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始森林(1 / 1)
郭龙宇带着云伲一起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辆上面没有任何部队的标识,他们三台车一共十个人但是带的行李并不多,每个人都有一个深绿色的小背包,背包的侧面装了满满的一壶水。大家相互击掌,用拳头轻轻地击打着对方的胸部,发动引擎,终于出发了。大地还笼罩在一片灰白色的雾气中,前面的大灯射出的远光灯,随着车速的不断加快,路边的灯光渐渐远去,直到两侧路旁出现几丈人高的参天大树,一条宽阔的道路上渺无人烟,只剩三台黑色的车辆前后相继前行,忽然,云伲意识到这是一次远行。
“龙宇,我们要去哪里?”云伲小心地看着郭龙宇。郭龙宇说:“好好睡一觉,醒来就知道啦!”
云伲轻轻的哦了一声,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头在安全带的一端上上下随着车的颠簸缓慢的摇动着。肖泽在后面看着,微微有些入了神,这大嫂在大哥面前是何等的乖巧啊!
云伲一闭上眼,一阵浓浓的倦意袭来,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她长长的卷睫毛一动一动的,真是醒来一个样,睡着一个样啊!
郭龙宇想伸手过去摸摸她的头,看着前面的路越来越窄,他还是集中精力握紧着方向盘。
走到最后面的时候,只见一条小小的羊肠小道从山下一直蜿蜒向上,看不到尽头。郭龙宇停下车,轻轻叫醒了云伲,告诉她,她们在这里等待别人来接应。
云伲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松开了安全带,跳下了车。郭龙宇看看手表,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肖泽阿四他们都下车了,除了三个人开车返程,其他的六个人加上云伲共七个人呆在原地等候。大家把所有的行李带上,这个时候云伲真后悔带这个箱子出来。郭龙宇打开水壶喝了点水,他将水递给云伲,云伲顺着他的口水印小小的抿了一口。
突然,云伲觉得头顶上一片旋风,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一台小型的直升飞机缓缓在降落在半山腰的悬崖边,大家得搬着行李走一段时间了。
云伲准备去提箱子,一只大手伸过来顺手提起了箱子,“我来!你跟上我就行了。”郭龙宇单手拎着箱子就往前走,云伲立即转身跟了上去。
阿四在背后不识时务地叫:“大嫂,大嫂,等等我。”马坤在背后踢了阿四一脚,阿四借着这股力量跑得更欢快了!
马坤朝肖泽说,走吧!肖泽笑了笑,加上另外二个男人,大家一起跟上去了。
大家来到悬涯边,将行李相继搬上了车,飞行员和郭龙宇他们互相看了证件,寒喧了一会儿,就起飞了。
原来这次任务的地点是东埔寨,原本是可以凭签证坐飞机直飞东埔寨的,如果直走的话就暴露目标了,所以从反方向越过这一片原始森林坐直升飞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他们送到目的地的后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伲看着窗外,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出来,散发出的光芒照射着云层从从云层反射回去,似乎有数不清的颜色在空气中流动,往窗口远远的望去,除了飞机的半个身体就是白晃晃的云层,风一吹就像棉絮般丝丝缕缕的分裂开来,再往下看,还是厚厚一片云层。
看了一会儿,云伲觉得有些无聊了,她转过脸看着旁边的郭龙宇。此时的龙宇宽阔的额头上带着一顶鸭舌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闭着双眼,微隆的胸口平和的一上一下的呼吸着。云伲看着看着,就舍不得把目光移开了,没有那深邃的眼睛,看上去柔和多了。实际上,自从龙宇遇到云伲,整个人就变得柔和了好多。
阿四在背后轻轻的敲打着座位,小小声的说:大嫂,大嫂,你看这个吗?“一本杂志伸了过来,云伲正准备去接,郭龙宇长长的手一把抓过来,把杂志抢了过去反手打在阿四的头上。阿四唉哟一声说:”老大你可真小气,就把大嫂藏着掖着,舍不得放她出来和我们说说话。“云伲连忙说:”不会,不会,我挺喜欢看杂志的,龙宇很好说话的。“云伲一把抢过杂志,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一坐下来就看着郭龙宇掩着嘴偷笑。郭龙宇也眯眯一笑,继续抱着胸口睡。
肖泽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自己的身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一动不动。马坤倒是翘着个二郎腿,一边晃动着腿,一边往嘴里塞着压缩饼干。后面的那两个兄弟抱在一起沉醉在梦乡里。
云伲随着机身的晃动头有一点点晕,她偏着头不再专注于杂志,不知不觉睡着了。郭龙宇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披在云伲的身上,近距离地闻着她身上的体香,一种特别的感觉在心里冉冉升起。
他退回自己的座位,除下衣服有了小小的寒意,竟睡不着了。看着远处出现了高低起伏、连绵不断的山峰,他知道离目的地不远了,让他们安静地睡一会儿吧。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深夜,算准这个时候入境正是绝佳的时机。云伲在飞机的强烈颠簸中惊醒,她镇定地按着自己的座位,等飞机停好了后,大家相继下机。
下来飞机一看,是一片平原地带一眼望不到边际,有二辆黑色的车子周身布满了白色的灰尘,如果不是灰尘,在这深夜里还真是很发现这车辆。
有人在接应他们,大家又相继地把行李搬上了这二台车,和飞行员互相道别,就上了车,一路飞驰电掣,很快到了东埔寨的边境。
接应他们的人带来几身本地人穿的衣服,教了他们几句地道的东埔寨话,并告诉他们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可以用美元。
大家换上衣服,各自相互取笑着,打闹了一翻,准备进城了。这里守卫比较松,只要查问一下,问几个简单的问题,看到他们是穿东埔寨的衣服,以为他们是进来做生意的乡村人,操着不太标准的本地话语,自然就放他们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