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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布置的晚上十一点多才收工，灯光测试完后就关闭了，只留了几盏应急灯亮度的小灯泡，在舞台四周

我用一个军绿色的水桶长包把白骨背出来，戴了顶鸭舌帽，尽管显得很可疑，收尾的几个工人完全没在意，他们拖着疲惫的步子，只想快点把手上的工作完成

门卫室早就解封了，我观察了几个晚上，里面整天都亮着灯，但新的门卫根本就没进去过我拉低帽子，趁摄像头转动的几秒，溜了进去，肯定感应到了，但肯定拍不出我是谁，那也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进去后，看到凯莉站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我先到这里来?”我把背包取下来

“不难猜啊，你作为初犯，大概只能想到这里，毕竟你们组织上次在这里下了一番功夫”她打开包，“说吧，艺术家，你想怎样布置?”

“怎么抢起台词来了?事实上，我想做点别的”

“也是，你上次还说他们太没创意了，道具太单一了”她开始往地上撒白骨

“够了，够了，几根就好了，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我捡起一些

“你计划放满整个养老院?”

“倒是想，不过我觉得还是不经意的这里放点那里藏点比较好，有时候，恐惧并不是来自那些巨大的场景”

“我不觉得这里的人还能对白骨产生什么恐惧”

“就是，他们已经习惯了白骨，如果再继续一堆堆的摆出来，就跟集市上的旧货摊位，人们也就会看上几眼”我扒开那个文具柜，小隧道仍在那里

“我们要从这里爬过去?”

“你就别来了，去后厨等我，如果五分钟后没看到我，就想办法打开储物间的门”我拖着正好比隧道小一圈的桶包，像个毛虫慢慢的挪进隧道

爬了快十分钟才看到储物间的光，凯莉帮我把包拖出来，上面沾满了泥水，“谁知道呢?上次还很干燥”我摸了一把脸

她憋住笑，给了我一包纸巾，“周老师，这下你真的成了地鼠了”

“大概是他们倒了些水进去，门卫室那一节都还干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