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苏府夜失木石图 秦家日祭先祖墓(1 / 2)
残月升空,微弱的月光下,黑影逃出苏府。韩世忠眼急脚快,紧随其后,追出苏府。
晁飞看到苏符一脸愁眉安慰道:“苏大人,莫要紧张,韩大哥武艺高强,一定会抓住黑衣人。”
苏符长叹一声,缓缓起身走至门口,望着银钩之月讲道:“时丁酉,月银钩,汴京至此再无卞。昔日恩,今成恨,空余仲虎缚豺犬。黄州要变天了,还是各自奔走为好!”
晁飞闻言,深知有大事要发生,便寻问道:“苏大人,此话怎讲,在下实属不知,还望大人指点。”
苏符依旧望着月亮,低沉道:“这不关你和韩贤弟之事,就不要再掺和进来,这也算是为你们好。”
晁飞岂能就此罢休,好奇心促使晁飞再一遍寻根问源,苏符无奈只好缓缓讲来:
苏门一直是忠义无坚,早年祖父在京为官,极为反对王安石的新法,当时两派人各站阵营互相拆台,后来遭小人高俅陷害,引得乌台诗案,当时主新派里有一人极力保全祖父,此人便是蔡卞,他是如今太师蔡京的亲弟,以及王安石的乘龙快婿。
我家祖父也因此与蔡卞成了莫逆之交,后虽贬至此处,但两人常以书信往来,互通消息。当时黄州有个县令秦学敏,是新政派,知道祖父之事后,便处处刁难。
后来蔡老知晓此事,不日的功夫便将秦学敏革职,降为庶民。因为这个新政,他们之间的事太多。
祖父仙逝后,蔡老特意前来祭拜,还称如今的大宋内乱将至,外攘不远,亲哥蔡京更会玩权弄术,只要自己在任一天,便定当使大宋安一日,前年又寄信言,秦学敏之子秦桧进士及第,补为密州教授,接着又考中词学兼茂科,任太学学正。
让我等小心提防秦桧的报复。这两年在蔡老的庇佑下,秦桧未曾有何不轨之行,就在上月,蔡老也已仙逝,银钩之夜身老病终。如今又是银钩夜,黑影想必是那秦桧的牙目,苏门定将要有劫难。
晁飞听过苏符的细言,心中也明朗起来,细细想道:“想不到这与自己的记忆竟如此真相,新政旧法,这个后世研究的话题,原来是一群权势之人的较量,苏轼贵为一代大文豪,政治可真的不行,还有砸缸的司马光,这些人真不适合治国,讲讲书,写写诗定会是你们一个好的归宿。”
韩世忠匆忙回来讲道:“大哥,那黑衣人追出苏府在一处老宅不见了踪影,眼下如何处理?”
苏符道:“该来的都会来,贤弟你们早些歇息,这一路奔波必是累坏,这件事且待明日再议。”
说完吩咐家仆带着韩,晁二人去卧房休息。
秦家老宅,只见一人讪笑着讲道:“贤侄,这明日的祭拜,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你便早点休息吧。”
只见一人回道:“二叔,最近一年家里可好,苏家可有来找麻烦?”
说话之人正是秦桧,而那个二叔便是秦学文。
却看那秦学文面露难色,故作委屈之状道:“苏家自从大哥过世后,一直视我秦家为眼中钉,处处打压,这田间的赋税也比寻常之人要多,你可要给老秦家作这个主啊!”
秦学文惺惺作态,秦桧不由怒道:“欺人太甚,等祭拜完先父,我便去与苏家讨个公道!”
秦学文见状,含泪道:“贤侄回家一遭不易,早些休息,此事明日再议。”
秦桧怒气离开,
须臾,秦学文对着门外道:“进来!”只见进屋之人,正是韩世忠所追逐的黑衣人。
黑衣人如实讲道:“老爷,那苏符刚找到苏轼的遗画《木石图》,好像很是珍贵,要不要去盗来?”
秦学文迫不及待道:“哦,这是个好消息,快细细说来与我!”
那黑衣人便一五一十的将所知道的一切告与秦学文,秦学文狐眼放光,一只手来回抚着两撮八字胡,笑道:“苏符好戏开演了,等着瞧吧!”
随后秦学文派那黑衣人再次返回苏府,这次不再是偷听,而是去偷画。
银钩月,已高升,时值四更天,那黑衣人慌张回来,向秦学文报告道:“老爷,不好了,那画被别人给抢走了!”
秦学文梦中立马惊醒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黑夜人惶恐的回道:“小人,本来趁苏府下人入睡之际,盗得那画作,不想不知何时身后藏着一人,那人将画作抢了去,厮打当中把值夜的苏家下人惊醒,慌乱中我便逃出来,而抢画之人却不知已去何处。”
秦学文焦急问道:“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慌乱中可让人认出?”
黑夜人诺诺道:“老爷,这个您放心,没有露面。”
秦学文突然脸色一转,笑咪咪道:“小叶,辛苦你了,此事不赖你,出来这么多年,是该回家看看老母亲了,今晚便走吧,我让秦穹给你拿些盘缠。”
黑衣人哀求道:“老爷,小的保证没有露出马脚,此事也不会对任何人讲,求老爷不要赶我走。”
秦学文冲门口叫道:“秦穹进来,有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