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悲伤(1 / 2)
鹊妖的悲伤像决堤的河,总是滔滔不绝的往外溢。她一想到自己永远永远都无法再得到姐姐的关怀,那泛滥的悲伤就更汹涌了。姐姐是那样美好,她会替小鹊妖梳理羽毛,她总会在寒冬和危险来临前创建一个温暖舒适又坚固的窝。她总是笑咪咪的,她总爱唱歌,有她在的地方,就像阳光一样的温暖。这种温暖的逝去,就像唱歌的时候被劲敌的利齿咬断了脖子一样的可怕,是命运即将截然不同的一种宣示和呐喊。是鹊妖即将孤独的艰难的面对这个世界的哀戚。
魔阿固的悲伤则更像是海,他在迷糊中,叫着不同的名字,有时候是阿妈,有时候是紫衣,有时候是阿蒙,有时候甚至是忽阿鲁和希光,更奇怪的是,他还叫过一个人的名字,什么史君枝。谁也不知道这个叫史君枝的人到底是谁。一个魔族的人?为什么会有一个人类的名字?一个人类?为什么魔阿固会认识他?魔阿固在离开忽阿鲁和希光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致于让希光和忽阿鲁觉得他的悲伤像大海一样。
这个问题最终是在某一天由忽阿鲁提出来的。那应该是好多天之后的事了,即便是两只不谙世事的狐妖,也知道脱离悲伤的唯一方法是淡忘,而不是一味纠缠猛揭伤疤。忽阿鲁和希光秉持这个良好的原则,各自分担,共同照顾这两个不幸的家伙。
平时,忽阿鲁依然去忙于花姑所交代的杂事,希光则精力充沛的忙碌起来,她既要应付万仙楼里的姐妹们,又要想方设法的守候在这两个悲伤的家伙身边,因此希光的生活显得充实了许多。就连那些姐妹们都很诧异,以着希光平时的习性,那是常常一脸不开心的终日游荡在万仙楼里,像一只流浪的猫似的任性、凶狠又讨厌。这么一个突然忙得不知所谓却变得友善的希光总是好过流浪猫的。幸得姐妹们欢喜这种改变。
那天傍晚时分,忽阿鲁如往常进来,见到恢复得很好的魔阿固以及鹊妖后,感到很高兴。本来开始他无意提起的,他只是想跟魔阿固核实一个事实——那就是宫里大王如今十分宠爱的一个紫夫人,会不会和紫衣有关?
却不想悲伤的魔阿固显得更悲伤和无助了。他痛苦的点了点头,说:
“就是紫衣啊!”语气苍凉无力,继而他又深深叹了口气,说:“紫衣她,还好吧?我是真没用呀!”
“怎么了?”忽阿鲁不得不发起这句顺理成章的问题。
“我,魔阿固,根本没有能力保护紫衣呀!”魔阿固又说。
“如果,如果我有机会进宫里去的话,需要我去替你找到紫衣吗?”忽阿鲁问
“找到了又如何?我们根本无能为力。”魔阿固叹气
“为什么?”忽阿鲁问
魔阿固说:
“开始的时候,本来有机会带紫衣离开的,可是,那个人却怎么都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我才知道是魔王搞的鬼。”
“魔王?”希光和忽阿鲁同时感到诧异。
“是不是他干的,我目前不敢确定,但是他一定有参与。”魔阿固说
“你要找的那个人是谁?需要我去帮忙找吗?你知道,万仙楼老板的势力很强大的。”忽阿鲁说
“不用找啦!她死啦!”魔阿固丧气的说
“她死啦?!”忽阿鲁和希光越听越迷糊了,希光干脆说:
“魔阿固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多厉害呀,没什么是办不到的。你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我们会想办法的。”
“那个人是不是叫史君枝?”忽阿鲁突然问
魔阿固突然挺直了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忽阿鲁,突然拉着忽阿鲁问:
“你知道她?你知道她吗?快告诉我,她是不是没有死?”
忽阿鲁被问得连连后退,边摇头边说:“不是,不是这样的,魔阿固,这个人我也不认识,是听到你迷迷糊糊中说起过的。”
“我迷迷糊糊中?”魔阿固又颓然的缩了下去,他悲伤的摇摇头,闭上眼睛,痛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