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 / 2)
清晨,阿鼎按捺不住寒冷给自己带来的孤寂,把同床的明理吵醒后又跑去敲阿雪的门,最后下楼拍响了明澄的房间。明澄从来睡眠就浅,在听到他三步并两步地往下跳时发出的声响就已经醒来,并待着他来敲门。
明澄让阿鼎进来,问他其他人有没有起床,阿鼎说他们都醒了,但是还没起来。明澄则让阿鼎上去把他们都叫起床,阿鼎便接受指令一般,兴奋地跑了出去。
他穿好衣服,将床头柜上的日记本放到了抽屉里便去洗漱了。阿鼎还在催着二人起床,但似乎并没有成功让他们穿衣起床,便又跑下来向明澄求助。明澄说“把明理的被子掀掉,如果他敢打你,你就告诉我”,阿鼎又跑上去了,但他哪敢掀掉明理的被子,只是拉扯了他的被子一番,而明理也被烦得受不了,于是坐起穿衣服了。阿鼎又跑进了阿雪的房间喊她起床,阿雪让他打开电热炉后便让他出去了。
几人在不同的卫生间洗漱完后,便下到一楼。几个男生等着厨房里的阿雪做早餐。昨日还剩了些饭菜,阿雪在微波炉那等候着。
客厅中几人都看着阿鼎摁的动画台。明澄似乎对昨夜那阵忧伤还留有一股余波,他想问一问弟弟明理的感情史,支开阿鼎让他去楼上看书,还把手机也给了他。
“高中时你勾搭的我那俩同学怎么了,还在联系吗?”
明理尽管是情场高手,但突然的不合时宜,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
“我就是问下,你把她俩怎么了,给人甩了吗?”
“也没,你怎么问这个事?还有一点联系。”
“什么算是还有联系,我是问你,你对她俩做了什么,现在她们和你什么关系。”
那两个女孩是明澄的同学,曾经以学习委员的身份到家中辅导差生的他。他不敢不配合,她们好心的背后是父亲对老师的请求。开朗的明理自然会与她们相识,而面对不可救药的明澄她们也“移情别恋”致明理了。
“偶尔在节假日才联系,怎么了,你还在耿耿于怀吗?。”
明澄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是怎么保持和她们两个同时交往的,我记得她们好像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就是带她们一起去玩啊,一起同她们说情话给啊。”
“她们不知道你和她们两人都有关系吗?”
“知道啊,但她们好像并不以为然,又好像在暗地里较劲,不让我发现似的。”
“真是廉价啊,你说是吧。”明澄鄙夷道。
“那是你这么想,我可不认为。你不知道吧,她们很优秀,可当她们与我在一起时,就会刻意选择我想做的事,好似在争着我的拥有权一样。实际上她们更像是在挑选我一样,我才是被她们选择的商品,但正是有她们这样的存在,我才显得高贵,而不是她们的廉价衬托的。与她们在一起时,其实最不自然的就是我,常会被她俩的暗自较劲而波及到呢,我这是精神折磨啊。”
明澄不管怎么听他说的这段话,也难以找寻到道理的立场,便冷笑着对着他说道:“那你从她们的身体上获取了什么呢?”
“这是什么话,感情不是相互的嘛,难道我是刻意才做这种事的吗?这都是水到渠成的,是由事情到达了某个临界点才会发生的事,就像空气湿度饱和了会下雨一样,是自然界的定律,没办法改变的。”
“那你经常换女人是为什么?不是满足于自己的欲望吗?”
“我承认这些事做起来会有一丝快感,但这不就像吃饭那样有饱腹感吗,和睡觉那样有舒适感一样吗,又有什么欲望之说。至于经常换女性朋友,那是因为她们与我并不合适,差一分一毫都不合适。”
“那你觉得那些被你丢弃的女生是怎么样的想法?”
“她们开始都会不敢想象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伤心哭泣,最后当我说出绝情话时,她们更是不知所措,便一再追问试图挽留。你也知道,很多东西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即使是用言语表达了,她们也不一定能与本人有相同的理解,所以我就试图以不再联系让她们慢慢开始了解自我,而不是让她们一再追问到底是哪里错了。就这样,她们大多数都没有再追问于我了,看来是了解了自己哪儿不合适。像这种东西,那一定是先了解自己,然后才去了解他人,这样的话就不会犯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