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假“国舅”将计就计,疾行翁道出治伤玄机(2 / 2)
心想着,也便送诸暨回了大殿,依旧是戴上枷铐,拱手一拜,轻言到:“国舅,受苦了!”
雷泽
而这一边,李远道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希望那老头将口信安然送到。却听得石洞外一人脚步竟如雨点,闻声渐近。李远道料定是那老头回来了。
果然,盱眙间那老头便哈哈大笑着出现在洞口。腰间别着一小旗,李远道定睛一看,果真是北辽部队间的传令旗。
“老头?这一会儿功夫,真的将口信带到?”李远道虽见到小旗,却仍是不敢置信,就算北辽点军山大营就在山下,这一会儿功夫一百岁老人怎么就跑了一个来回?
“那还有假?”老头一副得意的表情,取出腰间小旗,递于李远道观详。此旗乃北辽部队传令官的手执小旗,底下刺有“北辽展梁部”的字样,李远道细看之下,长吁一口:这一路的辛苦,没有白费啊!
“如一次来,当是老朽赢了?”老头儿得意一笑,还好临别展梁大营时偷取一小旗,不然回来,李远道恐怕就会以“空口无凭”来耍赖了。
李远道当然知道,此刻证据在手,那老头的确是亲身到了展梁部队,便撇过头去,不顾那老头言语。忽然又想到这老头怎么如此大的本领,根本不像一山野村夫,起先竟言道本是一樵夫,当下看来,虚言尔!
便好奇问道:“若要我为你养老送终,也不是不可!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居住在此!还有,这半日之内何以行进如此之快!”李远道心想,要我赡养亦非不可,我李家世代拱卫皇庭,多的是家资。但不能不知这老头儿的底细,稀里糊涂的侍奉。
那老头得意之余,并未想到李远道有此一问,但思虑片刻,见这小子与北辽朝廷有关,或许对他另有帮助,也便直言相告,但正是这番话,让李远道一阵诧异。
“若是如此,老朽便直言相告!老朽真名,连自己都忘了,但江湖上的朋友却称我为——疾行翁,盖因老朽腿脚飞快,而得名!”老头儿抚须长叹一声,仿佛讲一个古老的江湖传言,不禁使李远道发笑,但他却不管,只是娓娓道来。
“我居住在此处,乃是在此处等一人。那人或生或死,老朽亦未可知。蹉跎半生,那人却未来,等来的却是你这小子。亦算我两有缘!”疾行翁言语间不禁泪光滢滢,忙背过身去,直面着石窗外的夕阳。
“此间老朽已经言明,乃为雷泽,世外之地,罕有人烟。乃天石击下,分崩所致。此石奇异,将群山作怀,溪流引脉,所成一磁极矿脉,这才引得天雷锤锻、气象异常。老朽有疾行法门,出入其间,雷击不中,久而久之,便得号为疾行翁。”疾行翁全盘托出,李远道听得是真切非常。
“那如何能治我伤?”
“传言受雷击者乃为天人,天人罕见,若在他处,这雷击之伤断难诊治。但若在此处,则易如反掌。”疾行翁顿一顿,继续言道,“雷泽中有淤泥,沉积于河床。取之,而以敷周身,辅以玄石塞穴,半载或可康复!”
“何为玄石?”
“玄石便是这磁极矿脉之处的碎石。虽为碎石,但其温润如玉,坚不可摧,犹如鳞甲。封其于穴道之上,辅以周身血气涌动。”
李远道闻言,原来是将这雷泽之中的淤泥覆盖在身上,然后用碎石顶住穴道,如此,尚还需半年才能康健。若真按这老头所言,那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到父母兄弟身边。
想到这,李远道不觉又是长吁一口:为什么倒霉的事,总是发生在我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