⑧君临选妻(1 / 2)
君临回到京城,他的爹娘又腻在一起了。
“阿临啊,你看你也大了,想不想娶妻生子啊?”
君临:“原来是想的,可是人家看不上我。”
“吼!是谁啊连你都看不上。”
君临有点不好意思:“就,表姐了,周兰姐姐了,还有我师姐,司音小妹妹我也问过,她们都不愿意嫁给我。”
皇后忧心忡忡:“你都问过了?”
君临:“嗯嗯,要么就说我还小,要么就说不合适,要么就是把我当弟弟,发好人卡。”对于这件事君临还是很郁闷的,自己长得也不差吧,怎么她们都看不上。
皇后:“就想娶她们三个?”
君临:“咱们家选皇后,不是有标准的嘛,民心所向。”
皇帝:“也是!”
皇后:“现在还没嫁的就司音和周兰。”怪不得儿子去林城参加什么比赛,感情是泡妞去了。
老妈跟老爹咬耳朵:“得给儿子想想办法,不然咱们家真要绝后了!”
皇帝:“司音小丫头虽好,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看来是没戏了。就周兰还有希望。”
皇后:“她怎么拒绝你的?你有没有好好追求人家?”
君临:“追求?”
皇后:“对啊,示好送礼约会什么的?”
君临:“没有,示好的话我觉得我对她的态度一向很好,没什么要特别表示的。送礼,她什么都不缺,还要给她送礼物吗?约会,什么是约会?”
皇帝:“约会,就是把她约到一个只有你和她的地方!”
皇后:“不是不是,约会就是把人约出来玩,她想干什么都陪着她。”
君临:“她喜欢种地,养花花草草,捣鼓草药。陪着不行的,那些药什么味道都有,我受不了。”
帝后:“……”要不直接父母之言,先找人家父母。
君临一看两人挤眉弄眼:“哦,她是周正的亲姐姐。周正说希望我不要为难他。”
帝后:“你是老板他是老板!”
君临:“没办法,他现在就是我的左右手。”
皇后:“他们家和萧萧的事还没翻篇呢就这么不给面子?”
君临:“我把人家老婆弄没了这事儿也还没翻篇,人家现在剩下一孤女还不认爹。”
帝后:“要不去找她父母走动走动?”
君临:“千万别,她父母要是知道你二老的身份,以后由心别想进周家门了。这都没什么,你也不想有人去打扰你宝贝侄女和外孙的幸福生活吧!”
帝后:“萧萧不是说她跟周正已经离了吗?现在就差跟那个阿大领证了。那人也真是,还不愿意。孩子都有了,萧萧还能不要他!”
君临:“稀奇了,还有这样的事儿,快给我讲讲我的奇葩姐夫。”
皇后巴啦吧啦
皇帝补充
君临:“嚯!简直不知好歹,就凭我姐有财有颜,找上他那是他祖坟冒青烟。”
帝后:“世道变了,变了。皇后还有不愿意做的。要不然公开选秀吧!”
由民众选举,从呼声最高的人里面选。
于是各地出现了这样的奇观。各层官员走村串寨问:“老伯,你觉得我们的天子要配个什么样的皇后啊?”
田头大爷一擦汗:“哎哟,天子娶媳妇儿你来问我老汉,我哪有说话的资格。”
村官:“上头要求的,要么随便想一个,要么跟投一个,别说那没用的。”
老汉:“跟投吧,现在都有哪些人榜上有名了?有没有咱村的?”
村官:“他们好几户到城里打工的,都投了掌柜的女儿,你要不要跟?”
老汉:“笑话,小小掌柜之女也想当皇后,不跟。”
村官:“有几户在京城做生意的,特地捎信来让投某大人的女儿,有钱拿!别人我可不说。”
老汉:“有这好事,那我能多投几票不?”
村官:“不能,一个人只有一票,但是你能让你家人来投啊!”
老汉:“一票能拿多少钱呐?”
村官比了一只手。
老汉:“五十?”
村官摇摇头
老汉:“五百?”
村官不语,老头一高兴,一招手全家老小都围了过来。
别看老汉穷,也不学人家去挣钱,可人家孩子多啊。
一下子家里挣了好大一笔钱,村官也不可能带在身上,直接带老头去金银行取,老头高兴的把人往家里请要感谢。
村官连连推迟:“我还要去拉票。”
老汉很上道:“那我把亲戚全拉上,他们也有这好处?”
村官:“有!都有,要是拉得多,你还有好处。”
好嘛,这一搞,大家都不干活了,帮着走亲戚拉票去了。
民间热闹了,遥想上一次选皇后的时候,经历了战争,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了。
每次选皇后,都是老百姓最高兴的时候。什么都不上心,好像自己也是操控着国家大事的要员一位了。
帝后的书房里,是各地的统计数据。各地人口的数量京机是有底的,也不怕有人造假。至于拉票,当权者不会在意这些,若是有人真有钱收买了天下人,娶个富可敌国的皇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君临他爹:“没想到第一居然是周兰啊。”
君临:“周兰估计没戏,她对我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帝后:“你怎么知道?”
君临:“她看我的时候,跟看她病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第二名,不是你的左右手老陈的女儿嘛,君临拿着一沓陈映竹的画像和后面的万民书。
第一张画像,第二张基本资料。后面的全是盖着大拇哥指印的白纸。
纸张的薄厚一看,高下立判。
本来这些东西经由京机统计呈上结果就行,帝后因为太过忧心君临的终身大事,事必躬亲。也就一群大人在帝后的书房里整理统计。
书房很大,数据也很庞大,每日的投票数还在实时递交。
君临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有心在帝后面前露一手。
君临:“父皇母后,这样统计实在麻烦,耗费人力物力。”
帝后:“一代天子的终身大事,岂能儿戏!”
君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呢现在有个更简单的办法。”
帝后:“什么办法?”
君临掏出一张地图。
只见地图上密密匝匝都是点,有些地方稀有些地方密。
皇帝很懂:“所有人都出去,没有吩咐不得进来!”
人都退走后,皇帝问:“什么东西?”
君临:“这个,是地图。”
皇后:“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的地图。”
君临:“这是我自创的地图,每一个拥有身份证的人呢在地图上就会相应的有一个点,这样是不是很直观,哪里有多少人我都清清楚楚。”
皇帝:“不要自满,黑户不会少!”
君临:“父皇说的是,所以儿臣只把这当做地图来用。”
皇后:“你的办法是什么呀?”
君临:“公开海选!第一步,让有意向的人报个名,然后大家来投票。要是像周兰这样的情况,呼声第一也没用啊!”
帝后居然觉得说的有点道理,要是娶到一个愿意当皇后的,抱孙子的事不就能早日提上日程了。
君临对着地图说话:“大家好,我是你们未来的国君,现在呢需要从你们当中选出我的未来皇后。如果你有意向成为我的皇后,请上传一张自画像到仓库进行报名。”
野生收到这条消息就很莫名其妙:“男的也能当皇后吗?”
君临:“……”
帝后:“这样好,毛遂自荐,再投票。”
君临的新消息提示一万加,两万加,十万加。
君临:“看来想当皇后的人还是很多的嘛!”
帝后:“接下来怎么办!”
君临继续对地图说话:“报名将在九天后截止。后续将请百姓们进行投票,票数最多的人将会成为我的皇后。”
报名截止的时间这么多,是为了给更多人勇气,更是为了让他们拉票。
帝后不会乖乖坐着等结果,书面统计也还在继续。
九天后,周兰居然又稳居第一了。
帝后:“儿啊,你不是说她不想当皇后吗?”
君临:“她确实不想当皇后啊!”
帝后:“可是同名同姓长得一样的人不多吧!莫非她有个胞妹?”
君临:“我去问问她!”
皇帝:“你去问她?你一国之君,跑去问不是跌份了,把人召回来面圣。”
周兰:“民女没有报名!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皇后悄悄问君临:“你的法宝不会有问题吧!”
君临:“不知道,得好好查查!”
皇后很热情留周兰在皇宫住下,等事情查明才准她回林城。
周兰固然心忧病人,也不敢轻易得罪王权,只能应下。
此事要查清楚只能靠君临,别人想查都查不了。
最终通过定位找到的姑娘,正在周家暂住。
原来是周兰的父母说不动周兰报名,直接找了一个同名同姓同龄的姑娘来冒名顶替报名,画像交的是周兰的。
用周母的话说,这周兰只要报了名,票数是不会低的。
就凭着齐名的其他三个姑娘都没条件了。
周兰果然夺冠,书面和数据都是她。
皇后越和周兰相处,越是佩服她,这样的人,眼里只有病人,时刻挂着病人。
治病不挑,遇到什么治什么,喜欢当游医,给人省看病钱。
周父周母听说周兰进宫一段时间了,还以为有戏,高兴的不得了。连带着找儿媳的事也不放在心上了。
每天坐也盼站也盼,就盼着周兰带回来好消息。
人群轰动了,来了好多好多人,直奔着周家来。周父周母打扮的风风光光出门去迎。
周母身边跟着一个姑娘,姿态不卑不亢。
来人里头不见周兰,却见周正上前来躬身一礼:“父亲、母亲!”
“儿啊,你姐姐呢,怎么没有一道回来。”
周正:“姐姐宁死不为后,也不承认自己报名一事。现已押入大牢,我奉君上之命彻查此事。”
徐母脸色一白,周正赶忙和自己的老父亲把人扶进家里去。
跟来的人自主包围房子。
一进屋周母就恢复正常了:“儿啊,都是我的错,你去跟君上说,我去坐牢,放了你姐姐。”说着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
周父也是颓然坐在椅子上喝茶:“当初我就说这事儿不能干,你非说有戏。还说只要咱女儿一露脸,那皇后就是我们家了。你就不想想你女儿那性子,当初为了逃婚都干的出离家出走的事儿,等回来都成剩女了。好不容易没人上门提亲她省心你也省心了,她事业干的好好的,非给她找糟心事儿!”
“那不是你女儿啊,她自己不上心,我们为人父母的再不上心,真放在身边当个老姑娘,以后老了也没个伴,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打仗的时候往战场上跑,有灾难的时候往灾区跑,那是去搞事业吗?那是去玩命。我女儿就是能当皇后,能从那要命的地方活着回来,还救了不少人,我就是为她骄傲怎么了。”
“你心疼,把人都疼大牢里去了,要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当父母的,就别干涉太多。”
周父的话周母已经听不下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手还攥着周正:“我苦命的女儿啊!阿正你想想办法,你姐姐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馊主意,你姐姐完全不知情。就是很多人来咱们家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还给我吹风说她有皇后命,我糊涂了就写信问她报名没有,她说没有。我本来也想放弃了,就是她救过的那些人说她菩萨心肠,自是不会思考这些人生大事的,要我们当父母的多操心才是,又给我找来了这个姑娘又给我出主意的。儿啊,让我去坐牢吧!”
那姑娘从刚才就一直静静跟在一家三口后面,现在普通跪在周正面前:“周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都是我的错,和伯母没有关系,是我们太想让周神医当皇后了。”
周正看着姑娘眼睛红红的,想到她和自己的姐姐也是一般年纪,模样生的也不差,这一跪和这番说辞,倒衬出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来了。
“你们?除了你还有多少人牵涉此事?”
女子挣扎一会儿,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不说也没关系,只不过我们家欺君之罪,怕是罪无可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