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忽阿鲁的被迫离开(1 / 2)
如此一番见面,希光倒是交到了一位朋友,府里都称她为惠小姐,希光称她为惠娘。这位惠小姐跟她的哥哥完全不同,因为是妾室的女儿,与张云灏这边的来往并不多。
这天与希光见了面,这惠娘长着一张白净的瓜子脸,模样儿也算端庄,与希光比,就是独缺了那份媚态。因此她也好奇,这叫希光的女子,有什么能力,能让家里这位终日外边眠花宿柳的败家子天天呆在家里的?希光也见她举手投足,与众不同,有一种独特的清新气息,也想跟她亲近。因此,两个就来往上了。
惠娘,喜静,好看书,也写字弹琴,独得其乐。希光想,她怎么做到这么高兴的?难道做这些事很开心吗?于是竟跟着惠小姐,学认字,弹琴,针指女红。希光也不是只笨狐狸,还学得马马虎虎。
她也不知怎么的,对于人类的文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至于琴音,更简单,无异于高山流水,山间鸟鸣,美好的音是相同的。每当识曲,她就能想到潺潺流水旁边生长的各种的树,无人干预,无人安排,它们自然的,就能生长出属于自己的姿态,而且每一个姿态都很好看。想到此,她手里的音也变得好了。而且狐狸爪子耐磨,希光并没有遭遇惠娘当初习琴的痛苦。把双手都磨出水泡,磨出茧子。
因此,惠娘也对希光刮目相看了,觉得这希光能迷住她家这位败家子也是有原因的,的确是美貌天成,聪慧过人的。
如此一来,希光除了去看看张公子,就是跟惠娘呆的时间多。惠娘亦师亦友,希光跟着她学到很多东西。时间推移,惠娘越发喜爱她,有一天突然叹气,说:
“希光,以你的天资,进宫做夫人都足够了,何必守着我家这不成器的哥哥呢?”
希光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让希光离开?
于是希光回答,“我想等他康复之后。”
惠娘一愣,想着我这不是暗示她离开吗?虽说这哥哥不成器,可等爹爹老去,全家还不得全要指望他吗?若是让希光离开了,保不定这哥又要闹出些什么来,趁他现在如此痴迷于希光,还不如就让希光留下来。我多努努力,多教希光一些道理,以后兴许他在希光手里从此就浪子回头也未可知。
虽说出于朋友的角度,惠娘觉得有些委屈了希光。但是出于家族的考虑,她又觉得这样正好。因此竟再不提起那天的话。于是更用心的教导希光。
这可就闲了张公子,每天都难以见到希光,真是度日如年,这可是他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真美人儿,到如今还一口肉都没吃着呢。因此对这庶出的妹妹感到十分恼火。可是当听过庶出妹妹的想法后,他又高兴了,如此好。过些时日,哄着希光把亲成了,岂不功德圆满?
忽阿鲁却是忙了起来,因为希光画画,练琴,写字,总是缺东少西的。他就负责跑前跑后,希光的事,他总是愿意的。而且那位惠娘似乎对这位清俊的公子也私藏了一点春心。再加上忽阿鲁举止正派,为人又沉稳、内敛,是个不可多得的佳公子。惠娘想,也怪是家庭变故,否则,这种公子,说媒的早排长队了呢。
惠娘的情愫还来不及表示出来的时候,忽阿鲁却出事了。这天他正抱着宣纸脚步匆匆往回赶的时候,没留意,撞着一个人,这人吧,络腮胡子,个子挺高,一脸怒容,双臂交握,死死盯着忽阿鲁。
忽阿鲁赶紧施礼道歉,一抬头,对方依然分毫未动。忽阿鲁十分不解,也不去多想,就想侧过绕开走。却被这胡子大汉一把给拎回来,这时候大汉才开了口:
“忽阿鲁,你这是挺忙的呀?过得还习惯吗?”
忽阿鲁一听他说话,似乎语气不善,还没开口问,对方又说:
“我说怎么找你也挺不容易的,原来你跟人都混成一堆了。怎么着,已经忘记自己身份了吧?”
说得忽阿鲁一个激灵:“你是?”
“师公让你送信,你使唤了一只鹊妖假扮你,要不是近日发现了鹊妖的尸体,还不知道你小子也懂得耍诈了呢。”
忽阿鲁脑子一翁,真是对不住那只好心的鹊妖,当初为了陪在希光身边,忽阿鲁用狐妖的月亮精华和草露诱惑对方假扮自己跑腿,帮忙送信。他想的无非就是来往送信而已,既没什么危险,也不太可能发生什么意外,因为狐妖的信是信件主人才看的见的,别的根本看不到。
“鹊妖怎么死的?”忽阿鲁难受的询问
“不知道,正在调查。赶紧跟我回去~”对方说,伸手拉着忽阿鲁就走。
忽阿鲁看着掉了一地的宣纸,想挣脱了去捡,谁知道对方像知道些什么一样:
“怎么?你还要去找谁?希光吗?”
忽阿鲁当然拼命摇头。
“那就好,你要真跟希光呆在一起,那你俩可都得受罚了。”
忽阿鲁没敢说话,他知道一旦受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脱层皮,重则嘛,受苦一生。狐族是有这种先例的,有一些他和希光都不知道的曾经犯错的狐族,就被禁锢在八方四界受苦,永远无法出来,直到消亡。当然这么些年再没发生过这种处罚,那些可怕的处罚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