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场“汇演”(1 / 2)
某只将自己娇小的身形藏在一件白色长斗篷之下的金发少女独自坐在那昏暗狭小的隔间里,很是好奇地摆弄着静静躺在面前桌子上的面具-----通体漆黑一片、带着一抹开朗却尽显诡异笑容、用血色的“颜料”画着两道裂纹的全脸面具。
“诶?为什么那个人要给我这个面具和这些东西?”少女皱着眉头、很是厌恶看向面具一旁摆放着的五颗如同血珠一般的结晶,从小便从神圣而洁净的起源之森长大的她本能的厌恶这散发着幽幽血腥气息的“泪滴”状的血色结晶,比起它们珂楸更愿意去研究那面诡异的面具。
“唔……感觉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嘛?”小心翼翼将诡笑面具覆盖在自己俏丽小脸上的珂楸透过面具的眼眶环顾着昏暗的四周,细细感受着它所带来的不同之处,不过似乎并无特别之处就是了,毕竟那些始终围绕在她身旁的雷元源力一如往常一样没有半丝异常。
“噹、噹。”
“该你上场了。”一道极其沙哑且难听的声音伴着铁栅栏门被敲响的声音响起,引得戴着诡笑面具的少女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去。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走这边。”那道蒙在黑纱之下的枯瘦身影看到漆黑的诡笑面具已经出现在了白色斗篷之上,便伸手拉开了那道即使黑漆也掩盖不掉锈迹或是血迹的铁栅栏门,顿时缕缕死意顺着阴冷的空气蔓延进入狭窄昏暗的小屋里,几丝冷意地爬上珂楸的脊背,让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
将身形藏在白斗篷之下的珂楸望向那漆黑昏暗的走廊,几经犹豫之后她还是拿起一块手帕把那五颗血红色的结晶包好收起,让那双被压倒性的好奇心所驱使的纤足踏步走进幽暗的走廊之中,让那轻巧的脚步声在那寂静的走廊里不断回荡。
……
“血或魂?”
在那走廊尽头立着一扇绘有血丝花纹的漆黑双开门前,一道浑身隐藏在血色纱衣之下的身影拦住了戴着面具、穿着斗篷左右四处乱看的珂楸,而她覆盖着血色纱衣的手正按扶在她身侧一根漆色石制的手臂骨雕之上,让自己的手刚刚好按在那石制手骨的掌心之间。
“什么是血?什么是魂啊?”珂楸不解地挠着自己蒙着白色斗篷的小脑袋,毕竟她莫名其妙地跟着那人进来之后,就被忽悠进了那所狭窄的小屋之中,拿到的除了面具就只有五枚血色的结晶。
“是这个嘛?”珂楸小巧的双手隔着雪白的手帕捧起那五颗令她感到厌恶的结晶,好奇的问道。
“那你是要选择血么?”那名蒙着血纱的身影很是公式化且毫无感情的问着面前这名懵懂的少女,“一旦选择,这一场竞演便不能更改。”
“emm……那?你拿去吧?”本能对血色结晶感到厌恶的少女,稍作犹豫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尽管她并不明了那意味着什么。
“要为自己下注么?”
拿起血色结晶放入石制手骨掌心里的红纱女人看到少女疑惑地摇着头,也不在过多言语,而是轻轻摁下石制手骨的食指指骨,让它握掌合拢、攥着那五枚血色结晶缓缓钻入地下,漆色的大门绽着血色的光芒缓缓开启,“好运。”
“又一个胆小鬼,无聊。”一位戴着血色花纹爬满半张惨白色面具、穿着一身嵌着鬼牙衣领白色西服的身影,很是不爽地喧哗着,丝毫没有顾及其他戴着各色面具的身影。
“哦?何以见得?”坐在那名白衣男子身边不远处仅隔几步之遥的座椅上的黑色礼服青年,隔着自己那张惨白面具问道。
“哦?新来的?”那张被血色花纹侵染了半张惨白面具的面孔转头望了过来,“哦,新来的。”
“那边那个新来的男爵,看见两边的光布没?”戴着面具的白色身影毫不顾忌其他人的感受,对着身着黑色礼装的阴影分别指向擂场的两侧,要是问为什么他敢如此?在一众惨白面孔里唯有他拥有最多的血色,“红色的那边说明那人怕死用血滴买了自己活命的保底,对面那个黑色的光布则是至死方休的那种。”
“哦,多谢。”黑色的礼装双手抱于胸前,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让自己漆色的面具瞳孔盯向刚刚清理完骨末与血迹的擂场。
“嘿,嘿,你想不想知道我脸上这些花纹怎么来的不?”那位穿着白色西服的身影越过每一名戴着惨白色面具人影之间默认保持的间距,大大咧咧地坐在阴影身旁,“要知道花纹越多你进爵花的血滴就越少。”
“哦,不感兴趣。”阴影耸了耸肩,右臂稍摊指向身旁的空座椅,“懂?”
“别嘛,今天的演出很是无聊的,根本就不值得去下注。”他忽然凑近阴影的耳旁,用着自以为很是蛊惑的声线幽幽道来,“咱们来一场吧,让今天的无聊画上句号”
“去,无聊。”阴影他将双手搭上腰际,漆色的面具瞳孔始终盯向迟迟没有开幕的擂场,连头都懒得转过来,“我还没看完,要是无聊去一边画圈圈去。”
“啊?”有些郁闷的白色西服男子随手将两颗散发腥气的血色结晶丢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你可真没”
“嘘!”那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食指点在自己惨白色面具的嘴唇之上,在面具下发出了禁声的声音,因为那即将奉上联合汇演的双方终于登上了属于他们的“舞台”。
“有意思。”
“哇!好大的地方!比瑞满的都大耶!”
一道蒙在白色斗篷之下的娇小身影很是兴奋地转着小脑袋四处观望,全然没有被这阴暗的环境以及四周观众台上的诡异而吓到,反倒满是期待。
“喀喀,哪来的小孩儿?”一道同样戴着两道血纹的漆黑面具的人影拄着一根与他枯瘦的身影基本同长的黑杖一步一步缓缓走上“舞台”。
“原来只是个胆小鬼,喀喀。”那道枯瘦的人影透过他面具上的诡异瞳孔看向那面绘着诡笑面具、赤红如血的光布旗,很是不屑地用着他枯哑的嗓音出言嘲讽,“怕死就早点滚下去,这可是让你过家家的泥坑。”
“啊?怎么了嘛?老爷爷?”戴着漆黑诡笑面具的少女歪着脑袋,很是不解的看向那道枯瘦身影,很是关心那道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影,“老爷爷,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呀?”
“喀喀,大言不惭!”尽管那枯瘦身体一个字也没听懂,但扔不妨碍戴着面具的他以最坏的想法揣测和理解,“竟敢如此出言不逊,希望你的实力能配上你的话语!”
未等示意开始的破鸣声响起,一条黑色的蛇影便从他手中长长的黑杖激射而出、奔袭而去,然而没有人制止,甚至观众席上的各色面具身影反而心中满是期待,期待那蛇影带来的“绽放”。
“诶?”
裹着白色斗篷的少女突然发觉身边的雷元源力似乎有些不对劲,而对它们极其信赖与依靠的少女尽管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仍旧是踏着那双金底藤靴跃地而起,堪堪躲过那一道蛇影偷袭。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戴着诡笑面具的少女有些疑惑的挠了挠自己藏在白色斗篷之下的金发小脑袋,可明明很是可爱的举止在对面那枯瘦老者眼里却是……
“一时好运就敢如此挑衅!”
“宕!”
那柄长长的黑杖狠狠扎透了不断因鲜血浸染而变得漆黑的石质擂场,几条暗黑色的长蛇自黑杖之上苏醒,嘶嘶吐着漆黑的信子,带着那蓄好毒液的长牙悄悄探出身子,慢慢隐入昏暗之中,而那枯瘦身影的老者用着极其诡异且缓慢的动作在黑杖杖端之处凝聚出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珠子、狠狠甩向对面那道娇小的白色身影。
“诶?已经开始了嘛?”稍稍吸取些许教训的少女看到那枚飞射而来的黑色珠子,双手下意识地搭在灵雷那修长的剑柄之上,随即便有几丝金色的雷丝自少女娇小的双手而出缠绕在那修长、纤细的剑身之上。
绕着金色雷丝的细剑灵雷脩然出鞘的那一刹,瞬间照亮了少女周身沉闷的昏暗,为这被黑暗充斥的地方带来几丝不可多得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