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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什么呢,已经昏迷两天了,医生说再晚来一个时辰,那就……”余晓红说。
“你不要瞎说,哪有那么严重,只是伤风感冒而已。”郭丁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岳参谋,麻烦你照料一下郭参谋,我去找一下医生。”余晓红借故出去了。
“对了,丁丁姐,小辛和小时走时,也没能见到你,他们都很沮丧。在他们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说在一起聚聚的,可就是找不到你。丁丁姐,自从我们四人有缘聚在一起就没有分开过,这次他们两个去边疆,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再相见?那天晚上,我们都很伤感,喝了不少酒,都喝醉了。”岳辰阳深情地说。
“我…我对不住他们啊…我…我也没能去送送他们……”郭丁不停地抽噎着。
“约好的咋能失约啊!还以为你怎么了。整个生活区我们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你。破译处工作区我们又进不去。现在才知道你都是为了工作啊!如果他们两个知道你为工作累病了,一准会担心死的。”
“没什么大病,这就好了。辰阳,以后不许告诉他们我病的事儿。”
“那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不让你说,你不说就是了。”
“对了,丁丁姐,辛欣临上车时给你留了封信,刚才只顾说话,倒把它给忘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揉得皱巴巴的信封。
郭丁见辛欣给她留有言语,心里一阵激动,不顾一切地要坐起来看信。这时余晓红从外面进来,俩人帮郭丁半靠着坐好。
郭丁抽出信纸,见上面潦草地写着几行字:丁丁姐,我走了,这次去的地方是边疆。那是新建的单位,工作上很需要我们这样的人去开拓。请放心,我会努力工作,不辜负同志们对我的期望。
倘若我们缘未尽,以后还能再相聚。我认为今后我们有缘再相聚也好,无缘再聚首也罢,我会怀念咱们那段真挚的友谊。望你一切顺利,安好!
友:辛欣
4月2日
郭丁看完信,止不住又是一阵伤感。她把信捂在胸口,哽噎不止。她控制不住情感的闸门,索性洞开,任意让它流淌。
有首绝句赞郭丁:
病体憔容暗懊伤,爱人事业两茫茫。
若为理想心无怨,报国哪怜爱杏殇。
郭丁在医院治疗五天就出院了。其实她的身体并无大碍,主要是长期以来工作紧张、压力过大、吃不好睡不安,致使身体极度疲劳虚弱所致。破译成功后,思想回到现实中,她对爱人的内疚与怀念,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