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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躺在铺着床垫的地板上,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觉。
其实我没有什么办法能骗过组织,如何才能顺利地让我既不注射那个诡异的试剂,又能让我和清羽全身而退呢?
一走了之?
那是不可能地,清羽的弟弟还在组织手里,我也还有许多问题要在组织里寻找答案。假如,假如我答应了莫尔莫尔的要求,加入了他们,他们是不是会有什么方法呢?
好像莫尔也知道很多,他既然知道组织骗了我,也应该有很大几率直到组织到底骗了我什么吧。
但这是完全的下下策吧,使用那股诡异力量的莫尔所在的教会,应该也不会多么正常。
唉。
清羽那边已经睡着了,按照组织的要求,她应该在明天早上之前给我注射药剂,并把我带回组织。而现在已经是深夜的两点,她也没有任何动作,看来真的是放心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了啊。
我尽量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起来准备上个厕所,走到洗手池的时候,自动亮起的微弱的灯光使我不得不看见了镜中自己可悲的表情。
忽然,一阵强烈的沉痛从我胸口传来,让我不得不用手撑着洗手台,勉勉强强地让自己维持站立。我强忍着疼痛,打开一道缓水流,用一只手乘着一点水打到自己脸上,随后又不得不用那只潮湿的手捏住胸口,可是这么做并不能减少那愈来愈强的阵痛。
身上的冷汗止不住流下来,悲鸣声从喉咙中发出,却又被我抑制了下去。
我的身体靠着墙面滑倒了地面上,我只能低着头更加使劲地捏着胸口。
我并不能注意到,那皮下散发着微微的蓝色荧光的可怖物质正在一点点地蚕食,如同万千的虫豸在撕裂肌肤,像是要从我的胸口钻出一道裂缝,如同火山灰一般喷涌而出。
身体发热得十分异常,极度得不舒适感向我袭来,像是被压在无数的褶皱之中。
好像曾经经历过这种疼痛,但疼痛让我的思考到此为止,除了疼得想要喊出声的欲望,我心中再无其他。
我脸朝着地板倒了下去,在地上尽力地蜷缩起自己地四肢,热得透不过来气,每一次呼吸都是更加强了我身体中得燥闷感。
求求了,快让我昏死过去吧……
我还是没能忍住,从口中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
药。
管他什么药。
我艰难地撑着身体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走向黑暗中的桌子,紧紧地咬着牙,带着腥味与甜味的血液在嘴中蔓延开来,我趴着桌面,打开了装着所谓的“麻醉剂”的小箱子。
此刻我也管不了它到底有什么样的作用,只是被心中要想从这股痛苦中脱离的欲望所驱使,让我昏过去,让我死都无所谓,快tm结束啊!!!
我猛地将注射剂插入到胸口的位置,身体中被无限放大地疼痛让我根本察觉不到针头地插入,我一口气将活塞推到底,同时任由彻底脱力地躯体靠着桌子地一侧滑倒地面上。
我忘记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有一种别样的舒适,我好像变得轻飘飘的,仿佛来到了一片极乐之地。没有任何痛苦,没有任何低语,没有任何地欺骗与诅咒,我只是一个正在上升的灵魂。
“呜……”
我醒了过来,身体冷得想要发抖,衣服没有任何一处地方还是干燥的。
粘湿的后背粘到了木制的桌子侧边的挡板。
床上传来清羽的呼吸声。
过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