房屋少起来，沿着河岸偶尔有一两个挎着篮子卖菜的妇人、也有几个蹲地上打歇的，偶尔还有骑着马过的，坐着马车“架架架”的跑来的，路面上扬起一路灰尘。

希光走得累了，不想再走。魔阿固拿她没办法，就让她和忽阿鲁也坐树下休息。

这张公子也是痴，这么远竟然也跟着来。突然看着其中一个英俊的公子向他走了来，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想的是，得好好跟他攀攀交情，顺便再认识一下美人。

魔阿固走到他面前，问他：

“跟着我们做什么？”

这张公子毕竟也是大族子弟，相比于魔阿固的粗鲁，就显得有礼多了。他首先鞠一个礼，然后再说：

“在下姓张，名云灏，字昆之，南街头张府就是蔽舍。在下之前瞧着你们中那位姑娘，似曾是哪里见过的，想来有缘，因此想确认一下。看这天也不早了，你们这时候还要出城去吗？”

魔阿固邪魅的一笑，问：

“怎么？喜欢呀？”

张公子平时也是欢场中人，一见这态度，那姿态也不端着了，即刻放松下来，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悄悄递于魔阿固：

“交个朋友吧兄台，能否让我跟她认识一下？”

魔阿固收了银子，十分干脆的回答：

“可以啊。不过她是我娘子。她不喜欢你。”

这一说，震得张公子张口结舌，哪有被人询问他娘子也不生气的？不过，更让他张口结舌的是魔阿固接下来说的话：

“她不喜欢你，可我喜欢呀。要不咱俩认识一下？”

这还是张云灏打出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被调戏的感觉呢。他先是一震，接着一张粉脸，刷的红到耳根。一时半会儿，愣是没说出话来。心里想着，我去你姥姥的，爷早晚有收拾你的时候。还没准备好反击呢，就被魔阿固拖牛一样的给拉到树林里去了。

“我，，你，，你干什么？”张云灏问

“来，玩个小游戏！”魔阿固说，手只在张云灏脸上那么一晃，就笑眯眯的走了。这张云灏可就麻烦了，他怎么觉得像在林子里飞一样的呀？然后林子里突然出来几个丑女人，真是又脏又丑，又恶心，不但色眯眯的瞧着他，还不停的吞口水。紧接着，她们就把他拽住，扔到空中飘出来的床上去，要脱他的衣服裤子，还把一张蛤蟆一样的脸伸过来亲他。

这张公子可是急得，又要护衣服，又要护裤子，还要护着脸。忙得是哭爹叫娘，可真是从来没觉得这么恶心过。他不知道的是，树林边已经围满了观众。众人见他躺在地上，又是遮脸，又是死死抓着裤腰，又忙着腾出手去抓自己的衣领。又哭又喊的，真是丑态百出。

有认得他的，说这张家这位小公子，平时鲜衣华服的，跟块玉似的，怎么今儿个在这里？有人说这是被什么魇住了，须得给他洒黑狗血。眼看着他累得额头颗颗大汗的，那衣服裤子快要褪下去了。在场的人都很诧异，他明明在死死的捏着，怎么又自己给自己脱了呢？看到这里，众人也明白了，他这八成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了。

有人想去他家得个讨赏的，就主动站出来，喊了两个人先把他抬回家再说。因此众人也各各散去。而张公子呢，就看着怎么床又变成了两个男子过来，那些丑妇依然不去，依然对他撕扯不休，而且争执得急了，那脸竟然突出来一块又一块的，还破皮，流出粘稠的汁液来。腥臭味浓得呛鼻。

当众人一路从“食泗斎”的门口路过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句话：

“哪里的妖孽，还不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