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案发(1 / 2)
谷寿三郎懒得想,虽然坐下了,怒发冲冠,按刀叫道:“阿兄,管他为何拒绝?既然他不给咱们脸面,咱们也不必再给他脸面了!想咱谷寿家乡中大姓,远近谁人不敬咱家三分?今日却被他将咱家的脸面尽数落下。大丈夫不可受辱!你便允了俺带人去将东九郎救出吧!吾只要半天,就必能把他抢出,顺带将那平佐、新田什么的尽数杀了,一雪此耻!”
“不可胡闹!”
谷寿兵太郎想了会儿,说道:“是了,上杉家与此前的乡士不同,他是名门出身,听闻还和藩里家老有关系。咱们只派一个门客去请他,确实有些不妥、失礼。这样罢,此时天色尚早,三郎,你给我备下驾笼,我再亲自去请他一请。”
谷寿三郎十分不情愿,不过长兄如父,却也无法阻止,恶狠狠、气冲冲地领命而出,把驾笼备好。谷寿三郎换了身衣服,带了七八个随从,前去寺中,二请上杉谦和。
到了上杉家门外,他为表示尊重,没有直接进去,下了驾笼,叫看门的老卒再去通报。不多时,那老卒去而复回,说道:“少君正在沐浴,这会儿怕是见不了你。”
“无妨。只是今夜的酒宴,少君怎么说的?”
“少君说了,多谢谷寿君之好意,只是他刚回乡中,还有不少公务需要处理,怕是近期都没有时间。”
谷寿兵太郎见这老卒眼神不定,有吞吐之意,问道:“你为何支支吾吾?莫非少君还说了别的话?”
“少君倒没说别的话,小人从院中出来时,少君的亲随们跟小人说了一句话。”
“说的什么?”
“说,君若是为东九郎而来,要想请少君托捕头放了东九郎,也很简单,不必请少君吃酒,只需要将酒钱折算送来就行了。”
跟着谷寿兵太郎来的那几个门客都是面现怒色,一人怒道:“上杉竖子,竟然敢如此大胆!敲诈到家主的头上了?”
谷寿兵太郎心中一松,想道:“果如我之预料,这上杉谦和不过是为敲一笔钱、出一口气罢了。他是城中名门的子弟,又得家老的赏识,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给他点钱不算甚么。”笑道,“你告诉少君,他的意思我都懂了,今夜必将酒钱送来。”
兵太郎坐回驾笼,吱吱呀呀地离开了。
上杉家后院,上杉谦和沐浴完毕,在侍女的伺候下穿好衣裳,出得门外,候在外边的夏右卫门、任太郎问道:“少君,你为何先前拒绝他,刚才却又叫我等传话,暗示他送钱来呢?”
这时骅笑道:“上杉君虽是替父暂代,但大小也是个乡士,谷寿家也算是治下之民,岂能因他家的一个门客邀请就登门吃酒?所以上杉君先前拒绝了他们。”
“那方才又为何叫吾等传话暗示呢?”
上杉谦和接过话茬:“谷寿兵太郎乃谷寿家的族长之子,他亲自前来邀请,我若再次拒绝,未免会惹其疑虑,但是他家我又实在是不想去,所以叫你们传话暗示,令他送些钱来,以安其心。”
“那等他将钱送来后,真要把切矢东九郎放了?”
“放了?”上杉谦和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对任太郎说道,“你现在就去西町,教阿市、新田过来见我。待我问清了之后,明天一早就上书藩中,请藩主定他家之罪!”
次日,诸人再度会合,上杉谦和道:“昨天任君去了西町,回来说诸事已备,只欠东风。可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