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新都(2 / 2)
许仪乃传书北原,令潜伏北原的陈涵许以厚利,说服冰原部发兵攻北周御风郡。一面传书张魁,让他准备南北议和。
南周国王月英自御北镇大败之后,才如梦方醒。存亡之际,月英想要重整朝政,但殿上文武皆默不作声。月英大怒,摔杯掷盏。
宗正、宗保跪在台阶下,不敢言语。此时有人报,姜隐求见。
月英心知此次战败皆是二子之过,但姜文选擅自离开也确实有罪,怒道:“兵败至此,不早来领罪,父子竟躲入深山,如今尚有脸前来!刀斧手立于左右,宣!”
姜隐趋步入殿,拜倒在地。
月英道:“还有何话可说?”
姜隐见殿上情势,道:“罪臣百死莫赎,只是如今贼寇势大,故冒万死,来见大王。”
月英见满朝皆无主见,还得依仗姜隐,道:“你且起来,说得通还可,说不通立斩殿上!”
姜隐看了一眼太尉韩牧,韩牧怒视姜隐。
姜隐对韩牧道:“太尉之子韩平势与御北镇共存亡,英勇无畏,实国之忠臣良将!”说罢向韩牧跪拜。韩牧心中一酸,闭目低头。
姜隐对月英再拜,以目视后殿。月英道,大家暂歇,起身走向后殿。姜隐随后进入。
月英道:“说罢。”
姜隐行礼,道:“臣罪重,今冒死进言!大王久不问朝政,如今国有二主,各有党羽,忠贞之士,常受排挤。
御北镇之战,二王子相争,以致我后方大乱,兵败城失。当务之急,应当早定国主,臣闻大王亲临朝堂,此国之大幸!”
月英赐坐。
姜隐继续道:“臣本不应谈论大王家事,然当今存亡之际,家事亦国事。
大王宠爱次子宗保,却又不废长子宗正,反而使二人各聚羽翼,臣大惑不解。
为今之计,大王欲立宗正,则当贬谪宗保;欲立宗保,则当贬谪宗正。此为首要,定国之主,方能上下一心,然后可召各郡勤王,共抗北周,请大王明断!”
月英踌躇,道:“宗正敦厚,宗保机敏,孤一直难以定夺,故有今日之祸。你意下何人可立?”
姜隐不敢言,月英道:“但讲无妨!”
姜隐道:“大王当局者迷,以臣之见,新城兵败,大公子宗正有擅自接纳敌军使者之罪,二公子亦有擅自兴兵自相攻伐之罪;两罪相较,臣民皆以兴兵之罪大。”
月英长叹一声,道,“也罢”。
姜隐继续说:“臣闻北周遣使往我禾丰、止灵二郡,欲以爵位收买二郡,大王当即可遣人往二郡晓以利害。”
月英问:“何人可往?”
“侍郎冯起,为人忠厚,可往。”
月英遂与姜隐复上殿。
月英叹道:“孤卧病良久,本欲让二子协理朝政,不想二子相争,有今日之祸。众卿疲于内耗,不知劝谏,如今堂上唯唯诺诺,毫无良策,实令孤心寒。”
百官拜倒称罪。月英朗声道:“宗保,擅自兴兵攻伐其兄,使敌有机可乘,罪不容赦,虽为王子,亦不得免。其属下王奂,奸佞小人,着即车裂。宗保削名爵,着即往观海郡为民。”
月宗保亦知辩驳无用,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姜隐。侍卫上前将其拖出殿外。月英不忍,低头不看。
月英道:“立月宗正为太子,朝臣无论过往,如今当齐心协力,共御外敌。太尉韩牧任大将军,统领全国兵马,守卫新都!姜隐任左丞相,侍郎冯起任宣武使,前往各郡传旨勤王。”
又暗中令人捕杀宗正谋士岑安。擢升张云为左将军。
韩牧积极防守新都,然而虽说都督全国兵马,其实新都不过数万兵士可用,处处捉襟见肘。
姜隐道:“大将军勿忧,不日全国军马皆可到达新都,大将军只需坚守即可。”韩牧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