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不应红袖,另一套独孤九剑(1 / 2)
六分半堂总堂口!
苏梦枕带着麾下的精锐,一路杀到了六分半堂总堂口。
也不能说杀到总堂口,因为半途根本就没有遇到阻碍,根据情报,雷损已经带人突袭金风细雨楼。
不过根据半路的情况判断,这应该是雷损放出的假消息,或者说是半真半假的消息,不只是苏梦枕,就连随行的令狐冲,都知道这是个假消息。
因为他看到了雷损。
雷损守在总堂口外面,光头一如既往的油光可鉴,身边不是狄飞惊,而是白愁飞,以及一口精致的棺材。
这口棺材是雷损的宝物,无论雷损去什么地方,都会带着这口棺材。
没有人知道棺材里面是什么,只知道棺材一定非常重要,因为无论是抬棺材的人,还是看守棺材的人,都必须保持身体洁净,挖挖鼻屎都决不允许。
曾经有一位堂主,好奇之下按了按棺材,便被雷损斩掉两根手指。
这位堂主原本位高权重,有极大的潜力,却一路贬到了十三分堂。
六分半堂只有十二分堂,十三分堂就是打下手的喽啰炮灰,名义上他仍旧是堂主,实际上只是“半堂主”。
如此注重的棺材,是什么呢?
有人说里面躺着绝世高手,是六分半堂最终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这张底牌不能掀动,否则必生祸患。
有人说里面是账册账簿,记载着六分半堂所有隐秘,一旦遭遇溃败,雷损可以凭此东山再起。
有人说里面是机关暗器,是雷损请雷家的高手精心建造,用于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武器,乃玉石俱焚的手段。
有人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雷损在故弄玄虚,引敌人入彀。
无论里面是什么,苏梦枕都必须花费精力去调查,为此付出精干卧底。
他当然也不吃亏,雷损花费多少精力伪装,他便用多少精力调查。
如今这口棺材就在眼前,根据那个被贬的十三堂主交代,苏梦枕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并且做好了准备。
雷损身边是一口棺材,苏梦枕则是让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子里面是一个好似三天三夜未曾合上眼皮的老人。
老人又累又倦,无精打采,像是负载不起他背后的“驼峰”。
如果没有这顶轿子,令狐冲非常的怀疑,老人能不能走到六分半堂。
令狐冲心中有个猜测。
苏梦枕并非是初代楼主,创立金风细雨楼的是他父亲苏幕遮,和他父亲打天下的老人,至今只有一个活着。
一言为定!
没有人知道老人叫什么,只知道老人的外号叫做“一言为定”,是金风细雨楼的基石,是苏梦枕的最终底牌。
同样的,六分半堂也有这么一位老古董,同样已经忘掉了名字。
六分半堂那位,名叫后会有期。
一言为定,后会有期,不能说是吉祥话,但却算是好话,绝非恶言。
可每当这两人相遇,必然有人无法一言为定,有人变得后会无期。
苏梦枕静静地看着雷损。
雷损静静地看着苏梦枕。
这对“翁婿”,非常的默契。
苏梦枕手下五方煞神,已经尽数被雷损的手下拦住,京城最大的两家帮派,提前一天展开最终的拼杀。
喊杀之声不绝于耳,大多数人吓得躲在被子下面瑟瑟发抖,也有一些混迹市井的青皮,打算趁着混乱捞一笔。
某些达官贵人豢养的杀手,也在今晚展开了行动,趁着混乱,偷袭刺杀。
就连梁王武三思,东厂督主曹少钦,西厂督主雨化田,掌印太监刘喜,秉笔太监曹正淳,也都各有行动。
今晚注定混乱,今晚注定杀戮,今晚注定清场,今晚注定洗牌。
朱月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原本他想去看看苏梦枕和雷损的最终决战,如今却不得不做救火队员。
从东跑到西,从南跑到北,身上的肥肉被甩飞三斤,两条腿累的好似灌了水银,脚丫子更是磨出水泡。
朱月明自从加入六扇门,何曾吃过这个亏?何曾受过这个苦?
可他却不得不如此。
朱月明甚至觉得庆幸,身边不仅有归海一刀、杨铮、陆小凤等高手,老天爷还给他送来一位武功高强的帮手。
“盗圣”白展堂。
白展堂来京城看望老娘,被朱月明死皮赖脸的留下,白展堂虽不杀人,但轻功卓绝,还精通葵花点穴手。
“刷刷”几下,便能点倒一大批趁火打劫的青皮,也能点住高手刺客。
另外还有一个帮手。
云罗郡主。
或者说是云罗身边的成是非。
当日解决完赌场之事,朱月明便暗中调查一番,以他的奸诈狡猾,轻而易举便忽悠住成是非,让他出手帮忙。
此事有好也有坏。
好处是成是非武功高强,坏处是云罗郡主要跟随出手,根本拦不住。
朱月明一方面希望快点打完,另一方面也发起狠,遇到趁乱搞事的,无论是哪家的手下,一律辣手击杀。
能成为刑部侍郎,靠的不仅仅是八面玲珑的手段,还有超卓的武功。
朱月明看起来笑眯眯的,似乎没什么大本事,实际上武功高强,就连关七这等高手,想杀他也需费几番功夫。
……
苏梦枕和雷损冷冷的对峙。
场中还有一个人。
“铁胆神侯”朱无视。
他不会偏帮任何一方,只是来作为见证,见证红袖刀和不应刀的拼杀。
雷损道:“这是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事,也是你的事和我的事。”
“本就是你和我的事。”
苏梦枕的声音很冷淡,或许是大战带来的压抑,他感觉到了咳意。
雷损道:“惊动了这么多人,这一战无论谁获得胜利,都会被清场。”
苏梦枕道:“咱们别无选择。”
雷损道:“唯有一战!”
苏梦枕道:“生死决战!”
雷损道:“你的一言为定呢?难道是轿子里面那把老骨头?”
苏梦枕道:“你的后会有期呢?他总不会在这时候也不出来吧?”
雷损厉声道:“他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雷损身旁的棺材爆发出一阵恢弘气机,棺材盖炸开,一个苍老的身影,猛地飞扑向那顶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