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1 / 2)
明理回到家便同阿雪一起做饭了,待明澄出卧室他们已经在沙发上等候多时了。明澄招呼他们来餐厅,将饭菜端上桌,这才开始盛饭入座。
“怎么样,写得可以吗?”阿雪说到。
“有点不实在,感觉在故意夸人,十足女人味。”
“这样写别人才会喜欢,我觉得恰到好处——不,不算,都不尽人意呢,要不是你要看,我肯定要写得大方点。”
“把你和我还有静思小姐都夸上天对吗?不被她发现是你代写的就好了。”
“肯定不会发现的,以后都给我写吧,当是帮人帮到底。哎,你要去配一副眼镜了,有些事还是要你自己去发现。”
“相隔太远太久忘了事而已,友情怎会禁不起考验,她只是和我开玩笑罢了,你以为的过于严苛了。和你的批改作业一样,难道还要每个字符都去研究学生下笔的结构,再去判断学生的笔画顺序吗?明显不对吧。以后不用你来写了,这次只是没时间去构思,还有一堆事要做呢……等会吃完饭一起去三楼。”
“说你蠢还不信,算了,反正你要有所改变了,还一堆掩饰愚蠢的说辞,懒得说你了。抄完了吧,给我看看你改了哪里。”
“财务的事已经搞定了,随时可以交给父亲。我们相互对照整理好的就行了,阿雪的我也检查过了。”明理说道。
“做得不错,明天我问问父亲是直接交给公司还是让我们参与进去。时间还早,再明细一遍吧,不能少了工人的工资,会令人寒心的,不能容忍。”
“吃完饭一起上去检查吧,反正还早,还有几天时间上交。”
“今晚检查可以的话明天就上报,快些结账总是会令大家高兴。有人会要现金,到时还像去年那样,一部分去公司的出租屋里发现金,你也参与过了,知道该怎么做的。”
“知道,反正都是认识的人,大家都互相认识,难不成还怕他们抢啊,再说也抢不到多少钱,这年头很少人拿很多现金放在身上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能发生这样的事吗,你知道这样多不好,净是说些蠢话。去年我一个个转钱,动不动就是百万十万的,这要是搞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还好,就算输错了也不会转钱出去。哎呀,我就弄错过几次,不过都没事,当时可把我吓一跳,后来才知道几乎不会有出错的情况。”
“父亲的那些合伙人真是放得下心,潦草、脏污、破损的单据,这要是丢了一两张那可就坏事了,死不见尸的,也没法证明啊。”
“你懂什么,那些成百上千万,都在银行里有记录,就算你误了几笔,他们也会发现的,只要去银行稍微查查就知道了;主要是工人的工钱要计算,可就算少了,对方手上也有一份账本,也可以对照的。父亲交给我们,是相信我们能做好,不然那些几块钱的发票为什么要留着,也是为了锻炼我们。要做好下面工人的开支明细,那些上了十万百万的,说句大话,就算无视也不要紧,反正他们会打电话过来。”
“明白,相当于父亲分了一部分公司里的财务给我们做对吧。”
“对的——哎,我们相当于免费给父亲干苦力。快点吃,去上面看看,没问题就可以自由自在了。”
阿雪第一个吃完饭,下桌便去了明澄房间,将完笔的信拿到了客厅。明澄与明理也相继下桌,一并来到了客厅,相互看了看,明理则鄙夷着回去了餐厅。
“还以为你会把‘我爱你’加进去呢,早知道我帮你写上好了。”
“你还是这样欠揍,要不我元宵那天打你一顿好了,不然恐怕是有段时间要见不到你了,轻易忘了我可不好。你挺好意思自夸,不要脸与少女心的副作用羞涩相抵,你应该在方面没有对手吧,是不是遇见喜欢的人就要像原始人那样敲晕带走呀?”
“呵呵,那我就先把你敲晕,再把你埋在院子里,省得你整天欺负我。元宵那天去配眼镜吗,我大发慈悲陪你去一趟,然后也给我买一副。”
“你也近视眼吗?”
“没有,戴个假的试试。”
“你可真大胆,听说没近视的人去戴眼镜也会变近视,你不怕?”
“你脑子的水还没滤干吗,这假得像是透明一样。当然用的材质不同呀,要是戴着不舒服还可以把镜片取出呀,只戴眼镜框。你说会不会更有气质呀,显得很有文艺?”
“我以为眼镜只有凹凸两种,今天是开眼了,原来还有你口中的空气镜片。我觉得你应该像‘知青’那样的穿着才更显得文艺。”
“噢,你说要送我的那件襦裙呢,是不是又在骗我?”
“哎,没有,先把信放下,别揉了,要坏了——喂,别撕,已经在我手上了,我拿去外面洗了,正准备挑礼盒元宵送给你。”
阿雪放下了信,说了句“算你有心”而后若无其事一边自寻开心去了。明澄抚平褶皱,拿了本厚厚的书夹在了里面,不久后便坐在了书上。
“你的脾气怎么说变就变,一点征兆都没有,我这不是好心要给你个惊喜嘛。你穿襦裙一定会很漂亮,猜猜多少钱?”
“还不是你经常耍我,这次要是不满意,看我不撕碎所有的纸,让你后悔一辈子。多少钱我就不猜了,反正是你送给我的,多少钱是你的事。”
“真没良心啊,懒得和你计较,明天我就去拿回来,让你早点开心好了。”
“不嘛,今天拿回来,现在就快去。”
“给你两耳光要不要?”
见明日有新鲜事玩,她很是高兴,站上沙发客气地给他捏了捏肩。他不自然地扭动,令她下去了,而她似乎也达到了佯装的目的,笑嘻嘻又坐了下来。
他打电话给那位做衣服的大婶,让她将衣服准备好,明天将会亲自去拿。阿雪在一旁听罢,轻点着碎步去了厨房。
明理从厨房里出来了,而阿雪站在池子前洗着碗;她令明理去找以前放起来的照相机。
他在客房找了找,又去到楼上,直到阿雪从厨房出来才将他叫了下来。抱怨过后,二人又上去了会,不久后阿雪下来客厅,问明澄有没有看见照相机。
“我的那个吗?在我住的出租房里。很贵的,不给你们,你还是好好找找你们的吧。”
“小气,就用几天而已,给我拍照也不肯,你的照相机里面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不借就不借,说不定就是些看了长针眼的东西,拍了人家女生的那些照片吧。”
“你就是这样污蔑我这样的正直人士吗,非要用这种下流话来激我吗?真是不知说你些什么好,借给你好了。很贵的,可不要弄坏了,钥匙在我房间床头柜里,明天让明理去拿吧。”
“谢谢你啦,干脆把照相机也送给我算了,免得你担心它的安危,在我这也省事。”
“我听不下去了,你这女人贪得无厌,全家就你白吃白喝,不仅花我们的钱,还一副高高在上大小姐的样子。”明理说道。
“你们比我大嘛,是长辈,理所应当,理所应当……下次请你们吃饭好啦,不要不愉快嘛。”
“没大没小的,淑女一点。照相机就放你那吧,送你好了,我要用再说。明天明理你再去拿衣服吧,我把地址写给你……”
交代完照相机与衣服的事,大家安静了下来,整齐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一会,阿雪自觉起身去厨房泡茶,不仅端到了茶几,还将倒了七分满的杯子递到了他们眼前。
明理喝了几口便被明澄要求去楼上,又没一会,明澄觉得客厅有些狭小,也要求阿雪上去。阿雪拒绝,并起身指责他独占电视的行为,他作罢,将那本夹着信纸的书紧紧抱住,似乎是想要加快纸张的愈合速度。
“喂,明天帮我把信寄出去,去小店里买根固态胶抹在封口上。”
“好。哎,你这些信封很特别,是专门定做的吗?”
“是啊,很好看吧,不过应当不是标准规格。这种东西好看的意义远比死板的规格更具有意义,你说呢?”
“有道理,黄皮纸一点都不好看。一定要明天寄过去吗?我想将我照的相片一起寄过去。”
“你要和她比试姿色吗?还是说你故意用你这正值妙龄的稚嫩去羞辱他人呢?”
“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你也不要这样去认为,我是想要提前认识认识未来的……”
“少女的憧憬真是不可阻挡啊,不管哪个方面,都会被赋予酸涩的情爱。你没有喜欢的人呢?”
“关你什么事!”
“回答得这么快,一定是有喜欢的人。是要把他藏在心里吗?”
“没有,这关你什么事。”
“没人喜欢,不愿提这样的事对吧?”
“有,大把人喜欢,关你什么事。”
“口是心非,到底有没有呀?”
“关你什么事。”
“好好好,那我不问了。”
“有我也不告诉你。”
“哟,那就是有咯。”
“不告诉你”
“我也没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