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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是来了。
在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我将提前写好的一份遗书趁清羽不注意藏在了我用来放武器的吉他包里,和她道了别之后,我孤身一人前往那个人所在的旅馆。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手心还是止不住地冒汗。
在昨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几乎在脑袋里模拟了所有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但我想不出任何能解决的具体方案。
毫无疑问,如果他们对我的姓名有想法的话,我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联系不上组织,联系不上组织的增援。
只身一人在地方的大本营,没有武器,能力可能会被抗干扰装置限制。
我想象不出来还能有什么比如今更糟糕的处境。
我停在旅馆的门口,向上看着百米的高楼,四周已经撤去了守卫,没什么人出入,一切都安静得异常。
我从正门口走进去,自动门发出噌噌的声音,前台没有工作人员。
“有人吗?”
我走到前台,看着关闭的电脑还有墙上一排的房卡。
正当我迷惑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只手忽然伸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差点没直接跳起来。
我瞬间扭过去,只看见一个带着白色有红色条纹面具的人站在我后面。
他是怎么做到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的。
我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假如他对我有杀意的话,恐怕我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
“你好,是莫尔先生叫我来的。”
那人把手从我肩膀上放了下来,我不知道面具后面他的表情,他只是保持着沉默,一动也没动。忽然,他转过身去,打手势示意我跟着他。
于是我就跟着他进了电梯,整个过程中,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站在我前面。
他真的是人吗?
我不禁这样想到,毕竟正常人的反应绝不可能是这样。
过了一分多钟,他将我领到一间房间前。
随后,门忽然就被打开了,那个面具男从我面前走开,被打开的门后,站着一个高大的成年男性,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眼眶深邃,鼻梁高挺,一双浅红色的眼神从他不大的眼缝中露出瘆人的光,一头浅红色的大背头,中间夹着几缕银白的发丝。
男人朝我微微一笑,可我却不能从那微笑中看到一丝善意。
“请进。”
他把门开大,示意我进去。
我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地走进去。
刚刚踏上地毯,一股刺鼻又难闻的腥味扑面而来,可室内确实整洁如新,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非要说的话,也就是放在房间东北角桌子上的一个夸张的礼物盒以及一个古典的檀木盒子,八角镶着金色的装饰,大概有两只手并起来那么大。
“请坐。”
“哦哦。”
他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上面,示意我坐到他对面。
我有些紧张地坐下去,椅子带来的舒适感并不内消除我心里不断攀升的危机感。
而男人只是以一副带着嘲弄意味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我,开口说道:
“好久不见。”
“啥?我们以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