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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到达黄经的345度:我看到你转发的微博了,叔叔阿姨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看着这句话,陈岁久久没有回应,直到第二条消息发了过来。
—太阳到达黄经的345度:我早上看了一眼时间,你应该是4点多5点起的,怕你今天忙就没有给你发消息,你怎么起那么早?睡不着吗?
—太阳到达黄经的345度:你现在睡了吗?今天还需不需要我哄你睡觉了?
陈岁看着这两句话,刚忍住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夕山:单惊蛰。
—太阳到达黄经的345度:我在。
单惊蛰回复的很快,但是那边又没有消息了,他有些急了。
—太阳到达黄经的345度: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太阳到达黄经的345度:我给你打电话吧?你方便接吗?
说是这么说,话一发出去,语音通话也一起发了过去,他心急的等待的电话被接起“喂?”
“单惊蛰…”语气带了些哭腔。
单惊蛰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听到她哭,顿时就慌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单惊蛰。”
“我在,我在!”
“我证明不了…”
“什么?”单惊蛰不懂。
“怎么办?我殓不了骨,我证明不了,我没有孤儿证,我证明不了,怎么办…”一句话说的颠三倒四,到最后她还是闷着被子爆发了。
单惊蛰听着一句话拼凑出来的信息大致懂了什么意思,应该是户口出了问题,她无法给她父母殓骨安葬。
听着她的哭泣,他无能为力,甚至觉得让她哭一场都好过憋在心里。
“没事,不是你的错,叔叔阿姨不会怪你的,好好哭一场就好了,我陪你。”
陈岁没有回他,自顾自的哭泣,似乎要把这两天的压抑和委屈一起爆发完了才肯罢休。
大约过了20分钟,那边的哭泣声才小了下来,只有时不时的抽泣还在持续着,等她情绪平复了下来,单惊蛰才开了口。
“好点了吗?”
哭完了脑子清醒了过来,陈岁才觉得不好意思,掀开了闷着头的被子。
“好多了,抱歉,让你看笑话了,还让你受着我的负面情绪。”
“没事,我不介意,你以后难过了或者心情不好了,都可以找我,我可以当你的树洞,只要你心情能好起来。”
“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惊蛰老师。”
“你别叫我老师了,刚刚还连名带姓的喊我,现在怎么又客气上了!”
陈岁也想起了这么回事,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抱歉,是我不礼貌。”
单惊蛰笑了“你要真觉得抱歉,叫不要叫我老师了,也不要连名带姓的喊我,连名带姓的喊我的,我总紧张,跟小时候我爸妈一样,只有他们连名带姓一喊我,我不是要挨骂就是要挨打。”
陈岁也笑了“好吧,你好像是比我大3岁,那我叫你惊蛰哥吧。”
“叫哥也挺别扭了,就叫惊蛰吧,我叫你岁岁,可以吗?”
“可以的,惊蛰。”
“好的,岁岁。”
然后俩人就一起笑了。