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要回家!(1 / 2)
牧流谦在水里扑腾一会儿,终于开始蹬腿划水,辩了辩方向,往岸边游过来。
终于游到了岸边,水也浅了,就干脆两腿着地用走的。
他刚走了几步,辛珂从岸上跑到水里,揪住他的发髻就往水里按。
“喂!”牧流谦才叫了一声,头就被按到水里,他赶紧闭气,免得再喝水。
他狂甩头想把辛珂的手甩掉,同时用手使劲去扯辛珂抓住他发髻的手,但是辛珂抓得死死地,根本一点都不撒手。
按了好一会儿,辛珂才把他的头抓起来,牧流谦终于可以呼吸了,他连忙大口大口地喘气。
辛珂揪着他的发髻,大声说:“还敢说要娶本姑娘吗?还敢说要本姑娘做娘子吗?”
牧流谦勉强扭过脖子看了看辛珂,她眉心拧在一处,双唇抿得紧紧地,一双眼睛正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牧流谦心里再次痛哭:你这个女罗刹、大魔头、天下第一毒妇!谁想娶你了!
但是,他的眼睛瞟到了矮木丛后面两双利刀一样的眼神……
牧流谦心里更哭了:娶也是个死、不娶也是个死,我这都什么命啊……
“快说!”辛珂可不给他时间磨磨唧唧,“说你再也不敢来闹事了!再也不说要娶本姑娘的话了!否则……”
辛珂一把又把牧流谦的头按进了水里。
牧流谦冷不防又喝了一大口河水。
辛珂再次把他的头抓起来,厉声问他:“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牧流谦一口气呛在喉咙里,狂咳嗽了。
辛珂再次逼问他:“到底说不说?”
说着作势又要按他,牧流谦赶紧开口:“我说、我说……”
辛珂得意地挑挑眉,说:“说!快点!”
牧流谦哭丧着脸,脸上分不清是河水还是眼泪,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我再也不会去打扰姑娘了,再也不说要娶姑娘的话了……”
辛珂这才把手一松,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要是再敢乱来,让你知道本姑娘的手段……”
说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牧流谦,两只手合在一起,把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牧流谦垂头丧气地说:“我知道了……”
辛珂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脚上岸,昂首挺胸地走了。
牧流谦回头看看辛珂走远了,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拖着两条又重又抖的腿往岸上走。
好不容易走到岸上,又委屈又脱力,干脆躺倒在岸边野草地上呼呼地直喘气,大声骂出来:“这是女阎王吧这是,谁娶谁倒八辈子大霉!老子不干了!女罗刹……”
还没骂完呢,突然两只耳朵传来一阵剧痛。
阿惜和阿愿一人扯住他一只耳朵。
阿惜:“你说什么?”
阿愿:“你刚刚怎么就答应她了?什么叫不打扰她?什么叫不娶她?”
牧流谦一边大声喊痛,一边委屈地说:“你们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喜欢我。我身子骨这么弱,再这么弄下去,迟早会被她折腾死。”
阿惜阿愿互望一眼,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两人是前世冤家,辛珂跟他是势不两立,万一牧流谦的小身板真的抵挡不住辛珂的折磨,小命给折腾没了,那我们还怎么能恢复妖力,变成大妖怪呢?
两个人撒开了揪住牧流谦耳朵的手,两双眼睛盯着牧流谦、围着牧流谦直转圈。
牧流谦坐起来一边捂住自己还辣辣痛的两只耳朵,一边望着围着自己转圈的阿惜阿愿,抖抖索索地问:“你们、你们又想干嘛?”
阿惜停下来,一只手指着他,说:“都是因为你太弱了,才让辛珂折磨得这么惨。”
阿愿也停下了,点头说:“没错。你要是能打得过辛珂,今天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
阿惜抬眼望着天空,说:“你要是变成个厉害人物,说不定辛珂对你的印象还能大有改观啊。”
阿愿深以为然:“女人总是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的。”
他们两个一唱一搭,牧流谦听得直转眼珠子:“你们、你们想干嘛?”
阿惜阿愿交换了眼神,同时点头说:“就这么定了!”
说着两人一人抓住牧流谦一只胳膊,拖着就走。
牧流谦慌神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您们要带我去哪儿?快放开我!你们这是强抢民男,让人唾弃、极其可耻……”
阿惜的手在他眼前一晃,一些蓝色的花粉飘散出来,牧流谦的话就断了。
他晕过去了。
牧流谦睁开眼的时候,
发现自己就躺在纵横丛生的野木中、一点人踏痕迹都没有的山草上。
他一骨碌爬起来,到处看:不认识、这是哪儿?
阿惜和阿愿就坐在不远处的山石上,两个人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牧流谦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大声地喊:“喂,这是什么地方?”
阿惜和阿愿歪头望着他,说:“这是福寿山。”
什么福寿山?
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