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那一年?(1 / 1)
“妳?妳??”
不止繼后驚了,就連趴在地上看著的祈貴妃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誰都沒辦法想像一個本該死之人如今卻完好的站在她們面前,而且還是以另一個身份。
“怎麼?我沒死?妳很失望吧?金璽蒳?”
“灼?灼?思萲?!”
任誰都沒想到隱藏在良妃那張假臉之下的人竟是早在千餘年前就已經死了的先皇后灼思萲,繼后難以置信,那年,她明明親眼看她咽了氣的?
“阿浪!!這一定也是易容!!你快幫本宮把這噁心的臉皮給撕了!!!”
“主子?這是她的真容,如假包換。”
這下真的把繼后嚇得夠嗆了,整個人都跌坐在龍椅上,一個死了千餘年的人突然站在妳面前,不嚇死也難。
祈貴妃卻是艱難的抬頭看著那張快要遺忘的臉,有些哭笑不得,年輕時,她與灼思萲情同姐妹,哪怕入了宮也不曾改變過,她們甚至約定好將來生下的兒女一定要視彼此為親手足,如此方能延續她們的姐妹之情。
可是好景不長,灼思萲在生下虓九殤之後落下病根,常年病懨懨的不說,就連她想去看看她,都被她以怕過病氣為由給趕了出去。
對於灼思萲的決定祈貴妃能體諒,她也依舊用著她的方式守護著她,可是造化弄人,那年,龍皇以皇貴妃的身份迎金璽蒳入宮,隔年灼思萲便撒手人寰,獨留年幼的虓九殤和傷感的她。
她何曾想過曾經的好姐妹如今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又何曾想過自己過去不斷針對的這個人竟是昔日的姐妹,一切的一切如今回想起來都是那般的可笑。
“金璽蒳?妳渴求高高在上我不怪妳,妳想做這皇后之位我亦可拱手相讓,哪怕妳想讓妳的兒子做太子我也能讓九殤別與妳爭,可妳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動我的孩子!!夥同火龍欲殺我兒?連那年我腹中胎兒也不放過?金璽蒳?妳可曾想過一日我會回來向妳索命!!”
良妃,或許現在該稱她為先皇后灼思萲,說起那一年,她只恨不得親手手刃金璽蒳這個惡毒的女人,那些年她做為黑龍皇后,她盡可能的善待所有後宮的妃嬪,哪怕有不少人欲取代她,她也總是以德報怨,只想著入宮女子都是萬般的不容易。
原本,後宮確實在灼思萲的努力下一片和睦,直到那年金龍帝君開口欲讓自己的長姊下嫁黑龍族,龍皇本想拒絕,可灼思萲不願為此掀起戰爭,還是勸著龍皇將人迎了進來。
卻沒想到這一個決定是灼思萲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決定?
金璽蒳帶著不小的野心入宮不打緊,為了龍皇,她就算不坐在那皇后之位上也沒關係,她只求她的九殤能安好,什麼她都能退讓。
可金璽蒳卻是打從進宮開始就要她母子二人的性命,不僅買通她身邊的大宮女給她下慢性毒,讓她本就不好的身子完全掏空了底子,更在虓九殤新製的衣裳中加了會讓人思緒紊亂的紫蠕藤藤鬚,為的就是要讓虓九殤漸漸瘋魔,進而失去登基之望。
灼思萲對於這些發現有說不清的失望,金璽蒳一邊與她交好的喊她皇后姐姐,一邊卻又做著這些下三濫的齷齪之事,她有些心寒,想著人心為何如此貪婪,那時,卻又聽到自己的父親被誣陷賄賂,灼思萲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那時著急的氣血翻騰,氣急攻心之下吐了一大口血,可她不敢怠慢,她害怕龍皇真信了那些人的話誤會她的父親,她急忙的跑到擎龍殿想找龍皇,卻被金璽蒳阻止了。
她永遠記得那時的金璽蒳是這麼跟她說的,她說,“姐姐,妳這又是何苦呢?如今皇上是怒氣沖天,姐姐進去不過是撞在槍口上,為了九殤,怎麼樣妳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衝上去,是吧?
皇后姐姐,為了您也為了九殤,您現在該做的便是自保!只有保下了自己和九殤,這未來才能有能力為自己的家族開脫,畢竟灼相一把年紀了還遭此陷害,那真是老臉都給丟盡了。”
灼思萲那時久病纏身,加上事關她年邁的父親,她早已沒了思考能力,只覺得金璽蒳的話確實不無道理,且在金璽蒳的慫恿之下,她開始怨懟龍皇,他們灼家為他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可換來的卻是如此薄弱的情感,連一分的信任都沒有,從那之後灼思萲就拒絕龍皇的所有探望。
剛開始,龍皇只當灼思萲是鬧鬧小女子脾氣,可日子久了,龍皇做為一位帝王,他又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女人不把他當回事的不斷拒絕他?加上金璽蒳那時隔閡著他們,也不斷的向龍皇洗腦,讓龍皇本就不悅的君心更加惱怒,進而斷了當時灼思萲宮中的一切。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做為皇后的灼思萲哪怕素日對妃嬪友善也逃不過這一個準則,連龍皇都下令不許對皇后好,那些妃嬪自然不會跟龍皇對著幹,就這樣,灼思萲在金璽蒳的計謀下徹底被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