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极寒逃生·风月(1 / 2)
她上前一步,小声道:“自然是住风月街,先生既然是第一次来我们城,想来应该也没有相好的,不如,今天晚上就住在我家,好不好?”
秦耀祖下意识想拒绝,但看到天色已晚,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找不到借住的地方,便只能在大街露宿,这么冷的天,冻死是他唯一的结局。
跟随女人走进房间,顿时就觉得暖和起来。
程媛媛转身关上门,冷空气虽然被房门隔绝在外,但最后一丝朦胧的光也消失不见。
秦耀祖什么都看不见,正准备从手环空间里拿出打火机,就听见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响起。
橘黄色的光芒照亮了眼前这间狭小的屋子。
“先生请坐。”程媛媛放好煤油灯,热情招呼。
秦耀祖看了一眼凌乱的床铺,实在坐不下去。
并且,他还有点反胃。
程媛媛似乎察觉到了,她大方地解释:“不好意思,刚刚一直在和老赵头扯皮,来不及收拾,您将就下。”
秦耀祖被房间里莫名的气味熏得想吐,他屏住呼吸,伸手打开了房门,尴尬地笑了笑:“先透透风。”
程媛媛“啧”了一下,扭过了脸。
实际上,看到男人嫌弃的模样,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生活在风月街的女人,她们也不想接《客》,但如果不做这一个行当,她们又能做什么呢?
城里可以赚钱的活计全部都是体力活,她们想做都做不了。
她们也只是想要活着。
秦耀祖自然知道自己的举动会让女人产生硌应的情绪,不过他还是这么做了。
一来是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几乎让他窒息。
二也是因为,他对接下来借宿的行为,有了退缩之心。
他虽然有心理准备,觉得女人住的房子可能很小,但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小。
小到整个屋内除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就摆了一张床。
而其它的生活用品全部推在床铺的上方。
如果,他要留下,就意味着他必须和女人同睡一张床,秦耀祖觉得自己无法接受。
且不说他无法与陌生的女人近距离接触,他甚至担心躺在那张肮脏的床上会感染《性》病。
但,当打开房门,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时,秦耀祖想要走的念头顿时被冻结了。
程媛媛一直站在缝隙处,静静等待。
她几次想要开口,但每次都忍下了。
不是程媛媛自夸,整条风月街,她是长得最漂亮的女人。
只要见过她的男人,生意基本跑不了,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这么多年唯一没有把握的。
他的嫌弃溢于言表。
秦耀祖冷静了好一会,重新关上房门,他在心里措辞了半天,才晦涩道:“不好意思,我结婚了,我的伴侣不喜欢我与别的女人过多接触,所以,能不能麻烦你今天晚上借住在姐妹家,我会付出更多的报酬。”
程媛媛愣了一下。
也不是没有见过深情的男人,但再深情,也会被现实打败。
因为,想要单独住一间房,那就得付出更多的物资,而末日后,缺的就是物资。
那些男人为了省着,也会迫不得已与她在一起同吃同住。
但男女的感情,大体都是因为近距离接触,只要住的时间久了,一来二去,再深情地男人也会擦枪走火。
经历得多了,程媛媛早就对世间所谓的爱情嗤之以鼻,她觉得这词语,就是那是文人骚客刻意而为,其实不知所谓。
但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让她感觉到意外。
程媛媛久久没有回话,秦耀祖也不催促。
他等得起。
又过了不知多久,程媛媛终于说话了:“你口中的妻子是真的吗?”
秦耀祖:“真的。”
程媛媛:“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和我同吃同住一段时间,你会不会和我上《床》。”
她没有自大到男人会因为短短几天的接触就爱上自己,但是上《床》,程媛媛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毕竟,男人重《欲》,他们总能把爱情和《欲》望分开。
秦耀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女人想要诱惑一个对爱情忠贞的人,是不甘?还是那该死的莫名其妙的征服欲?亦或者只是想要破坏一段美好的感情?
可无论是哪种原因,秦耀祖都看不起。
他忍住怒火,沉声回道:“不会。”
程媛媛眼不瞎,自然看到了男人神情中的不屑,不耐与隐忍。
她对男性向来轻慢的心忽然有了一丝松动。
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并不绝对,只是自己运气不好,没有遇到一个有责任心的好人。
“好,可以去找我的好姐妹,但是,你愿意出多少物资呢?”程媛媛想通后,不再纠缠。
秦耀祖拿出了一袋5克的盐:“够不够?”
程媛媛看到后,眼睛一亮,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不用陪《睡》还能赚到这么多盐。
要知道,就算是城主,他每天的盐分摄入量也只能控制在6克,堪堪维持住一天的基本摄入量。
而生活在风月街的人,她们一天吃2顿,加起来最多1克盐,所有的食物都淡得像在吃原味……
程媛媛伸手接过盐,激动地问道:“这是一天的费用?”
秦耀祖点点头。
程媛媛立刻把盐藏在怀中,然后把床上的一些衣服打包好,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要他开心一点,想住多久住多久。
至于鹅儿花,等明天他休息好了再来告诉他信息。
因为怕惹人讨厌,她甚至都没有和男人通报自己的姓名。
房门重新关闭上,秦耀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缝隙处,看着床上到处发黄的污渍实在躺不下去。
想起在迷雾逃生的那个世界里,不管是地上还是树上都睡过,为什偏偏睡不下这张床?真是矫情!!!
秦耀祖唾弃了一下自己,到底还是拧不过自己的偏执,他把女人床铺上的铺盖全部卷起来,堆在床铺上面的杂物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