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该不是真的不想再看见我了?(1 / 2)
牧流谦回到家里,躺倒在床上,就觉得背后被那个小贼周生财踢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也不敢躺了,就趴在床上。
曾氏给他找了药膏来涂上,让他好好休息。
牧流谦趴在床上,想给辛珂送盒药,又不敢。
她们家能缺药吗?
送过去又挨一顿骂。
骂我两句不要紧,她身上带着伤,别气坏了就更疼了。
牧流谦起来去拿了一面镜子过来趴在床沿,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你说我这模样长得那也怪俊的,辛珂她怎么就这么看不上我呢?
苦着脸看了一会儿,把镜子一扔:上辈子作孽太深,活该……
辛珂回到家,回到家,解下披风,自己擦了点药,也躺倒在床。
被踢到的地方一个劲儿地痛。
她躺了一会儿,望了望搭在一边的披风,想起牧流谦脸上青筋暴起滚倒出去的样子,还觉得极其匪夷所思……
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耳坠子——这是牧流谦从山里给她捡回来的。
她对着耳坠子,小声说:“难道,我真的错怪他了?”
牧流谦修养了两天,终于要上衙门了。
他一大早就起来梳洗得干干净净地,穿好捕快服,戴好佩剑就出门了。
辛珂也收拾利索打算去衙门了。
走到门口又回来了。
如果我真的错怪他了,那以前对他的种种“恶行”……
那我成什么人了?
不行,这衙门,我是真没法儿去了……
牧流谦到了衙门就在大门那儿探头探脑地望:辛珂也该来了吧。
喻勉进来一看他又在那儿望辛珂呢,就又唱上了:“小情郎耶、望眼欲穿嘞,我滴个小娘子、什么时候来欸……”
牧流谦一脚踢过去:“让你别唱了!”
喻勉向旁边一闪:“你踢不着。”
然后继续唱:“等你等得我心肝颤嘞,哎哟喂,想你想得我泪涟涟欸……”
其他捕快很快也学会了,都一块唱上了。
牧流谦急坏了:让辛珂听见,那还得了!
万一她别扭劲儿一上来,真的不来衙门了,那可完了!
牧流谦赶紧站到桌上:“各位大哥、大叔、爷爷!求你们千万别再唱了,回头我给大家带好吃的。帮帮忙、帮帮忙……”
季捕快季应时就冲大伙儿招了招手,说:“既然牧捕快这么够意思,大家就帮帮他这个忙吧。”
大家伙就暂时住了声。
季捕快就冲站在桌上的牧流谦说:“前些天我经过金宴楼,他们家正烤鸭子呢,那个香……”
说着还吸溜了一下口水。
金宴楼的烤鸭,那比别家都贵出一大截子啊!
这个老季,趁机敲我竹杠啊!
季捕快看着牧流谦又问:“牧捕快,你说、金宴楼的烤鸭,香不香?”
牧流谦连忙点头说:“香,全城最香,明儿我就请大家尝个鲜。”
“噢噢噢……”捕快们就嗷嗷乱叫。
牧流谦一看他们终于不唱了,跳到门口再往外张望,辛珂还没有来。
辛潜、辛元礼都来了。
牧流谦连忙迎上去:“头儿,早;辛捕快,早。”
辛潜和辛元礼也都回他:“牧捕快,早。”
牧流谦就问:“还有一位辛捕快,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啊?”
辛元礼就说:“辛珂她说要再休息休息,暂时不来衙门了。”
牧流谦一听,就有点慌了:她不来?伤得这么严重吗?
“她的伤,怎么样了?”牧流谦又问。
“伤好得差不多了。”辛元礼说。
好得差不多了?
那怎么不来?
牧流谦小心脏有点乱了,又一种不一样的慌:该不是真的不想再看见我了?
辛潜和辛元礼已经进去了,开始点卯了。
牧流谦就一直精神恍惚,心里没着没落的。
跟喻勉去巡街的时候,他也是一路无精打采的。
辛珂在的时候他能打起一百八十分的精神,
可是今天辛珂不在,他就是霜打的茄子,蔫巴蔫巴的,完全没有一点精神。
喻勉停下脚来看看他,摇摇头说:“牧捕快,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牧流谦转了转没神没采的眼珠,说:“没有。”
“没有?我看你病得不轻哦。”喻勉说。
“我没病。”牧流谦就三字。
“怎么没病?你得的不是相思病吗?”喻勉说。
“什么相思病,是单思病。”牧流谦委屈巴巴,“辛捕快她压根儿就看不上我。”
他突然一把抓住喻勉的胳膊,说:“喻捕快,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
喻勉突然被他一问,挠挠头:“这我哪儿知道,我看你挺好的呀。”
“算了,当我没问。”牧流谦没精打采的撒开了抓住他的手,自己一个人往前走了。
喻勉叹了口气,说:“相思病,真要命……”
散值回到家,牧流谦也不吃饭,就往床上一倒,剑也不练了,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他带着两只金宴楼的烤鸭来到衙门,捕快们都抢疯了。
牧流谦一直等,但是辛珂还是没来衙门。
牧流谦又是神思恍惚、没精打采地过了一天。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拉开大门就出去了。
他一路走到辛家大门外,也不敢敲门。
辛家灯火都灭了,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了。
牧流谦站在一棵大树下,空手把树皮剥下来好几层。
这个辛珂,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