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同为罪恶（2 / 2）

艾肯尼斯将剑一甩，随后猛然冲上前，他无视雨天地面湿滑，笔直地向缓缓后退的众人冲去，然后持剑刻画着一朵朵血花。

一剑落下，便是有惨叫响彻雨夜，艾肯尼斯没有像格蕾儿那样花样地将敌人斩杀，而是剑剑刺入该刺入的地方，一击毙命，没有任何留情。

他就像是简单的杀戮机器一样，单纯地屠杀着反抗亦或是想要逃跑的敌人，不知不觉中，他心中的愤怒早已平息。

可是他无法停下，只是一直机械地挥剑，直至将最后一个敌人杀死。

“此路不通。”

艾肯尼斯突然出现在一个逃跑的混混面前，他一脸惊恐，想要换个方向跑走，但没来得及转身，艾肯尼斯的剑便是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杀人的时候会是如此冷静，这种冷静并非是来源于他多年练就的心理素养，而是在被情绪支配的情况下，还能如此面无表情地挥出手中的剑。

他不想思考，也无法去思考。

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最后一个放下手中的剑的人，总是艾肯尼斯。

但是现在或许他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只需要挥出手中的剑，干脆利落地将敌人屠杀殆尽便可以。

“最后一个。”

说着，艾肯尼斯抬手将毫无反抗之力的卫兵斩首，人头滚落到一旁，这片街道又恢复了寂静。

“好冲的味道。”

艾肯尼斯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将剑上的血液甩掉，然后收回鞘中，他看着一具具躺在地上的尸体，鲜血早已染红整片街区，血腥味冲天，他和阿米特琪娅、格蕾儿一样，一旦开杀，便不计后果。

他看着一地的尸体，无言地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水，随后将淡蓝色的药水洒向成堆的尸体，顷刻间，被他杀掉的人尽数焚烧殆尽。

淡蓝色的火焰就像是那天在村庄那时一般，一眼望去，淡蓝色的火焰在街道上燃起。

“格蕾儿配的魔法药剂，真是好用。”艾肯尼斯丢掉空瓶，看着被火焰吞噬的街道，无言地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一边望着火焰一边发呆。

“啊。”

突然间，他突兀地打断自己的思考，看着逐渐淡下去的火焰，自言自语地问道：“这附近的居民呢？”

方才艾肯尼斯将几十人缠斗的时候，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居民房屋，发现都只是亮着灯，在结束后，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偷看。

“安静得过分了。”

他看着四周，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就在他向着，远方又传来阵阵脚步，紧接着便是喊骂声，待得他们冲过雨幕，艾肯尼斯才看清那些人。

“援兵吗。”

艾肯尼斯叹了口气，随后将鞘中的剑又拔了出来。

“不错嘛，能将前锋部队杀得一干二净。”一名卫兵轻蔑地看着干净的地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连血迹都被灼烧掉了。

但若是阿米特琪娅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名卫兵，因为他就是那时在医馆被她挑断手筋的卫兵分队长，修格。

但是修格似乎是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他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反而是大方地上前一步，指着身后的一众卫兵和混混，带着轻浮地语气道：“我们呢，是来杀死你的。”

“嗯。”艾肯尼斯点点头，看了看剑身上闪过的光芒，然后无言地站到众人的前方。

“随便你用什么方法来激将我，或者是什么陷阱，既然我敢将你们那所谓的前锋部队杀个干净，那你们也得做好尸骨无存的准备。”

艾肯尼斯将剑尖指向修格，淡淡地说道。

他的目光稍微移开了一点，抖动了一下被打湿的兽耳，随后又说道：“反正呢，现在我的行为和你们没有区别，都是简单的屠戮，要说罪恶，我同你们一样，都是手上沾染鲜血的罪人，但唯一的不同就是……”

他声音低了下去，修格等人根本无法听到。

“我屠戮的是同是罪人，而你们杀的是百姓。”

不再废话，艾肯尼斯笔直冲上前，直接略过修格，然后一剑斩下一个卫兵的首级，还带着头盔的头飞向旁边的房屋，他二话不说，再一次一剑斩下一人的人头。

“呃……上……上啊！”

“杀了他！”

“噢噢噢噢！”

直到两人被取下首级后，一众人才反应过来，随即大吼着冲向艾肯尼斯。

他的眼中没有光芒，也没有黯淡下去，他的眼神古井无波，仅仅是叹了口气后，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然后也一头扎进人堆里。

雨没有停，它下了两天，谁也不知道这场雨还会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